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9細嗅薔薇
“你做過什麼事情,還需要我幫你複習一遍?”
冰冷的刀子游走在她的臉上,寒意刺得她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吐着致命的芯子滑過。
葉妃舒抿緊了脣,畢夏然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吝嗇主,她跟白禹還沒有離婚呢,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來討債了。
畢夏然凝神盯着被綁着的女人,這女的長得倒也算不錯,可是跟他這些年玩過的那些女人比起來,實在只能勉強算上中等姿色。
也不知道大哥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女人,聽白瑛說的那些事情,他都覺得哥哥腦子是不是被開過之後就不怎麼靈光了。就這麼個普通女人,還帶着弟弟做拖油瓶,人又潑辣不聽話,有什麼意思?
畢夏然看到她瞪着自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上回被她撞過的臉頰還隱隱作痛呢。既然把她捉來了,怎麼着也要好好嚇唬嚇唬她,把失去的場子給找回來。
可葉妃舒也不求饒,冷冷看着畢夏然。
人質不求饒,不恐懼,這樣子就不好玩了。畢夏然坐到椅子上,吊兒郎當地翹着兩隻腳,涼涼地看着葉妃舒。
“我聽說你是把我哥給勾上了牀,這才逼得我哥娶你的?”這些版本都是他從白瑛那裡聽來的。白禹這回結婚匆忙,突然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自家老爺子不在國內,這會還在法國的莊園裡查看酒莊,他接了消息,先來看看。
畢夏然擺出一副想要促膝長談的架勢,可是葉妃舒實在沒有那個興趣,“我們結婚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別跟個事兒媽一樣,你想報復就趕緊動手,我沒心情跟你瞎扯淡。”
葉妃舒之所以敢這麼有膽子,是因爲自己還沒有跟白禹辦離婚。她這會不知道有多慶幸,否則,自己落到了畢夏然的手裡,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畢夏然嘖了一聲,眸光冷冷,危險地坐直了身子,“看不出來,你還挺心急的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等會還敢不敢這麼嘴硬!”
他拍了拍手,一個壯漢出列,手上託着一個小巧的白色瓶子,裡面裝着不知名的液體。
葉妃舒睜大了眼,出於求生的本能,拼命地往後縮。
壯漢就跟拎着小雞那樣簡單,輕鬆把她提了起來。她死死閉緊了嘴巴,那個人就捏住了她的鼻子,就跟家長對付不想喝藥的孩子一樣。
葉妃舒憋不住了,張開了嘴,微涼的液體盡數灌進了嘴巴里,幾乎沒有停留,就流進了胃裡。
她想吐,都吐不出來了。
“你給我喝的什麼?”那味道涼涼的,感覺有點像薄荷。可葉妃舒沒有那麼傻,不會覺得畢夏然是逗自己好玩。
畢夏然輕佻地打了一個響指,“什麼東西?能夠讓人嘴軟的東西。”
嘴軟?
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啊,瀉藥啊之類的吧?
“別想多,不會是什麼毒藥之類的。”
畢夏然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嘴邊的笑容尤其惡劣,“就是會讓貞女變成JI女的好藥。”他用手撫摸着下巴,盯着葉妃舒的臉看,她果然臉色發白了。“不過你也別怕,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大家都願意英雄救美。”
在場有四個壯漢,各個都彪悍地跟座小山似的。
葉妃舒對所謂的助性藥真的是深惡痛絕,她忍受不住破口大罵,“畢夏然,你不是男人!你不如殺了我算了!我和你哥還沒有離婚呢!我們倆鬧着玩,你也當真!”
畢夏然讓人生厭的笑容微微凝固,雖然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可葉妃舒還是捕捉到了。
他還是對白禹有顧忌的!
葉妃舒就跟行走在暗夜裡摸索前行的人突然間看到了一絲光線一樣,要牢牢地把那個救命的光芒抓住了!
“他答應我今天就會回來,除非你敢弄死我,不然只要你今天只要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加倍討回來!你哥不抽死你!”放狠話誰不會,葉妃舒就跟藉着老虎威風的狐狸一樣。
天知道她這一刻,有多希望白禹能夠在場。像上回在酒店那樣,結結實實給畢夏然打成孫子樣!
畢夏然明明已經有幾分相信了,臉上仍舊是玩味的陰笑,“葉妃舒,你知道你騙人的後果嗎?小心別落我手上,我處理一個你,還是很容易的。”
葉妃舒的掌心裡面早已經汗溼了一片,她艱難地吞嚥一下口水,“我嫌自己命長?今天只要你放了我,我絕對向你哥保密。我們倆以前的事情,就算兩清了。”
畢夏然沉吟了一下,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衝旁邊的人擡了擡下巴。一個壯漢上前來把她的眼睛給綁住了。她感覺再一次被拎起來了,估計是要把她拖出去。
聽到吱呀呀的一聲響,逼人的寒氣迎面涌來。應該是倉庫的門開了,葉妃舒不知道他們要把自己拖去那裡。
忽然間聽到畢夏然聲音驚恐的拔高了,“哥,你怎麼在這兒?”
拎着葉妃舒的那股蠻橫力量一鬆,她整個人落到了地上。地面是估計結了一層薄雪,她也顧不得疼,滿心滿唸的都是:他來了,白禹來了。
朔風拂過,雪花融化,光陰裡的薔薇似乎在眼前綻放,細細弱弱地在心底裡面靜靜地搖曳生姿。繁花厚重的浮華如煙般褪去。
這一刻的葉妃舒,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下一刻,葉妃舒身上的捆縛全部鬆開,在布條被扯開的那一瞬間,她被抱進了白禹的懷裡。
“沒事了,有我在。”
白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將跪在地面上的她打橫抱起來。
“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多麼溫暖的詞眼。
葉妃舒縮在白禹寬厚的懷裡,被他抱上了車。
他這一次沒有自己開車來,抱着葉妃舒一直坐在後排。在暖氣十足的安全環境裡,葉妃舒才發覺自己的手腳居然在顫抖個不停。
她不敢想,如果沒有白禹,畢夏然那個禽獸會怎麼對付她!
她死死地揪住了白禹衣服的領子,很用力,很用力,力度大的白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