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三!”大長老慌張的從兩儀殿中瞬移到龍的中呼喊着龍父。
“大長老?什麼事讓你這麼着急?”龍父舉步迎向大長老問道。
“老三,你沒有對龍做些什麼吧?”大長老急急的求證。
“……我……我能做什麼?”龍父不自覺的低下頭,語氣不足的說道。
“我問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沒有!”大長老突然暴怒,讓龍父爲之一震。
“我……”龍父不好再隱瞞,可是也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爲,儘管龍父堅信自己是對的,可是面對大長老的質問,龍父沒有底氣如實的回答。
“你!你!你啊!哎……”大長老看到龍父的表現就已經明白,他長嘆一口氣,皺着眉頭悲傷的搖了搖頭。“這纔是命啊!這纔是命運!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大長老,你說什麼晚了?”龍父不解的看向長老,雖然他已經預料到了大長老的反對肯定會對他有所懲罰,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大長老竟然是如此反應。
“龍鳳合,三界滅,龍子化九天,涅槃築天地。諸神歸位,萬物甦醒,輪迴啓。”大長老不顧龍父的提問,而是反覆的重複着神諭。
龍父不知道問什麼聽到大長老唸叨着神諭竟然會沒有由來的驚慌,他反覆的告訴自己,他沒有錯,他對龍下藥是在拯救龍族,拯救三界,可是爲什麼大長老口中的神諭竟然讓他聽出了不一樣的解說,這到底是爲什麼!龍父有些慌亂。
“大長老。”龍父的心在動搖,他不自覺的呼喊着大長老的名字想要尋求一絲認定。
“老三,我們錯了,我們都錯了。”大長老的聲音說不出的悲涼。
“我沒錯!”龍父還在狡辯着。
“老三,老三啊!”大長老一味的搖頭。
“我沒錯,我怎麼會錯!大長老,我是爲了三界!神諭就在提醒我們啊!”
“神諭?哈哈哈……神諭……”大長老低頭不語。
“大長老?”龍父對於大長老的反應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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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沒有錯,老三,是我們理解錯了!”
“大長老,我不明白。”
“我們因爲神諭,所以想要儘可能的拯救三界,可是……神呢?”
“神?大長老你在說什麼?”龍父的迷茫之情更濃。
“哎,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早已無法挽回。聽天由命吧。”大長老拂袖而去,徒留龍父呆立在原地。
“老爺,大長老他是什麼意思?”龍母上前。
“夫人,我真的錯了嗎?”龍父迷茫的問道。
“……”龍母沒有回答。
“你也覺得我錯了嗎?”龍父明白了龍母的答案。
“……對於龍,你錯了。”龍母說。
“那對蒼生呢?對三界呢?”龍父窮追不捨的問道。
“我不知道。”龍母如實的回答。
“我一直以爲我沒有錯,可是看大長老的反應……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像大長老說的,聽天由命吧。”;龍母安慰龍父。
“龍鳳合,三界滅,龍子化九天,涅槃築天地。諸神歸位,萬物甦醒,輪迴啓。這神諭我難道真的理解錯了嗎?”龍父眉頭緊鎖,苦思冥想。
龍母只好默默的陪在龍父的身邊,只是她時不時的看向龍寢室的方向,因爲那裡可能會隨時引爆。
“不,不要,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啊!”鳳悲傷的哭泣着。
“鳳,什麼不是你,你爲什麼哭泣!鳳!鳳!”龍從睡夢中驚醒,因爲夢中的鳳的模樣讓他心疼不已。
龍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慢慢的回憶着睡前的記憶。
和鳳成親,洞房花燭……可是爲什麼龍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夫君,你怎麼了?”淺兒看着龍驚醒,不停地揉着腦袋,不由得擔心道。
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龍瞬間睜大了眼睛,看向女子的方向。
他看到淺兒衣衫不整的和他躺在臥榻之上,龍瞬間跳離牀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龍的聲音是驚怒的。
“夫君,昨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忘了嗎?”淺兒有些羞澀,又有些畏懼的輕聲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龍震驚,就在這時一些記憶的片段一下子涌入了龍的腦海。龍吃痛的捂着頭部,回憶起了那些他想要忘記的記憶。
從兩儀殿回來之際,被父親下藥,關在有淺兒的房間,他推開了淺兒,可是卻看到了鳳……鳳……那不是鳳!那是淺兒……想到後面他自己的忘情之舉,龍擡手一巴掌扇向自己,鮮血順着龍的嘴角流下。
“夫君,你在做什麼!”淺兒看到龍自殘的舉動,連忙想要靠近。
“你別過來!”龍朝着淺兒大聲的吼道,這一吼,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的法力,身爲凡人的淺兒顯然經不住這法力的衝擊,驀地雙耳流血,頭暈腦脹。
龍看着淺兒這般模樣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情,反而有種解恨的快感,儘管他知道這並不是淺兒的錯,甚至是自己有些對不起淺兒,可是理智和情感的戰爭,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情感。
“難怪,難怪……難怪夢裡的鳳是如此的傷心,難怪他在說那不是他,難怪……”龍有些不穩的撫着身邊的木桌,想到自己背叛了鳳,想到自己就這樣中傷了他和鳳之間的感情,龍就不由得心碎。
“夫君。”淺兒在臥榻之上虛弱的呼喊着龍。
龍卻不情願施捨一絲目光在淺兒的身上,他想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他感受到無比罪惡的地方,此時噬零散的藥效早已過去,對於恢復了法力的龍來說,龍父捨得結界就猶如一塊豆腐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擡手,結界便支離破碎。
“夫君!”淺兒極力呼喊着龍,她掙扎着起身想要挽留龍,但是隻看到龍毅然決然的背影。
淺兒的心早已支離破碎,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就這樣被龍銷燬的一乾二淨。淺兒在流淚,哭着哭着,卻笑了起來,這笑卻有着比哭還要更加濃烈的悲哀。
龍此時此刻不想見到任何人,就連他朝思暮想的鳳他也不想見,對於其他人,龍是厭惡的不想見,而對於鳳,龍則是愧疚的沒臉見。
龍出了自家府中,立刻瞬移到了界門之前,他想逃離,他想立刻,可是想到他和鳳的約定,龍終於停在了界門之前。
此時的龍像是迷路的小孩,無措,傷心。
他一遍一遍的對着自己施展着施雨咒,因爲法力聚集在他頭上的雲團不停地朝着龍下着清冷的雨。雨水一遍遍的沖刷着龍的身體,纔將龍心中那濃濃的罪惡與愧疚消失了一絲。
龍就站在界門前,施展着施雨咒,良久良久。
直到淺兒有力氣爲自己穿衣並且稟明瞭龍父龍母事情的原委,他們一起來尋找龍的時候,龍還在被法術凝結的雨一直衝刷着。
“龍!”龍母心疼的呼喊着在雨中失魂落魄的龍。
龍父則緊皺眉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至於淺兒……龍的舉動無疑是對淺兒最大的羞辱,連淺兒最後一份自尊也被龍身上的雨水沖走。
“我就這麼不堪嗎!”淺兒對着龍大聲的哭喊着,讓平時一向靦腆的淺兒有如此暴躁的行爲可想而知,龍對於淺兒的打擊是有多大。
龍沒有理會淺兒,沒有理會任何人,他的世界還想從現實中分離出去了一般。
龍父龍母還有淺兒就這樣看着龍,四個人都沉默着,氣氛就這樣越來越壓抑。淺兒頹然的哭到這地上,即使龍母去扶她也沒能讓她在站起來。
龍母看着這兩個相互折磨的年輕人,心理說不出的心疼。而龍父則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站着,不知是愧疚還是沒有感觸。
四個人好像時間被靜止了一般就這樣呆在界門前,直到淺兒哭昏了過去,龍母龍父則不得已將淺兒抱回府裡。
界門前只剩下龍一人,不過龍早已隔絕了世界,所以與他三人的存在還是離去都沒有什麼分別。
“淺兒這是怎麼了?”龍母擔心的問道。
“傷心過度吧。”龍父終於開口。
龍母指責的看向龍父。那眼神龍父明白,是在怪他爲什麼要對龍下藥造成這種結果。
龍父再次沉默。
“淺兒的臉上怎麼這麼蒼白。”龍母擔心。
“叫大夫來看看吧。”
“好。”
不一會兒,僕人們就將大夫帶到了淺兒的窗前。
一陣望聞問切之後,大夫皺緊了眉頭。
“怎麼回事?很嚴重嗎?”龍母看到大夫嚴峻的表情,連忙詢問道。
“不,只是情況很奇怪。”
“什麼意思?”龍父詢問。
“我適才爲其把脈,分明摸到的是已有一週的喜脈,可是剛纔我又爲把脈,這喜脈竟然已有了3周之餘。”
“怎麼會這樣?”龍父皺眉。
“喜脈?淺兒已有身孕了?”龍母吃驚的卻是淺兒爲什麼會有孕,要不是龍母能看出女子是否貞潔的能力,她肯定會懷疑淺兒在外偷人,可是淺兒在進龍的寢室之前,龍母分明看出淺兒還是處女之身,既然這樣那這孩子肯定是龍的無疑,只是明明才洞房怎麼會有一週喜脈?龍母吃驚不已。
“現在已經有6周的喜脈了。”大夫的眉頭緊皺,顯然從醫幾百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驚奇的事情。
“6周?”龍母龍父都吃驚的叫了出聲,他們相顧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
“真是奇了!”大夫感慨道。
龍父看向龍母,點了點頭。
龍母明白的轉身消失。
“我夫人請大長老,倒是在一探究竟。”龍父對大夫說道。
“也好,我就在這一起等候大長老的到來吧。”
“嗯,麻煩你了。”
“三長老別這麼說,我只是好奇而已。”
兩人沒有再言語,只是看向淺兒的目光帶着探究和好奇。
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淺兒的肚子竟然已經有了些許的凸起。
“奇了!奇了!”大夫小聲的驚呼。
而龍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