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就毀掉,可是這個新界卻爛的可以!最可惡的是你們竟然讓九個那麼可愛的小寶貝用生命鑄造這種破空間!”鳳對於神實在是有太多的不滿,新仇加舊恨化爲語言攻擊。
“本來不是這樣的……”神繼續苦笑,“原本想着,三界毀滅之時,我們能順利出來,結合衆神之力,共同創造新界,當然挽回三界原有的生命也是輕而易舉,可是,萬萬沒想到,衆神只有我一人存活下來,於是新界的後續創造也就耽擱了下來……”
“等等,你說原本創立新界的時候,也要把三界原有的生命帶到新界嗎?”鳳從神的話中聽到了一絲希望,連忙問道。
“這個自然,畢竟三界這幾千年來的維持都靠着這些生命在運作。”
“那現在呢?你們救回他們嗎?”
“不能……如今我以重傷,連新界的創造都不能完成怎麼還能挽回生命。”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鳳氣餒,龍在一旁抱着他。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啊!”鳳朝着神大喊,龍也激動的看着神。
“這就要看你了,鳳。”神說。
“什麼意思?”龍抱着鳳的手突然一緊。
“看我?需要我做什麼?”
“鳳!”龍聽到鳳的話,不由的心慌,一種對未知的恐懼爬上龍的心頭。
“涅槃築天地……這句話你應該不陌生吧?”
“當然,神諭的第四句。”
“是的,這裡的涅槃自然指你們鳳凰族的天賦能力,不過在神諭裡卻特指的你。”神開口。
“這涅槃往往是鳳凰族族人死後才能出現,鳳還活的好好的!”龍搶先開口,因爲隨着神和鳳的對話開始他心中的不安就愈來愈強烈。
“龍。”鳳握着龍的手,想要緩解龍的不安,他知道龍只是在擔心他,因爲他自己也明白,神的話裡透着的意思顯然是和自己的生命有關。
“想必你也明白,鳳凰涅槃能夠煥發新生,所以需要你開啓涅槃的能力來挽救那些在三界毀滅之際而喪生的生命。其實,原本你可以不必喪命,只需要和凰輔助便能一個讓新界的天地重鑄,一個挽救三界的生命,這也是爲什麼你們鳳凰族有兩個擁有神名的人的原因……不過可惜,凰已經在三界中喪生,如今僅剩下你一人,所以……”
“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龍抓着鳳的手不放,他不能再失去鳳,不能再失去他的唯一。
“龍,爲了三界的生命,我……”鳳心裡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早在天界毀滅的時候鳳就不再祈求生存,雖然而後他因爲寶貝們的結界得以生還,但鳳知道那只是幸運。既然要死,那麼換回三界的生命也算死得其所,唯一的遺憾便是不能陪伴龍了,不過鳳轉念一想,他已經發過誓言,下輩子,他會陪着龍,這樣便足夠了。
“又是爲了三界!爲了三界我們被迫分開,爲了三界我們只能在心裡想着對方,爲了三界我要和不愛的人成婚!爲了三界一個無辜的女孩就這麼喪生,爲什麼要爲了三界!爲什麼!”龍吼叫着,抱着鳳,彷彿一放開鳳,鳳就會離開,這些年他們經歷了太多,失去了太多,他不能再失去鳳,不能!就這樣讓他再自私一次吧,就這一次。
“龍……”鳳何嘗不知道龍的感覺,他何嘗不是跟龍一樣,捨不得他們分離,捨不得彼此的溫度。可是鳳也明白,就算他和龍彼此再捨不得對方,他們心中還是會有對族裡的責任對三界的責任,因爲那是他們從小便被告知的,是已經深入骨髓的責任。哪怕即使他們現在放棄了,可是以後的生活他們必定帶着愧疚生存,這樣的生活,鳳不願意讓龍承擔。
“你們需要快點決定,因爲在過一段時間,這個新界也會崩潰的。”神擦了擦嘴角咳出的血跡說道。
“怎麼會?這個新界怎麼會崩潰?”龍震驚,卻也更加心痛,這是九個孩子生命換來的新界,怎麼會這麼脆弱。
“咳咳,這個新界只是框架,需要涅槃來鞏固,可是一切都以爲三界的結界的強悍而破壞,所以……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神繼續說道。
“你好像並不熱衷於新界?爲什麼?”鳳看着神的表情說道。
“不熱衷?”神不明白鳳的提問。
“我的意思是,你好像對於三界的毀滅還有新界的創造抱着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是嗎?可能是吧,可能是我活的太久,不明白爲什麼活着,不知道活着有什麼意思,所以……”神說。
“無慾無求嗎?呵呵,這纔是真正的神吧。”鳳笑了起來。
就這這個時候,新界開始出現的裂縫,三個人都知道,新界快要支持不住了。
“涅槃,要怎麼做?開始吧!”鳳對着神說。
“不!”龍想要阻止鳳。
“你想讓寶貝們白白死去嗎?”
“我……”龍因爲鳳的話突然啞然,他說:“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死去。”
“我死的很有價值!”鳳笑的很燦爛。
“你決定了嗎?”神再次問道。
“是的。”鳳堅定的說。
這一回龍並沒有阻止鳳,因爲他決定了,和鳳同生共死。
“好。”神說着,指尖彈出一抹綠光沒入了鳳的額頭。
因爲綠光的存在,鳳幻化出了原型,一隻渾身烈焰的鳳凰。
鳳鳴,他身上的火焰越來越耀眼,照亮了整個新界。
鳳在新界飛舞着,盤旋着,鳴叫着,隨着身上的火焰燃燒的越來越強烈,鳳的身體擴大了數百倍,隨即在鳳的最後一聲鳴叫中,他化爲了一團巨大的火焰。
這時,龍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他被神來到一旁,神說:“開始了。”
龍擡頭,看到越來越多的火焰,擴大再次擴大,知道整個新界都燃燒着鳳凰火。
接着火焰慢慢滲透在新界之中,宇宙成型。
星球,天空,大地一點一點的在火焰中形成。
直到火焰消失,生命也悄然恢復。
“他做到了。”神說。
“嗯。”龍點頭,伸手接過慢慢向他飄來的寶珠,鮮紅的寶珠上鳳凰紋路顯現,龍知道那是他和鳳的誓言珠。
龍伸手將自己的誓言珠也拿了出來,兩顆寶珠在一起交相呼應這,龍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在兩顆寶珠上乾涸。
“你爲什麼哭?”神問龍。
“因爲我的愛人逝去了。”
“愛人?”
“是。”
“愛是什麼?”神繼續問道。
龍擡頭看着這個一臉迷茫問自己答案的神,突然龍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問我愛是什麼?哈哈哈哈……”龍笑彎了腰。
“很好笑嗎?”神繼續迷惑着。
“這就是神嗎?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龍搖了搖頭,對着神說:“你真可悲。”
“爲什麼?”神繼續問道。
“等你愛過,你就會明白。”
“愛?”
“是。”
就在龍和神對話的時候,三界中的所有生命都已經在新界中悄然恢復。
龍感受到宇宙中升起的勃勃生機,微笑了起來。
“鳳,你成功了,看到了嗎?大家都很好……現在,我來陪你和孩子,等我”龍說着在神的身邊幻化出了原型,一條閃着金光的龍在宇宙中穿梭,猛的從龍的身體裡爆出一股強烈的耀眼光芒,龍就這樣和宇宙融爲了一體。
神看着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十分不解的接住了從龍身上掉落了兩個寶珠,不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寶珠了,只能說是兩顆平淡無奇的石頭。
“爲什麼要自尋死路?因爲愛嗎?”神看着手中的石頭喃喃自語。
三界的生命再龍和鳳的死亡中在新界恢復了,更三界一樣,卻也不一樣了。不管是人類還是龍族和鳳凰族甚至是其他的生靈全部都恢復過來,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們沒有了各自種族的天賦。各個種族的人就像一息之間都變成了會生老病死的人類。
神站立在宇宙之中,不明白的看着生靈們因爲活着而爆發的欣喜,更不明白他們爲什麼哭泣。
神握着手中的兩顆石頭,一轉眼消失在宇宙之中。
神在宇宙之中開闢了一個新的空間,也就是以後大家稱作神界的地方,當然神並認爲神界有多好,只是因爲當年三界生命在新界中恢復之後,他覺得自己和所有的生命都格格不入,於是就開闢了這麼個地方當做自己的容身之地。
宇宙之中只有一個神,而神因爲龍和鳳的原因也分外的珍惜這個宇宙,所以明天爲了維持宇宙平衡在神界中忙碌着。
神突然想到以前的神們爲了維持宇宙所創造的神明體制,所以準備挑選一些生命成神幫自己維護宇宙,當然讓其他生命成神並不僅僅是因爲自己太忙碌,或許是因爲太孤單,或許是因爲他想到龍說的話,或許是想明白那個愛到底是什麼東西。
總之,神培養另外神的造神大業終於拉開了帷幕。
精心挑選的各個種族的生命皆被神帶到神界裡慢慢培養,也因爲這些生命的到來,神界不光光只有原來的一片空間,也開始有了適應各個種族的歡迎,形成了獨立於宇宙的小天地。
正因爲神界裡的生命,才讓神界不僅僅只有一片讓人心慌的寂靜,而神也因爲通過生命們之間的相互交流纔會想起他早就遺忘的姓名。不是神故意忘記,只是因爲這個名字很久都沒有人叫過,因爲神自由一個人自然名字也沒有了它存在的意義,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神界裡有了其他的生命,於是神想起,他有名字,他的名字叫做甄軒,別問他爲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因爲這實在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情,他已經記不起了。
若干年後,神也就是甄軒的身邊有了一個叫彭遲的小神,他總是不遵守身爲神明的規則,處處挑戰着身爲最高神甄軒的極限,然而甄軒卻從來沒有真正處罰過彭遲,反而處處忍讓他。不過好在彭遲在衆神之中的神緣實在不錯,所以對於甄軒的各種袒護,衆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閉一隻眼之中過去了。
要是實在有些新進的小神們好奇甄軒爲什麼這麼護着彭遲而前去問甄軒的話,那麼他們準會看見甄軒從懷中摸出兩塊石頭露出笑容,如果龍還活着的話,估計甄軒會說上一句:“嗨,我明白了,愛原來是這種東西。”
“軒,你又握着這兩個破石頭傻笑什麼?”彭遲皺着眉頭來到甄軒的身邊。
“這不是破石頭。”甄軒把彭遲拉進自己的懷裡,親了親他的臉蛋。
“不是破石頭是什麼?”彭遲嘀嘀咕咕地,顯然對於佔據甄軒內心的這兩塊石頭十分的不滿。
甄軒當然知道彭遲心中所想,只是想到龍和鳳兩個人,甄軒對彭遲無奈的笑笑,剛要開口解釋,突然心中有了一絲感應,甄軒連忙掐指一算,輕輕的說道:“都轉世了啊。”
“什麼?”彭遲對於甄軒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十分的不明白。
“遲兒,想不想去地球玩一玩?”
“地球?好啊好啊!”
“那走吧!”甄軒說着就帶着彭遲來到了地球。
彭遲因爲第一次來地球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要不是甄軒拉着,不知道他能跑去哪裡。
“軒,地球那麼多好玩的地方,你怎麼帶我到這種又臭又髒的小巷子裡啊!”彭遲十分的不滿。
“乖,我有事。”
“什麼事?”彭遲好奇的看着甄軒,只見甄軒從垃圾堆裡抱出了一個髒不溜秋的*,彭遲驚奇的問道,“這怎麼會有個小孩子?”彭遲看着男孩十分的可憐不由的心中軟了一塊。
“他叫黎淵。”甄軒對彭遲說道。
“你認識他?”彭遲不解的問道。
“很久很久以前認識,但是現在,他就叫黎淵。”
“軒,你再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
“呵呵,沒什麼,想不想養個小孩玩玩?”
“什什麼意思?”
“我倒是想要我們的孩子,可是你不能生不是嗎?”甄軒調笑道。
“你胡說什麼!誰要給你生孩子!”彭遲瞬間炸毛了。
“呵呵……”甄軒摸着彭遲的頭髮給他順毛。
“別摸我頭髮!我又不是小孩子!”彭遲拍點甄軒放在他頭上的手,不滿的說道。
“好。”甄軒果然沒有再有任何舉動,不過這卻讓彭遲更加不滿了,彭遲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不喜歡甄軒把他當做小孩子,可是沒有了甄軒親密的舉動他卻更加失落。
“走吧。”甄軒雖然絕對彭遲糾結的樣子十分的可愛,但是他手中快要斷氣的小孩子卻沒有多少等待的時間了。
“去哪?”
“我們的家。”甄軒一臉溫柔的對彭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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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彭遲聽到甄軒的話,突然有些結巴,瞬間充血的臉看起來像熟透的紅蘋果。
“呵呵……”甄軒一手來着彭遲,一手抱着撿到的黎淵,笑而不語。
就這樣甄軒三人來到了一個環境甚是優美的地方,甄軒大手一揮一棟充滿了現代氣息的別墅拔地而起,裡面的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彭遲欣喜的衝進了別墅好奇的東瞅瞅西看看。
甄軒對於彭遲的舉動,只是寵溺的微笑。然後他看向手中抱着的孩子。
“這個應該給你。”甄軒從懷中掏出一塊石頭看在了小孩的胸口處,石頭好像有所感應似的竟然自己變出了鏈子掛在了小孩的脖頸上,小孩原本微弱的氣息也變得平穩起來,更神奇的是,小孩完全不似剛纔一副髒亂臭的模樣,完全是一個粉嫩嫩,可愛無敵的小包子。
“以前也算我欠一份情,這輩子我會盡可能的幫你,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你應該明白。”甄軒對着小孩說道,也不管小孩是不是聽得懂,這場景要是讓別人看見,絕對會絕對甄軒這人是瘋了,不過甄軒和小孩畢竟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在甄軒說完話之後,小孩胸口的石頭顯示有所感應一般亮起了紅光,隨即又黯淡下去。
“軒!軒!”彭遲衝到甄軒的身邊興奮的叫着甄軒的名字。
“喜歡嗎?”甄軒問道。
“喜歡!太喜歡了!不過,你怎麼知道這種人界的房子……我……”
“在神界的時候你總喜歡聽那些來到人界的神仙講故事,我覺得你很喜歡,所以……”
“軒!你真好!要是你也允許神界有這種現代化的房子就好了。”
“你還知道現代化這個詞啊!”
“當然啦!我就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堅持神界只能有那種古香古色的設計。”
“因爲不想改變吧。”
“什麼?”
“沒什麼,我們去看看還缺什麼吧,畢竟以後在地球的日子我們都要住在這了。”
“好啊好啊!”彭遲來着甄軒進入了房子。
從此小孩也就是黎淵就成爲了這個神秘家庭中的一員,當然不是以兒子的身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