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那一堆血肉,呼喚的同時朝她緩緩的爬來,他沒走過的地上都是一片血漬,在潔白的雪地上是那樣的清晰又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躺在牀上的米婭藍一聲尖叫後坐了起來,渾身早已是被冷汗打溼,好半天唏噓不已。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自己怎麼會做那種夢?”
米婭藍內心那呢喃聲音說道的同時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單,光着腳丫子便朝洗手間奔去,打開水龍頭便將那一捧又一捧的涼水潑在了臉上,雙手撐着洗手檯,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雖然夢醒了,但她整個思緒卻沉淪在那片恐怖的世界裡,那慘白的臉上,滿是恐懼的眸子微微顫抖着,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異樣的聲響,她的臉色更是猛然一怔,緩緩擡頭朝那打開的洗手間門外看去,然後喉結滾動吞下了一口塗沫。
雖然那嘩嘩嘩的水流聲依舊,但那個聲響米婭藍卻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此時的她顧不上沉侵在剛剛那個恐怖的噩耗中,放緩腳步走到蓬頭下,然後打開了蓬頭,同時嘩的一下拉上了毛玻璃門,很快水蒸氣便瀰漫上了整個空間,使得其看的有些不真實。
而她則退到了門背後,就在她剛完成這一切的時候,只聽隱約的腳步聲緩緩逼近,雖然來人已經儘可能的放緩了腳步,但對於經過特殊訓練的她而言,依舊十分清晰的聽到。
很快便見這腳步聲在洗手間門外停了下來,微頓後,這才緩緩的走了進來,而這瞬間她的整顆心都近乎提在了嗓子眼,渾身的每一個細胞跟神經更是處於緊繃狀態。
三!
二!
米婭藍內心那低沉謹慎的聲音喃喃念道,在念道一的那瞬間,隱約這穿着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已經浮現在了眼前。
只見她將一直緊緊攥在手中的那件浴袍朝這男人的腦袋蒙去,緊接着撒腿就朝玄關外衝去,同時拉起門把手正欲將門鎖上,但卻卻被這男人搶先一步給拉開了。
她根本顧不得回頭直奔玄關處,然就在手剛握住門把手的那瞬間,頭髮被這人一把狠狠的揪住,緊接着用勁一扯,將她摔到了牆上,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銀色的手槍已經對準了她的腦門。
“什麼人?想幹什麼?”米婭藍看着眼前近乎都包裹在一片黑色中的男人厲聲問道,卻沒有絲毫的慌亂,極其鎮定,鎮定的有些恐怖。
啪!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揚手朝米婭藍的臉上就是一巴掌,緊接着直接攥住了他的脖頸,道:“少他媽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聽說你是北方龍氏的千金,借哥哥上幾個億用用,應該不算什麼吧?”
“我給你,先給我拿開你那骯髒的爪子!”米婭藍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駭人的氣息絕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擁有的。
“還真不愧是北方龍家龍爺的女兒,夠有氣勢,爺喜歡!”面對米婭藍的呵斥,男人並沒有拿開自己那骯髒的爪子相反在她那陰冷的小臉上拍了拍。
“我說了,不要動我!”米婭藍一把摔開他那髒髒的手道。
“少他媽給老子裝,快去寫支票!”男人一聲怒斥,抓起米婭藍的胳膊便將她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由於力道過猛,那纏着白色紗布的胳膊又被染上了一層層的猩紅。
潔白的貝齒咬了咬自己那潤紅的脣,從地上爬起來的米婭藍朝不遠處的沙發走去,然後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從裡面掏出支票,揮舞着鋼筆嘩嘩嘩的寫下一連串數字後,走到這男人面前砸到了他的臉上,道:“拿了錢滾!”
“豪門大亨出手就是不一樣,幾個億完全不當回事!”
男人拾起地上的支票很是作嘔的親了一口,然後一把抓過僅着一件絲質睡袍的米婭藍摁倒地上,便欲去扯她身上的浴袍。
“錢都給你了,你還想幹什麼,不要碰我,滾!滾啊!”米婭藍怒吼的同時雙手拼命的揮舞着,掙扎着。
“漫漫長夜是不是有些無聊呢?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這北方龍家的女兒跟別的女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男人不顧米婭藍的掙扎騎在她身上撕扯着她身上的浴袍,很快便見那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了外面。
“救命,不要動我!救命啊!”
“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男人猙獰的聲音道。
嘭!
然近乎就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那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看着那氣勢沖沖衝進來的蕭大少,男人先是一愣,然後起身撒腿便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逃掉了。
蕭大少根本顧不上去追這男人,趕忙蹲下將躺在地上的米婭藍扶起,急促慌亂的聲音道:“藍藍,怎麼回事?你有沒有怎麼樣?”
米婭藍沒說話,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剛究竟怎麼回事?”蕭大少問,神色間滿是焦慮。
“我夢見我們的孩子了!”米婭藍擡頭那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乍一聽這女人的話似乎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而聽米婭藍如此一說,蕭浪也是猛然一愣,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米婭藍又繼續道:“我夢見他滿是是血的在雪地裡爬啊爬,叫我媽媽,媽媽……”說到這裡只聽米婭藍咯咯一笑,就如同小孩子一般,揚着那懵懂的眼神道:“浪,是你……是你親手扼殺了我們的孩子哦!”
“藍藍,你不要嚇我,究竟怎麼了?”米婭藍這一副架勢讓蕭大少有一股後脊背陰森的感覺。
“究竟怎麼了?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怎麼了呢?”米婭藍繼續那副癡傻的樣子道。
他這副表情像極了四年前失去孩子後她精神受到刺激的樣子,剎那間強烈的自責跟悔恨一股腦的涌上了心頭,那千瘡百孔的心就如同刀絞一般。
“我去報警!”蕭浪不想在沉侵在那恐怖的恐懼中,轉身正欲離開,但卻被米婭藍給叫住了。
“不用了!”
“什麼意思?”轉身,挑眉。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語落,莞爾一笑道:“蕭浪,不管四年前的我究竟對你怎樣,總之現在的我討厭你厭惡你憎恨你,所以我希望咱們之間再也不要出現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