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抱抱!!!”
樂樂看到狄烈不理她,她已經蹬着她的兩條小短腿往他身上爬了,大有他不抱她她就一直蹭他的趨勢。
狄烈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每次對着這個小丫頭都沒有笑臉,她怎麼還那麼感覺自我良好的要他抱?
礙於瞿影在場,狄烈惱怒過後就將那個小不點給抱了起來,只是他的身體僵硬着,抱着樂樂的姿勢也很彆扭。
樂樂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摟着狄烈的脖子“叭嘰”一聲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狄烈強忍着要將她丟開的衝動,只抱了她一會就將她放到了地上,樂樂又轉過去粘起了瞿影。
雖然瞿影對她不冷不熱的,但是她天性就活潑好動,跟她的名字一樣,見人就笑。
“爹地……”小丫頭一口一個“爹地”叫的瞿影也很有成就感,他功成名就,忙碌了大半輩子,能收穫這樣一個可愛的小東西,似乎也不錯。
“聽說你前陣子學鋼琴了?有沒有好好學啊?”瞿影抱着樂樂,父女間的談話內容狄烈並不感興趣,於是他便起身告辭。
“瞿叔,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他衝他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樂樂嘟着嘴巴看着狄烈離開的背影,然後纔回答着瞿影的問題,“優優姐姐教樂樂彈的!好棒……”
狄烈已經聽不見那對父女間的談話了,只是在他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門外不遠處站着一個女人。
他記得那個女人叫慕青,是瞿影的女人,他只是略微衝她點了點頭,想要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慕青叫住了他。
“狄烈!”
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甚至是狄烈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女人,她不是瞿影的妻子,只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卻是唯一一個住在瞿影身邊的。
“有事?”狄烈停住了腳步看向她,慕青面有難色的點了點頭,“我有點事情要問你!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狄烈點了點頭,隨着慕青走進了會客室,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他的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想問你,優優是不是回去找你了?她身上的傷好點了嗎?”慕青一直放心不下,可是又不敢當着瞿影的面提出要見狄烈的要求,就只能等他出現了。
“她手上的傷口那麼深,一定沒好吧?不能彈鋼琴了,她是不是很傷心?”
慕青絮絮叨叨的說着,聽的狄烈那雙眸子越發的緊縮了起來。
他突然間一把扯過了她,綠眸幽冷的看着她,“你說什麼?優優是誰?喬末優?她怎麼會受傷的?她爲什麼不能彈鋼琴了?”
狄烈腦子裡“嗡”的一下,好像斷了一根弦一樣,喬末優的樣子就這樣清晰的跳進他的腦海之中,可爲什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怎麼?她沒回去找你嗎?不應該啊!”慕青還以爲狄烈沒有見到喬末優,這下更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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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話說清楚!喬末優怎麼了?”
狄烈大力的捏着慕青的手臂,臉上森寒的表情讓她嚇了一跳。
於是她將喬末優受傷的事又原原本本的說一了遍,“是瞿爺的人把她從深山帶回來的!她的手腕被割傷了,失血過多,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的!醫生說她的手以後可能不能再彈鋼琴了!她說要回去找你的啊!她一醒來就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慕青後面說的話狄烈沒有再聽進去,他只是覺得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喬末優,喬末優她怎麼能……
那天她回來找他,明明是很虛弱的樣子,她說她也受傷了,她說疼,她說不懂他在說什麼!她還問他爲什麼?
原來她是被瞿叔救回來的,根本就不是北堂樞!
狄烈,你都做了些什麼?
下一刻,狄烈猩紅着一雙眼睛,像是發瘋一樣的跑了出去,留下慕青愣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狄烈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憤怒,後悔過,他不曾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可是在喬末優這個女人身上居然出現了兩次!
俞詩妍看到狄烈狂烈的從外面衝進來時,她正在練瑜伽,最近她新接了一個廣告,需要跳一段舞蹈。
她正做着彎手的動作,狄烈就這樣衝了進來。
她知道他是去見瞿影了,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怎麼會是這樣?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見到瞿叔了嗎?”俞詩妍身上還穿着性/感的瑜伽服,玲瓏有致,配上她那張明豔的五官,真的很完美。
狄烈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然後抓起她的左手,看着她手腕上已經套上了一隻護腕,他將護腕扯掉,看到她手腕上的那道傷口已經癒合了。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手看,俞詩妍可能也猜到了什麼,她急忙解釋着,“費羅給了我一種冶傷口的藥,只擦了幾天就好了……”
“詩妍!記不記得我說過,千萬別在我面前玩心眼!”狄烈重得的甩開了她的手,然後逼得她寸步後退,從他的眼中,俞詩妍看到了對她的質疑和厭惡。
她搖了搖頭,還想要辯解,“我沒有啊!”
“別再騙我了!那晚回來找我的是喬末優對不對?也是她用自己的血給我做解藥的對不對?可是後來她怎麼會掉進河裡去被瞿叔救起?”
“俞、詩、妍!”
狄烈大力的捏着她的肩膀,那樣兇狠的樣子,完全跟過去對她柔情蜜語的狄烈判若兩人了!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因爲她是一心的妹妹,所以他照顧她,對她百般寵愛都是應該的,可是他決不允許她設計他,欺騙他,甚至是借他的手去對付喬末優! wWW● ttκā n● ¢ ○
看看他的這雙手,那天他看到了地上她流下的血,可是他還是讓她滾了!讓她帶着一具受了重傷的身體,還有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離開,而他卻認爲那是她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