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誤會?誤會什麼?”白禹從後面貼近了葉妃舒,刻意壓低的聲線曖昧撩人。
電梯的門在這個時候叮地一聲打開,葉妃舒當先一步跨了出去,“白禹,你現在跟着我,莊園裡面的音音知道嗎?”
白禹的神情微微凝滯,深邃的眼眸瞬間眸光銳利,“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妃舒嫵媚地撥了撥自己頰邊的捲髮,冷笑着歪頭看着白禹,“我想的什麼樣子,重要嗎?”
她怎麼想,有什麼用,最關鍵的還是他的作法,處處都讓人看着覺得鬱悶,看着傷心難受。
所以從現在起,葉妃舒決定不再看。
葉妃舒利落地轉身,留給白禹一個冷豔的背影,直接走進了蕭瑟的秋風中等待着自己的車子。
葉妃舒現在要做的是去見封池,給他一個交代。
沒有想到的是,剛關上的車門忽然間就被人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鑽了進來。
“你幹什麼?”葉妃舒不滿地看着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的白禹,“你幹嘛跟來?”
白禹毫不客氣緊挨着葉妃舒坐下,“順路不行?”
這藉口……可真拙劣。
葉妃舒冷漠了神色, 乾脆直接坐到了車的另外一邊,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儘可能地拉到了最大化。
白禹這人臉皮在葉妃舒面前一向是厚習慣了,直接貼上來靠得緊緊的。葉妃舒無奈地被卡在了他跟門之間,纖細修長的手被他握在了掌心裡面。
白禹的大手包裹着葉妃舒的小手,本應該是極其和諧的畫面卻讓葉妃舒覺得心裡非常不適。她強行要掙開,卻反被白禹霸道地扣住了,十指交叉,牢牢地,穩穩地扣住,掌心對着掌心,沒有縫隙地貼合。
上一次這樣牽手,是什麼時候?
葉妃舒心裡微微地恍惚,可是腦子裡面卻是混沌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好像是太久了。
葉妃舒執拗地偏過頭去,即使現在他在身邊,也覺得相隔了很遠,那是丈量不出來的距離,是心口上的刀疤。
如果非要用一種計量單位,那肯定是用光年來做單位。
車子很快開到了封池的別墅門口。
葉妃舒準備下車,可是白禹的手卻還拉着自己。
“放手。”葉妃舒不滿地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顧忌這車上的司機和保鏢都是白禹的人,她真的會抱毫不猶豫地爆粗口了。
白禹挑了挑英氣的眉,牽着葉妃舒的手不動如山,嘴角噙着邪魅的笑。
葉妃舒冷笑一聲,湊了過去,一靠近白禹,她身上獨有的清幽香氣若有若無地縈繞進了他的鼻尖。
她壓低了聲音,吐氣如蘭,灼熱的呼吸一點點地灑在白禹耳後敏感的肌膚上,讓他還還沒有徹底緩過來的腫痛更加嚴重。
“怎麼?難不成你是想再來一次?”
她一邊用含着毒的冰冷眼神掃向了他的下面,剛纔擡起膝蓋的一擊,他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白禹順勢摟住了葉妃舒的脖子,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掌下的肌膚滑膩如玉,真讓人愛不釋手。懷孕後的葉妃舒,彷彿是二次發育了一樣,跟三月裡面的花被一陣風吹拂綻放,舒經展骨,尤其是她此刻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柔軟,讓人心神一蕩。
“我更想再來一發。”白禹說完,在她如玉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一咬。
葉妃舒全身繃緊了,懷孕之後的人本就是極爲敏感,偏偏她的身體就對他的接近說不出的敏感,一股酥麻從他溼熱的脣中蔓延出來,跟電流一樣飛速地流遍了全身,令她抑制不住地在暗中地顫慄。
白禹感覺到葉妃舒的神經繃緊了。
“你的身體對我有感覺。”他灼熱的呼吸熨帖着她的耳膜,說出的話讓葉妃舒感到心頭一陣屈辱。
“我沒有!”
她極力否認,全部都不過是身體的反應而已!
白禹將葉妃舒的臉板正了,目光灼灼地緊盯着她,銳利的目光幾乎要望進人的心裡去,“葉妃舒,你就是嘴硬,欠吻。”
脣上一暖,被白禹狠狠地咬住了,隨着他加大了力氣,本就嬌嫩的脣上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
“很好,你可以去了。”在葉妃舒劇烈地掙扎之後,白禹這才放開了葉妃舒,一臉滿意地看着葉妃舒紅腫起來的脣。
“禽獸!”葉妃舒低低的不客氣罵了一聲,沒有任何猶豫地推門下了車,腳步匆匆地走向了別墅裡面。
只是在門口按了一陣門鈴,卻遲遲都沒有等到開門的人。
葉妃舒不得已給封池打去電話,等了一會,封池這才接起了電話。
“池哥哥……你在家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廣播的聲音,葉妃舒聽出來他是在機場,瞬間明白自己這一趟白來了。
“我……突然間有事,要去國外一趟。”封池的聲音如同以往,可是葉妃舒心裡卻覺得異常的尷尬,終究是自己對不起封池了。
“池哥哥,我是來道歉的。”葉妃舒終於還是在電話裡面說了出來。
“不,不需要。”封池在那頭輕嘆了一口氣,“妃舒,這是你的選擇,你選擇了你想要的。”
葉妃舒心裡更加內疚。
“池哥哥,你要去哪兒?還回來嗎?”葉妃舒心裡面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這一走,好像就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沒事,還會回來的。”封池在電話那邊笑了笑,“你被想太多了,我沒事的。我們還是親人啊。”
他越是這樣體貼地安慰自己,葉妃舒心裡面就更家不是滋味。
“妃舒,我曾經在很多年前拋下了你一個人離開。現在你在婚禮上離開了我。我們這算不算是扯平了呢?”
封池的聲音裡面帶着笑意,葉妃舒感覺得出來那很勉強。
“對不起。”
除此之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
“不需要道歉。我要登機了,妃舒,你要看清楚你身邊的人。”
電話掛斷了,只留下了嘟嘟嘟機械的聲音。
機場那頭的封池卻朝着登機入口相反的方向走,最終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