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對不起

斯日奶奶的去世帶給了楚斯日沉重的打擊,楚斯日的雙親很早便保護車禍離開了人世,楚斯日自小就是由斯日奶奶帶大,楚斯日對斯日奶奶的那份親情是比對父母之情還要深厚的情感,而現在楚斯日卻再也見不到斯日奶奶了。

楚斯日接到消息立馬買了回程的機票,什麼任務,什麼計劃,通通放在一邊。楚斯日不相信斯日奶奶就這樣離開了,就這樣沒有等到他回去就離開了,楚斯日連斯日奶奶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楚斯日握緊了雙拳,恨自己的無能。誰能相信一個頂級的殺手竟然在見到斯日奶奶的遺體的時候竟然哭了,那是無聲的哭泣,那是一種沒有眼淚的哭泣,楚斯日的手握着斯日奶奶冰涼的手掌,然而這種溫度再也不能使斯日奶奶的身體溫暖起來。

“斯日……”沈深看着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楚斯日,忍不住叫他,沈深怕楚斯日陷入那種痛苦的悲傷。在楚斯日沒有回來之前,沈深在程沉的陪伴下一直靜靜的守着斯日奶奶的遺體,如今楚斯日回來了,可是什麼卻不知道要和楚斯日說些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斯日,是我沒有照顧好奶奶,是我……”沈深流下了眼淚,沈深一直在自責爲什麼對斯日奶奶的關係不能再細心一點,如果這樣他或許就不會失去斯日奶奶,楚斯日也不會這麼難過。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楚斯日壓抑着自己的聲音,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聽到楚斯日沒有責怪自己,沈深反而更加傷心,程沉看到愛人這幅模樣不由將沈深緊緊抱在懷裡,想要自己的溫度來給沈深溫暖。

沈深被愛人擁着總算心情有所緩和,他顫顫巍巍的將自己一直護在懷裡的信交給了楚斯日,沈深知道雖然斯日奶奶信是寫給自己的,可是她一定希望楚斯日能看見。

“奶奶留下的。”沈深說道。

楚斯日拿着信,一點一點的看到很認真,信上有些字跡有暈開的現象,像是被什麼打溼了,但是字還能看清。楚斯日知道那是沈深的眼淚,沈深的傷心和愧疚楚斯日很理解,也正因爲正要楚斯日更加憎恨自己,爲什麼離開家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看望過奶奶!

當看到斯日奶奶寫到“告訴小日兒,他永遠是奶奶的好孫子的時候。”楚斯日的眼淚像是決堤一般涌了出來。

“奶奶!”楚斯日輕輕的叫着斯日奶奶的名字,像是怕會把睡夢中的奶奶吵醒。

整個房間裡迷茫了一種名爲傷心的味道。

斯日奶奶是被土葬的,因爲楚斯日說,奶奶不希望自己被火化,她不希望自己死後連完整的身體都沒有被留下。

葬禮很小隻有三個人蔘加,楚斯日,沈深還有程沉這個準孫婿。

看着斯日奶奶的棺材被埋在地下,楚斯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無助?或許是吧,21年了楚斯日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回家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可是這種沉默被沈深打破。

“斯日,以後……”沈深看着眼神有些空洞的楚斯日問道。

“不知道。”楚斯日迷茫了,以後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當初離開是因爲穆祈月的顧慮,他希望自己能創造屬於自己的一翻事業,然後讓斯日奶奶欣慰,再然後讓斯日奶奶同意他和穆祈月的事。如此的光明正大,他想這麼穆祈月急可以擺脫掉他那種悲觀的人生觀。可是,現在他要怎麼辦?斯日奶奶不在了,她徹底的離開了自己的生活。自己最親愛的奶奶就這樣離開了,他該怎麼辦!楚斯日覺得前面的路好像佈滿了煙霧。

“奶奶說,他希望我們能開心。”沈深看着腳下的小石子說道。

“怎麼才能開心?”楚斯日無神的看着沈深,沈深被這樣的楚斯日嚇到了。沈深認識的楚斯日是永遠有自己的想法,有目標有主見的人,而現在的楚斯日卻像一個被丟棄的小狗。

“……”沈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楚斯日,他只是感到一種無助和悲傷。

“想做什麼就去做,自然就開心了!”程沉看不慣這麼脆弱的楚斯日。

“我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楚斯日有些瘋狂。”啊!我還能做什麼啊!我有什麼用!我連奶奶都……”

啪……程沉一巴掌扇在楚斯日的臉上。

楚斯日則一直報紙這頭被扇歪的姿勢。

“廢物!”程沉如是說道。

“沉,你幹什麼?”沈深連忙拉住打了楚斯日一巴掌的程沉,害怕他又要做出什麼事,“斯日,你沒事吧!”沈深問着像是被定住的楚斯日。

“奶奶要是見到你這個樣子,他怎麼會安心!”程沉再下一幅猛藥。

楚斯日的目光開始彙集,昨日的光芒會回到的他的眼中。

楚斯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對被沈深攔住的程沉說道:“謝謝。”

程沉則勾起了嘴角,那樣子好像在說,還算你有用。

“不過,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楚斯日說完,也給了程沉一巴掌。

沈深則被楚斯日這一舉動驚呆了。

“想打架啊?”程沉眼神不善的看着楚斯日。

楚斯日冷笑,這一舉動激怒了程沉,於是程沉越過沈深和楚斯日立刻扭打在一起。

“你……你們……你們幹什麼啊!”沈深看着兩個大男人想小孩子一樣扭打在一起,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深無從拉架只好隨他們去了,當然很大的原因是因爲沈深知道楚斯日和程沉二人都沒有用全力,不是真的有仇,而只是想要發泄而已,於是沈深就隨他們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斯日和程沉都躺在地上喘氣,忽略楚斯日烏青的眼角,而程沉微腫的臉頰,場面還是很值得YY的,看二人凌亂的衣服和厚重的喘息怎麼看怎麼像激情過後,沈深連忙甩開腦中這種胡亂的想法,走到二人身邊,遞給二人一人一隻手,將他們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打夠了?”沈深有些無奈的問道。

二人同時點頭,又相互看了一眼。

“楚斯日。”楚斯日向程沉伸出右手。

程沉看了一樣楚斯日有些髒的爪子,”程沉。”然後毫無顧忌的握住。

“謝謝。”楚斯日又一次道謝。

“誰讓你是沈深的兄弟。”程沉笑道。

“對他好點,不然……”楚斯日朝程沉迸發出一股殺氣。

“當然。”程沉渾然不在意,好像沒有感覺到。

看到程沉的表現,楚斯日滿意的點頭。

“你們幹嘛呢!”沈深十分不滿楚程二人都把自己看成弱勢全體,他可是純爺們!沈深這樣想到。

“回去吧!”楚斯日對沈深說道。

“那你……”沈深問道,說實話他和楚斯日有七年沒有見面了,這次楚斯日還要離開嗎?沈深一直想問,而且更讓他好奇的是,爲什麼楚斯日什麼都沒告訴穆祈月,他們不是戀人嗎?

“我還有事沒有完成。”楚斯日看向天邊,“狼窩”裡還有一羣狼崽子在等着他呢,這次因爲事情緊急他說都沒說一聲就離開了,不知道那羣人有沒有很着急。

“祈月他……你們……”沈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我們很好。”楚斯日沒有看沈深。

“你們……”沈深還想說什麼,卻被程沉捏了下腰間。沈深不滿的看着程沉,而程沉卻對着沈深搖了搖頭。沈深有些泄氣的看向地面。

“我走了,深,你照顧好自己。”楚斯日告別。

“好。”沈深點頭。

“程沉,深就麻煩你了。”楚斯日又對程沉說道。

“好。”程沉承諾。

就這樣,楚斯日再次回到了基地“狼窩”,至於哪個國家,鑑於此基地的保密級別,再此就不說明了。

而沈深將更多的時間投入他的深度公司,更確切的說他的遊戲製作之中,對此程沉表示強烈的不滿,奈何只要沈深一副委屈的看着程沉所有不滿全部化爲須有。

再來就是穆祈月,他不知道他心心念的人在前段時間竟然回來了,而對於這件事沈深沒有透露半點,因爲楚斯日不願他過問的原因,所以沈深只好將一切事都嚥到了自己的肚子了。只是這樣,讓沈深難受無比,不見到穆祈月也就算了,可是因爲自己遊戲的關係,穆祈月總是出現在沈深的研究小組裡。有好幾次,沈深實在沒有辦法,就找了藉口不參加。可是次數多了,穆祈月便發現了問題。

“深,我……你是不是討厭我?”穆祈月有些沮喪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沈深的頭搖的更撥浪鼓一樣。

“那你爲什麼躲着我?”穆祈月委屈的控訴。

“我,我,我沒有啊。”沈深採取了抵死不承認的辦法。

穆祈月幽怨的靜靜的看着沈深,使得沈深陷入了一陣又一陣的愧疚之中,險些就把楚斯日那些事統統說了出來,幸虧這時沈深的手機鈴聲響了救了沈深一命。

“沉,我馬上來啊!”沈深抱歉的看着穆祈月,捂着電話對穆祈月說:“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聊啊!”沈深飛一般的逃離了穆祈月的身邊。

穆祈月有些無奈,又有些羨慕的看着沈深。他知道沈深喜歡的也是個男人,可是讓他望塵莫及的是沈深的灑脫。沈深從來不介意人家知道他的愛人是個男人,反而逢人就炫耀他的幸福。穆祈月知道自己做不到,也知道自己就是因爲這樣才失去了楚斯日。對於沈深,他是真心的祝福,同時也深深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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