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鬨鬧聲逐漸消失,隨之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議論聲,阮明妤站在距離剛好的地方朝着傅靖言看去,只見傅雲鶴坐在沙發上滿臉怒火,而傅靖言則仍然面無表情。
吳嬌看着眼前這一幕只想出風頭緩解,走上前去低聲道:“傅少,既然是爺爺的壽辰,不如就多待一會,吃個晚飯在走也不遲。”
“傅家的事,輪的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傅靖言擡眸,冷若冰霜的凝視着吳嬌,不冷不熱的話語當中充斥着滿滿的厭惡。
“嬌嬌!別胡鬧!”吳市長也迅速開口呵斥,吳嬌一臉委屈乖乖的回到吳市長的身邊。
傅雲鶴冷着一張臉:“靖言,我這麼一把歲數,也沒幾個壽宴能辦了,今天這個面子,你是說什麼都不打算給我了?”
傅雲鶴打着自己上了年紀的好牌,傅靖言也無可反駁,他轉身朝着不遠處走去。
“你去哪?!”傅雲鶴迅速喊住。
傅靖言腳步頓了頓,冷聲開口:“衛生間。”
僅此丟下三個字,他便迅速邁開步伐朝着樓上走去,傅雲鶴長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滿臉怒火,他怎麼就有傅靖言這麼個不孝的孫子?
吳市長陰冷着臉看了吳嬌一眼,吳嬌也迅速走上前坐在傅雲鶴身邊:“爺爺,今天是您的壽辰,別動怒,我前不久在古玩市場得了一套棋,您要不要過過目?”
傅雲鶴向來喜歡下棋,對那些棋盤棋子也尤爲感興趣,他一笑點了點頭:“也好,既然有吳市長的千金爲那臭小子說話,我也就不必動氣了!”
吳嬌甜甜一笑:“爺爺,您叫我嬌嬌就好,別那麼生分。”
看着那邊頓時熱鬧起來,阮明妤纔不動聲色的迅速上了樓,她熟悉傅家老宅的地勢,單憑猜測也能猜出傅靖言去了哪個房間,她迅速跟上前剛想打開房門,嘴巴就被人死死的捂住。
阮明妤一驚,心跳頓時加速,她伸出手還沒來得及觸碰門把手就被人強行拖入了另外的房間內,看着眼前的門被人關上阮明妤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
身後的人將她硬生生的拖拽到地上,一隻手還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她拼命掙扎着,感覺到那隻手不懷好意的上下摸索,她直接一口咬上了那人的手。
阮明妤一把推開身邊的人,臉上的神色一片陰沉,她隨即推開房門,瞬間就被人一把拽入了屋內,一聲尖叫讓樓下的人措不及防。
樓下四周衆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名貴婦緩緩開口道:“我剛剛怎麼聽到有女人尖叫啊。”
“啊?我還以爲是幻聽呢,沒想到你也聽見了啊。”
傅雲鶴眉頭緊皺,順勢看向了鄭慧:“你去叫人四下查看,到底怎麼回事?”
鄭慧點了點頭,隨即叫了幾名女傭挨個搜查着。
阮明妤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腹部,男人痛的直接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我的好表妹,你就別掙扎了,你這離過婚還的罪過傅家的女人能有什麼出路?”
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呼喚着阮明妤爲表妹。
阮明妤臉色驟變,她一時間也想不起這男人究竟是誰:“放開我!你怕不是認錯人了!誰是你表妹?!”
“阮明妤,雖然咱們關係遠了一些,可說起來我也好歹是你的表哥,不過關係遠也有關係遠的好處,我可以娶了你,比你隨便找個人嫁了要好的多!”
男人說出的話讓阮明妤噁心到了極致,她不明白傅家怎麼會混進來這樣的混球?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了!”
阮明妤怒聲低吼,她死死扯住男人的手,在黑暗當中她連一張面孔也看不清。
“你叫啊,等你把人叫來了,我倒要看看你以後還能不能續上你這嫁入傅家的夢,我可是什麼都不怕,可你就不一樣了。”
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那雙手還格外的不老實。
阮明妤擡起腿狠狠踢向了男人的襠部,男人捂住襠部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
阮明妤則瘋了似的迅速爬起身來跑了出去,二話不說推開了傅靖言所在的房間衝進去。
她一把將門關上,抵在門前眼眶泛紅的看向坐在窗前抽着煙的男人,被煙霧所圍繞的他別有一番魅惑的氣息,那雙陰冷的眸子死死的凝視着阮明妤,似乎將她看穿了一樣。
阮明妤的襯衫被扯開了兩顆釦子,雪白的肌膚一覽無遺,她顫抖着身體怔怔的望着傅靖言面如死灰。
房門此時被人敲響,阮明妤心驚膽戰的後退幾步。
傅靖言走上前一把將阮明妤的手抓住,直接把她推到了衛生間內。
隨之他緩緩上前一臉不耐煩的將門打開,看着外面兩名女傭攙扶着一臉痛苦的男人,鄭慧朝着他的房間內看了看低聲問道:“靖言,你不是去衛生間了嗎?怎麼跑來這裡?”
“有事嗎?”傅靖言反問,如同沒聽到鄭慧的詢問一樣。
“有人傷了吳市長的助理。”鄭慧轉眼看了看身後一臉痛苦的男人冷冷道。
男人擡眼十分艱難的看向傅靖言,對上那雙冷凌的眼眸,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然後?”傅靖言不冷不熱的吐出兩個字。
鄭慧一雙眉頭緊皺,擡眼間看到衛生間內有個唯唯諾諾的身影躲到了一旁。
“沒事,你等等下去陪陪你爺爺吧。”鄭慧深吸一口氣淡漠的吐出一句話,轉身朝着不遠處走去。
傅靖言直接將房門關上,那張如玉雕琢的面龐蒙上了些許陰霾,他轉身上前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直接將阮明妤抵在了牆上:“傷了吳市長的助理,跑來我這避難?”
阮明妤膽戰心驚還未過,就被傅靖言嚇了一大跳,她轉過頭去看向別處:“我,我不認識他。”
他當然知道阮明妤未必會認識那個男人,可他所指的意思也並不是這一點:“身爲助理,不幫我解決麻煩,反而還讓我幫你解決麻煩?”
阮明妤幾乎要哭出來,傅靖言怎麼可以這麼爲難人?
“我沒有,我只是想找個房間躲一躲,沒想到你在這裡而已。”
她小心翼翼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