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你以爲我傅靖言這些年就是依靠這些東西活下來的?”看到上面簽署了退資協議的名單,傅靖言只不過冷笑一聲,那些人未免把自己看的太起了。以爲傅氏是依靠他們生存,卻不知道離開傅氏他們的下場會有多悽慘。
面對傅靖言的不屑一顧,陳博也絲毫沒有感到慌張,反而上前拍了拍傅靖言的肩膀,說了句:“好戲還在後面。”
說完這句話,陳博就錯身離開了。傅靖言凝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沒有出聲,擔心對方會對公司做些什麼,王璽出聲提議道:“傅總,需不需要現在就啓動那個計劃?”
“不用,不過是幾個小嘍囉,還沒必要用牛刀來對付他們。”傅靖言說完就轉身回了辦公室,他拿出手中的紙條,發現上面只有一句話:“救救我的孩子。”
“傅總,這是?”王璽跟着傅靖言回到辦公室,剛關上門就看見傅靖言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難道是剛纔陳博偷偷塞給他的?
“你猜的沒錯,我想他應該是被人威脅了。”之前他還在猜想爲什麼陳博時隔多年又突然如此鬥志昂揚,原來是受到了威脅。不過鍾離澤的手段還真是低俗,既然想要用這樣內訌的辦法把他趕下這個位置,還真是令人作嘔。
王璽也沒想到鍾離澤一出招就是如此陰險的招數,和傅氏斗大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場,他卻想到利用傅氏內部的矛盾使其瓦解,還不會動到他一絲,不虧是鍾離家的人。
只是目前還不能確定綁走阮明妤的人就是鍾離澤,還有自己之前出車禍的事情也不確定是不是鍾離澤搞的鬼,這些都需要傅靖言一個一個去查,這段時間足夠他忙碌了。
“讓所有人都回來,我想鍾離澤是不會讓人輕易找到明妤的,得想想別的辦法。”鍾離澤可謂是傅靖言目前最大的對手,之前他的父親做事卑鄙手段狠辣,沒想到鍾離澤也是和他父親一樣的人物,傅靖言當然不會對他手下留情,只是需要時間來驗證是不是他罷了。
下午,王璽收到那邊看守經紀人的保鏢傳來消息,說是對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傅靖言說,希望傅靖言能儘快趕過去。以爲是他想到了什麼關於鍾離澤的事情,傅靖言立馬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
經紀人見到傅靖言的那一刻,激動的淚水噴涌而出。這幾天被人困在這種地方,他真的覺得還不如在監獄,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這會兒就算是傅靖言讓他跳海,他都會毫不猶豫,總好過在這裡慢慢憋死的好。
“傅總,傅總,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你不是想知道雪兒的事情嗎?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她之前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了,她就是個賤人。”一見到傅靖言出現,經紀人就開始對着他吐露真言,只是所有的話都有些語序混亂,讓人聽不懂到底在說些什麼。
保鏢們拉着激動的朝着傅靖言衝過去的經紀人,不讓他太靠近。這幾天他們在這裡看守他都覺得他有些可憐,不過他們也沒有做主把他放出去,只是偶爾也會勸勸他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說不定會求得傅靖言的原諒,纔會有今天一幕的出現。
“我不想知道凌雪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爲她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要不是因爲當初那錯亂的一個晚上,以及因爲那個錯誤而出現的孩子,傅靖言的人生是絕對不會和這個女人扯上關係的,所以他壓根兒就不在乎。
經紀人看傅靖言絲毫不感興趣都快要嚇死了,要是他沒有利用價值是不是就會被關在這裡直到死去,他纔不要。被恐懼支配着的經紀人想起傅靖言在乎的人是阮明妤,立馬就想到一件事:“當初指使我找人拔掉阮明妤的氧氣管的人就是凌雪,她懷了你的孩子的事情也是假的。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因爲幫她做流產的醫生就是我幫忙找的。”
“哦?原來還有這回事?”傅靖言的尾音上挑,雖然聽起來沒什麼大問題,可王璽還是從中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別說他了,可能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
“對,還有阮明妤上山去的事情,也是凌雪安排的。她說就是要去到你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再悄無聲息的弄死她,誰知道你會及時出現在那裡,還因爲她受了傷。”一股腦的把所有的秘密的說出來了,他是真的不願意再待在這種地方。本來他是風光無限的王牌經紀人,每天都享受着別人的阿諛奉承,偏偏就是因爲凌雪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不知道有多後悔,當然恨凌雪,恨不得她立馬死掉。
意外聽到整件事的真相,傅靖言才知道原來凌雪一直都在算計着如何嫁進傅家,還不惜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妥協,讓他的爺爺和母親妥協。傅靖言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過凌雪,他的眼神從陰沉變爲狠厲。
“把他放了。”留下這句話,傅靖言就轉身離開了這裡。聽到自己能夠離開,經紀人激動的是喜極而泣,就差沒有直接跑出去了。當保鏢把他放開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的美好人生就要來了。
傅靖言駕車前往凌雪拍戲的片場,昨天他對那個女人果真還是仁慈了。原來連孩子都是假的,那自己和她在一起的事情也不外乎是她設的局,被人這樣耍一頓,傅靖言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凌雪姐,我好像看到傅總來了,是不是來找你的啊?”凌雪身邊的小助理大老遠就看見一位器宇軒昂的男人走過來,本以爲是哪位男明星,過一會兒走近了纔看出是傅靖言,所以立馬彎下腰來通知凌雪。
聽到傅靖言來了,凌雪第一反應是開心,以爲傅靖言是來找自己的。可下一秒當她擡眸接觸到傅靖言那冰冷的眸子時,嚇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