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齡球室。
唐卓僥詫異的看着手中的戒指,“怎麼在你那裡?”
“我倒想問你,你和路筱草怎麼認識的?”蕭允宸的語氣幾分不悅。
“是她給你的?”聽聞筱草的名字,他的眸底閃過一絲驚喜,甚至壓抑不住,上前一把握住蕭允宸的手臂,“她在哪裡?你是不是有她的聯繫方式?”
蕭允宸低頭看着手臂上的那雙手,冷冷的眯起眸子,心中騰昇不悅,唐卓僥處於第一反應下的情緒已經很有不妙的兆頭!
“你這麼想知道她在哪裡?”他輕挑眉梢,疑惑問道。
唐卓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即鬆開手。
“我只是想謝謝她幫我保管戒指。”
“幫你保管戒指?”他蹙眉。
筱草不是說是撿到的?
兩人說辭不一樣,很明顯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蕭允宸沉下臉,一把扯起他的襯衣領口,“唐卓僥,我告訴你,你馬上就要和笑笑訂婚了,把你的花花腸子收起來!”
唐卓僥眼中的笑意瞬間冷了下來,“連你也逼我?”
“我不是逼你,我是警告你,你要是敢對不起笑笑,我不會顧及朋友的關係而放過你!”蕭允宸狠狠的說道。
感受到蕭允宸的決心與懷疑,唐卓僥不悅的一把推開他,怒吼“我下個星期就要跟你妹妹訂婚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隨手將手裡的保齡球‘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轉身憤憤離去。
保齡球在地上滾動着,安靜的私人保齡球室內,迴盪着他的怒聲。
蕭允宸的眸底閃現一絲複雜的情愫,既擔心又害怕,還夾雜着一種陌生的情緒。
他擔心,筱草會成爲第二個穆婷婷,更害怕她會成爲第二個穆婷婷。
夜空漆黑。
月亮躲進雲層裡,烏雲密集,似乎醞釀着一場大雨。
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安靜的停靠在路邊,唐卓僥倚靠在車身旁邊,默默的點燃一根菸,眉頭皺起再疏開。
黝黑的眸底閃動着一絲期盼,他是真的想見她,就見見。
等待須臾,暗黃色的街燈下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路筱草站在街口,杏眸裡寫滿了詫異,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雙手插在口袋裡,涼風捲起了她的髮絲。
靜靜地對望着彼此,道不明是怎樣的一種情愫,突然間發現,他好像清瘦了許多,他們好久沒見。
她默默的走上前,“你怎麼在這裡?”
唐卓僥抿滅了煙,黝黑的眸子深深的睨着她臉上錯愕的表情,邁步上前,不由分說就一把將她拉入懷裡。
( ⊙ o ⊙ )筱草錯愕,呆愣的眨眨眼,一把推開他。
“你幹什 麼!”她慍怒。
“太沒情趣了,老朋友見面都會抱一下,或者親一下臉蛋,你不喜歡抱?那親一下好了?”他痞氣的勾起脣角,傾身上前,作勢要親她,筱草立即閃開,看細菌一般皺眉看着他。
“誰是你朋友了。”
筱草無奈的笑了,歪着腦袋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不告訴你。”他揚眉,語氣中幾分得意。
她無奈的揚起脣角,“那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找我要錢吧?”
他佯裝認真道,“首先呢,是來找你還錢,再次呢——”
他頓了頓,眸子裡幾分認真幾分笑意,“我想你了。”
筱草愕然,愣了半響,看着他半真半假的表情,不知該如何反應。
須臾,她上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你沒喝酒吧?我是路筱草啊!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唐卓僥彎起眸子,脣邊淡淡的笑意,轉身指着居民樓問道,“哪間房是你的?”
筱草愣愣的眨眨眼,對於剛纔的問題還沒回過神來,他真的神志不清了嗎?還是她聽錯了?
筱草順着他指的方向,“那裡,第5層。”
“哦,那走吧。”他一把攔住她的肩膀,拖着她走向樓梯口。
“喂!你去哪裡?”
筱草迷糊問道,他拖着她往裡走,不會是?
“當然是去你家啊?我要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住在哪裡,要不然你騙我,又逃跑了,我去哪裡找人要錢?”他佯裝認真道。
真是聰明的討債人啊!筱草無奈感慨,被他拖着上樓。
“這是你的牀?”他蹙眉問道,只有一米五的牀睡着會不會難受?
筱草蹙眉,點點頭,奇怪他爲啥一進門就問牀?
唐卓僥毫不客氣的坐在牀上,躺了下去。
“從今天起,我就住在這裡了,你要包吃包住,房租從那些錢里扣。”
他舒服的拍拍軟軟的牀墊,全然不顧路筱草的表情有多驚愕。
什麼?住在這裡?
筱草慌忙將他拉起來,“唐卓僥,你是不是醉了?還是發燒了?住在我這裡?你沒傻吧?”
他的眸子裡閃動着笑意,“我在這裡住幾天就離開,你就當收留我可以嗎?”
“不是,你有別墅不住,跑來我的破地方幹什麼?而且我只有一張牀!”她急得跳腳。
他不以爲然的笑了,“那就一起睡嘛。”
“什麼!!!”某人驚叫!難以置信的瞠目。
“你一個孕婦,我還能對你怎樣?而且你那麼平胸,都勾不起我犯罪的欲//望!”他痞笑調侃。
“什麼!”
筱草臉蛋火紅,他!他竟然當面說她那裡平!她哪裡平了!
筱草不服氣的咬脣,“我平胸關你什麼事!平胸怎麼了!我爲國家省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