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師傅,就讓我在前面下車吧。”路筱草看着前方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焦急道。
的士車緩緩停靠路邊,路筱草付了車費就焦急趕往公寓。
她本想早點收班了去買點菜,回家弄好吃的給小楽吃,可是買完菜回來,光坐車就堵車半個多小時!
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擁擠,水泄不通。
她拎着買好的東西邁步趕往家的方向。
抵達小區,卻不見小楽的身影,寶貝每次都在這裡等她,這次怎不見人影?
心一急,撲通撲通的跳着,深怕小楽被壞人拐走。
最近販賣孩子的事情太多了,那些人販子對待孩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一想到小楽會遭受這樣的事情,她的心就揪的好緊。
“小楽?”她四處張望,呼喊着。
鈴鈴鈴——
手機在包裡鬧騰,她趕緊接通,“喂?”
“是——路小姐嗎?小楽在我這裡玩。”裡頭傳出低醇的嗓音。
那低迷的嗓音讓筱草的心爲之一怔,產生某些錯覺。
揮去心中的疑惑,趕緊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
“在a棟501號房,你過來吧。”聽聞路筱草的質問,他失落的掛斷電話。
他竟然會認爲她至少會聽出他的聲音,會有那麼一絲熟悉感,可是那完全陌生的口氣——
a棟501?
她攥緊手機趕緊朝a棟奔去。
叮咚——
憤憤的按着門鈴,當看見門後的男人後,到了脣邊的質問不翼而飛,頓時啞言,找不到任何一個詞可以說出來。
她愣了,張圓小口,震驚?還是茫然?
眨眨眼,揉揉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她是不是因爲心底愧意太多,所以看錯了人?
“你打算就這麼看着我?”唐卓僥眯起眸子,脣邊的笑意若有若無。
呃?聲音也這麼像?
筱草茫然了,那墓碑上的人是?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又是?
“唐卓僥?”脣緩緩吐出這個三個字,心被揪得緊緊的。
唐卓僥明顯一怔,眯起黝黑的眸子,心中奔騰着千萬情愫。
她記得他?
“媽媽。”唐卓僥的身後突然竄出了小楽,笑嘻嘻的望着筱草。
手裡拿着玩具模型,滿臉的興奮。
看着小楽臉上的興奮,以及面前的唐卓僥,她所有的訓斥都煙消雲散。
看了看小楽,眨眨眼,吞吞吐吐道,“小——小楽,跟媽媽回家。”
“媽媽,你買了好多菜,是今晚要吃的嗎?”小楽興奮的大叫,雙眼亮晶晶。
“恩。”筱草扯了扯嘴角,看了眼唐卓僥。
“那叔叔可以一起去吃嗎?叔叔給我好多的玩具模型,我們就請他吃一頓飯好不好。”小楽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搖晃着。
感受到那炙熱的視線,望着那黝黑如深夜的深眸,心中淌過太多的情緒,是高興?激動?
爲了他活着的事情感到開心,但是對視着他眼底的炙熱卻有種想逃的衝動,但是,她知道這一次自己逃不掉了。
“叔叔可能很忙,我們——”
“我不忙。”唐卓僥一口打斷了她的說辭。
“耶!叔叔說不忙!”小楽歡呼。
*?? *
* 米歡分割線*??*?? *
廚房內傳出叮叮咚咚的繁忙音,她若有所思的在流理臺上清洗着盤子,客廳裡偶爾傳來他的笑聲,她卻一丁點都笑不起來。
這些年,他是否過得好?經歷了死裡逃生的他,心裡的傷痛又如何?
砰。
身後響起一陣關門聲,筱草回頭,看着唐卓僥出現在廚房內。
“我來幫你。”平淡的說着,彷彿這幾年的離別不曾有過。
“不用了,你出去坐着等就好。很快就好了。”她有點緊張的說着。
“想喝湯嗎?小楽長大了還沒有喝過我熬的湯呢。”
對於她的拒絕,他充耳不聞,彎起脣角毫無公害的笑着。
他越是平淡的提及往事,她就越覺得對不起他。
“卓僥,你別這樣。”她放下手中的青菜,黛眉微蹙。
“我怎麼了?”唐卓僥略挑眉梢,佯裝不懂她的意思,他就是剋制不住想刺激她,看看她那顆冷漠的心有沒有他的位置,或者記得過去的一切。
種種情愫涌上心口,她望着他墨黑如漆的眸子,竟一時找不到話可以反駁他的笑容。
“是魚湯?還是玉米羹?我記得你比較喜歡喝魚湯?總說玉米吃了不消化。”唐卓僥收斂笑意,整理着手裡的魚,脣邊漾起無奈,回想起那些點滴,心就如沉到大海深處一般,窒悶!
他在身邊忙活,無疑就是莫大的壓力,她根本無法聚精會神。
切着肉絲,手一滑,手指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紅色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菜刀。
她吃痛的收回手,趕緊放在水龍頭衝拭去那些血液。
手腕被猛然扣住,他握着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含在口中。
一種熟悉的感覺盪漾心中,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她也在他的房間弄破了手。
唐卓僥的眉宇間寫滿了淺淺的擔擾,黝黑的眸子對視着她眼底的迷茫,心疼又責怪。
到底是該拿她怎麼辦?想要刺激她傷害她,卻看到她六神無主的樣子又感到不捨與心疼。
溫熱的舌尖抵過上傷口,仿若一股強力的電流震撼每一根神經。
心瞬間拭去了某些正常的旋律,她趕緊推開他,抽回自己的手, 慌慌張張的回到臥室去。
Ps:希望男主是誰,留言告訴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