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達成了,可我仍然順利畢業,這件事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阮明妤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轉身要走時卻覺的頭有些昏沉。
周玥上前輕輕扶了她一把,一臉爲難的注視着她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到有些頭暈?眼前的視線也逐漸模糊了?”
阮明妤捂住額頭,她現在的確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場景,甚至腦袋昏昏沉沉的十分難受,她勉強推開周玥,狠狠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你幹了些什麼?”
周玥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凝視着她:“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在你的酒裡添了點東西而已,如果你不喝,我也不會逼你,誰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愚蠢呢?你還真的以爲我會敬我們逝去的友誼嗎?你好像忘了,我和你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友誼。”
阮明妤死死咬着下嘴脣,靠着她親自帶給自己的疼痛才能勉強維持住這淺薄的意識。
她晃了晃腦袋,擡眼看向周邊,試圖找到傅靖言的身影,可眼前的模糊讓她難以辨別。
周玥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在她的耳邊冷聲道:“傅靖言現在有重要項目洽談,哪有時間跑來管你?”
話音落下,周玥便拽着阮明妤朝着外面走去,她搖搖晃晃,此時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她拽着自己走出去:“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周玥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攤了攤手:“去一個好地方,我可不會把你丟在大街上任由那些流浪漢爲所欲爲,你還有一點作用。”
聽到這樣令人作嘔的話,阮明妤拼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周玥,她腳步站不穩的後退,憤怒的看着周玥:“周玥,我沒想到你會有這麼惡毒的心腸!”
周玥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她雙手環胸淡漠的看着阮明妤冷聲問道:“我惡毒?我只是爲了自己着想而已,難道我做錯了?就憑藉着你所爲的善良,我根本就什麼都得不到,更別說過上上流社會的生活!我比你優秀,又憑什麼過的比你差?”
她朝着阮明妤步步靠近,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朝着遠處拽去。
不遠處的豪車前,一名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擡眼看去,口中嚼着口香糖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長的是不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到時候錢我會打給你,把人交給我吧。”
阮明妤被一把推到了那男人的懷中。
周玥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漠的注視着男人笑道:“但願你能賣個好價錢賣的越遠越好,我倒希望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阮明妤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這劣質的藥侵蝕着她的細胞,她的身體正產生排斥。
“哦?你看起來好像很討厭這女人的樣子,這其中的故事,我有些好奇呢。”
男人微微一怔,稍顯不解的看着周玥低聲問道,他低頭看了一眼呼吸沉重的阮明妤微微皺眉:“她怎麼回事?”
周玥看去,冷笑道:“不過是出現了排斥反應而已,這藥本來就劣質,不用擔心,她死不了,我可相信她的命大着呢。”
男人輕嘆一口氣早已習慣了周玥的冷漠,他拽着阮明妤要進入車內,可此時的阮明妤鼓足了力氣一把推開他,隨便找個方向便跑了過去。
下一秒,她狠狠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中,她死死扯住此人的衣服:“救救我。”
話音落下,她的視線一沉,便暈了過去。
男人有些詫異,擡手輕輕彈了彈阮明妤的額頭,見她毫無反應更是無奈的笑了笑:“這女人還真有意思。”
“喂!”
此時,男人跑了過來,擡眼看向面前的人有些詫異,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阮明妤尷尬的說道:“這是我女朋友,她喝多了,很抱歉打擾了你。”
宗子奕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無奈一笑:“是嗎?喝多了還要往別人懷裡跑?”
男人微微一怔,連忙解釋:“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誰知道她就生氣跑了,對不住了。”
說着,他便走上前去要將阮明妤拉到自己的懷中,宗子奕一個眼神,保鏢走上前去便擋在了男人的面前。
“把他抓起來交給警察局處理。”
宗子奕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隨後便抱着阮明妤上了車。
不知過了多久,阮明妤緩緩睜開了雙眸,她環顧四周,只見自己身邊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些詫異,她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靠了靠。
“你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爲這藥的排斥反應會要了你的命,現在看來你是沒什麼事了。”
宗子奕溫柔一笑,若無其事的開口道。
阮明妤頓了頓,她這纔回想起來在她暈倒的前一秒,她隨便抓了個男人求救,看來她還是幸運的沒落到壞人的手中。
眼前的男人頭髮稍稍捲起,身上穿着休閒裝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感覺。
“謝謝你救了我。”
阮明妤抿了抿乾澀的嘴脣緩緩開口,她的嗓子如同廢掉了似的乾澀的不成樣子。
“不用謝,既然你冥冥之中找上我,想必也是有緣分,我這次救了你,說不定下次就是你救我了呢?”
宗子奕單手拖着下顎喃喃自語着,彷彿說的很有道理似的。
阮明妤稍顯尷尬的笑了笑,無奈的看着宗子奕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叫什麼名字?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盯上你呢?”
宗子奕眉頭微微皺起,稍顯好奇的詢問道。
“我叫阮明妤,因爲個人原因……我不方便多說,抱歉。”
阮明妤揉了揉昏沉的額頭緩緩說道。
此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名保鏢從外面迅速走來:“少爺,傅少突然上門,不知道所爲何事。”
聽到傅少,阮明妤猛然擡起頭來,她迅速掀開被子便推開保鏢跑了出去。
宗子奕看着她靈活的跑出去,無奈的笑了笑,這女人可真喜歡自作主張。
傅靖言坐在沙發上靜等着,那張帥氣的面龐上滿是陰霾,他不過離開十幾分鍾,轉眼之間阮明妤就消失不見,害得他四處派人尋找。
“傅靖言……”
阮明妤站在樓梯處喊道,光着腳丫便朝着他跑去。
傅靖言眉頭微皺,站起身來將她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