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路筱草驚叫。
熊大叔一把將路筱草扛上肩膀,咧嘴而笑。
她奮力掙扎着,用力的蹬着腿,胡亂的踢着男人肥大的肚子。
“臭娘們!給老子安靜一點!”
她掙扎着,突然間發現熊大叔的後腦勺竟然留了個長辮子。
她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男人的尾巴辮子,狠狠的拽着!惹得男人鬼哭狼嚎。
“放手!馬上給老子放手!”熊大叔偏着腦袋,抱着她痛得轉圈。
筱草泄憤的更加用力扯着他的毛!真是搞笑!她知道三歲的小孩子才留這種後腦勺辮子,這位大叔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幼稚!
哎呦——
男人疼的哇哇大叫,哭嚷着,“我的姑奶奶,那是俺媽給俺留的,你別——別扯我辮子了!”
熊大叔一把鬆開她,筱草立即躲得遠遠,連連後退。
辮子獲得生機後,熊大叔恢復了兇狠的模樣,擦着熊腰,指着她,“死女人!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俺的厲害!”
熊大叔拔腿就追上前,筱草害怕的撒腿就跑,繞着旋轉盤的花壇和熊大叔轉圈圈。
“你給我站住!”熊大叔明顯被繞暈了,氣喘吁吁的吼着。
“站住的是傻瓜!”路筱草翻翻白眼,脫下自己的鞋子,狠狠砸在他的頭上!
哎呦——
鞋跟砸的他額頭生痛,他蹙眉,惱羞成怒!
而另一邊的唐卓僥看着她雙手插在腰上的嬌憨模樣,不免勾起脣角,順帶擡起腿,一腳毫不留情的踢向正和他搏鬥的男人。
他一個打四個,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眼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被撂倒,身後卻突襲一棍,狠狠的砸在他的背上!
呃——唐卓僥吃痛的向前跌了幾步,身後的男人得意的揚起棍子,再度揮去!
他措不及防,來不及躲,一棍狠狠的砸在腦袋上,頓時頭昏眼花,疼痛中騰昇一股模糊的意識。
雙腿瞬間被抽去力氣一般,他神志恍惚,似乎喪失定力。
唐卓僥穩了穩腳步,濃密的髮絲中緩緩淌下一條鮮紅的血蟲。
“哈哈——來啊!你不是很能打嗎!過來啊!”男人囂張笑着,揮動着手中的鐵棍。
幾個被撂倒的男人也趕緊爬了起來,得意的揚起嘴角。
筱草一愣,看向被包圍着的唐卓僥,心中的弦倏然拉緊,深怕他——
唐卓僥甩了甩頭,擡手拭去額頭的血跡,脣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上前狠絕的踢向男人。
她急中生智,知道再硬撐下去一定,他一定會出事的!
她看向身後的車子,趕緊向車子跑去,迅速竄入唐卓僥的車子,熊大叔緊追上來,眼看着要打開車門, 她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呼嘯駛去。
筱草將車停在唐卓僥身邊,“趕緊上車!”
他微微蹙眉,隱忍着頭部傳來的疼痛,趕緊退了幾步,迅速上車。
筱草發動引擎,車子如脫了弦的箭,奔馳在柏油大道上。
幾個男人眼看到手的羔羊飛走了,趕緊坐上車子,窮追不捨!
唐卓僥回頭看着後面緊追上來的車子,緊緊蹙起眉頭,仰臥在座位上,血液不斷的從濃密的髮絲中沁出,他的頭伴隨着一陣陣的疼痛而覺得意識恍惚。
“你怎麼樣了?”筱草微微皺眉,焦急的看着他臉上的血跡,心中一悸。
“ 你流血了!”筱草驚叫着。
“我知道,你開快點,他們要跟上來了!”他緊蹙着眉頭。
筱草往後瞄了眼,頓時緊張的挺直腰,緊緊握着方向盤。
兩輛車子在柏油大道上奔馳着,筱草被嚇得臉色蒼白,額頭沁出輕微的薄汗,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深怕自己一疏忽就會被壞人跟上!
過於緊張的她,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小腹的疼痛讓她心中莫名的恐懼,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襲上心頭,咬咬牙,隱忍着輕微的疼痛,她踩下油門,將車子繞過前面的大卡車。
後面的黑色轎車絲毫不鬆懈的緊緊追隨,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熊大叔一巴掌重重拍在開車男人的後腦勺上,“你蠢不蠢啊!連個女人都追不上!給老子開快點!”
開車的男人苦着臉,立馬踩下油門,急速追去,卻迎面迎來一輛貨車,刺眼的光線投入他們的車廂內,恍惚了眼神。
神經一驚,趕緊轉移着方向盤,結果砰地一聲,車門與護欄邊嚴重摩擦着,半響後,再度駛回道路。
車裡的幾個大男人驚嚇的臉色蒼白,冷汗一把。
啪——
熊大叔氣憤的再度拍他後腦勺,“奶奶的!你會不會開車!蠢豬!”
男人哭喪着臉蛋,一把淚一把鼻涕,“大哥,你別拍我腦子了,咱媽說拍腦子會更笨的!”
“蠢豬!你知道你以後是怎麼死的嗎!”熊大叔憤憤吼着。
男人好奇的望着熊大叔,小聲嘀咕着,“被大哥拍死的!”
“啪!”
又是一巴掌光臨他的後腦勺。
“你就是笨死的!蠢蛋!”熊大叔恨不得把他踢下車。
後座上幾個彪悍的男人擁擠坐着,聽見大哥的冷笑話,嘻嘻呼哈的大笑着,“大哥,你真幽默。”
熊大叔投去一記狠目光,“笑!笑個屁!抓不到那個女人,榮哥會把我們全扔進海里餵魚!”
咳隆隆——
車子發出奇怪的聲音,緩緩降緩了速度,無論司機男人如何發動車子,它依舊不給面子的停了下來。
司機啓動着車子,只發出喀喀喀的聲音。
“怎麼回事?”熊大哥發話。
司機男人怯生生的看了眼大哥,縮着腦袋,“大哥,車好像壞了。”
啪——
一洪亮的巴掌聲再度響起。
路筱草將車子看往高速大道,透過車後鏡看向後方,察覺到那輛黑色的車子已經沒了影,欣喜的揚起嘴角,“唐先生,終於甩掉他們了!”
“唐先生?”她偏着腦袋看着安靜仰臥在一旁的唐卓僥。
緩緩停下車子,推了推他,卻發現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滿了鮮血,白皙的臉頰淌着觸目驚心的紅色血液。
“唐先生?唐卓僥?”筱草着急的推着他,小腹傳來的疼痛也愈加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