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舒,我不明白你現在會變成這副樣子。”封池的臉上浮出了痛心的神色,“你先前跟畢夏然的哥哥是夫妻就算了,你現在又跟你前夫的弟弟牽扯到一起。畢夏然是什麼人,風流的名聲在外面,而且他的神秘莊園裡不就藏了一個極爲漂亮的嗎?他說他要娶你了?你就這樣委屈着自己,想要成爲第二個趙媛還是想當第二個被藏在神秘莊園裡面的女人?”
葉妃舒微微一笑,心底裡面涌出了些許苦澀,封池說的其實也算是實話,大抵別人都會這樣看她吧。
“你不懂……”葉妃舒的腦海裡面想起的是白禹昨晚上在自己面前說的那番話,“或許我無法成爲他的唯一,但是能成爲他最重要的那一個,也該知足了吧。”
封池定定地看着葉妃舒,她這樣子在他看來就像是破罐子破摔。
“你吃的苦還不夠多?”封池嘴角噙着嘲諷地笑,眼眸裡的痛心疾首已經破碎成了憐惜。
“是,我吃的苦是多。”葉妃舒暗中深呼吸,“我段時間就沒有清淨過。先前不就是因爲是他的女人遭遇到綁架嗎?最後不就是多虧了池哥哥你的幫助,我才能夠順利脫險嗎?”
封池走到了病牀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聞言嗯了一聲。
“可是,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搞不明白。”葉妃舒移開了目光,盯着自己的腳尖,“被綁架的那個晚上,我清楚地從南音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可是實際上,南音本人卻是對花過敏的,不要說用花香味的香水了,就算是看到花,她都會被嚇到。”
封池拿着杯子的手微頓,轉過頭來,看着葉妃舒,“是嗎?”
葉妃舒擡起了頭,目光與他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神一如往昔的魅惑,透着點兒勾人的笑意,看着真的十分澄澈。
“那個晚上,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畢夏然,全部都是聽着綁匪們在自說自話。那個晚上,我真的是被綁架了嗎?”
封池的眸光一點點地變冷,醇厚的聲音揚高了,“你是不是想問我,那個綁架案是不是我在幕後策劃的?是不是我找人假扮了南音,然後做了一場戲碼,讓你好對畢夏然絕望?”
犀利得讓葉妃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曾經真的這樣想過,可卻並不願意相信這個是真的。
她更願意相信的是,這其中是有着無法說出來的內幕,或者是她自己搞錯了。
興許時間久了,興許是自己那晚上鼻子出了問題呢?
種種的可能性,都在腦海裡面冒了出來。
因爲真的無法跟封池掛上鉤,他對自己是那麼的好。
“不……”愧疚和後悔瞬間如同潮水般溢滿了葉妃舒的內心,這種要推翻二十多年人生認知的想法讓她幾乎要窒息。
封池從牀邊站了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地說道,“對,沒有錯。就是這樣。我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我想要,你對那個男人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