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南宮總裁竟然親自參加這場飯局,這簡直匪夷所思,但是這也是絕佳的機會,如果能得到南宮總裁的同意合作項目,那豈不是更好。
漸漸的說起話來,冷凝的氛圍緩和不少,衆人開始動筷,禮貌談笑着。
蘇唯一坐在那裡,真的如坐鍼氈的感覺,手裡拿着筷子只是夾着面前的菜餚,放在碗裡,然後一直在碗裡絞着。
此時突然一名男子看着蘇勤業問着:“蘇總!你的這位千金應該還沒有交男朋友吧?”
蘇唯一猛地一怔,一瞬間氣氛似乎又開始變得詭異起來,南宮少決手捏着高腳杯的手指驀地緊了幾分。
蘇勤業看着男子,禮貌一笑道,:“唯一才從臨海城回來,目前還沒有交男朋友,我也正打算給她物色了,她也到了嫁出去的年紀了!”
“爸爸!”蘇唯一垂眸,羞紅臉頰小聲嘀咕着。
蘇勤業側頭看着蘇唯一,還打趣道:“你看看還不好意思了!”
此刻她紅着臉的樣子是別有一番魅力風味。
男子看着蘇唯一開懷一笑,道:“原來這樣啊!”因爲他的公司近一年才發展到京都,自然對蘇總這位女兒以前的事情並不知情。
而他看到蘇唯一的第一眼,對她頗有好感。
“哦!對了!秦總的兒子和唯一年紀應該相仿吧!不如那天讓兩人見見面!”蘇勤業看着男子說着。
秦總一笑,“當然可以!”
“爸爸!我……”蘇唯一紅透着臉看着蘇勤業。
蘇勤業拍着蘇唯一的手背,“唉!都這麼大了,就不要不好意思了。”
一句話,引得衆人低聲笑着,一瞬間,蘇唯一成了衆人的焦點。
蘇唯一簡直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側眸回來,無意間對視上主位上男子冰冷的目光,心猛地顫抖,一瞬間像是一根針紮在了她的心上一樣,急忙的收回目光。
“那個秦總其實你不知道……”突然蘇美麗優雅一笑,揚聲正要開口說什麼時,話還沒有說完,被蘇勤業喝住。
“美麗!”
“爸爸!”蘇美麗不滿的喚着,現在爸爸怎麼突然這麼護着蘇唯一,心底及其不爽。
一頓飯下來,除了中間打岔說着蘇唯一,其餘時間恭恭敬敬的對着南宮少決敬酒,期望與南宮集團合作項目。
畢竟南宮少決參加這次飯局那也說明南宮總裁也有合作的意向。
中途的時候蘇唯一以上廁所爲理由離開了包間,到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起冷水朝着臉上噴去。
沖刷了一會兒,蘇唯一覺得整個人好受了不少,擡頭看着鏡中自己蒼白的容顏,打溼的屢屢髮絲黏在額頭上,水珠沿着精緻的輪廓滑落而下。
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相遇,她完全沒有任何心裡準備見他,她真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明明當初他離開臨海城的時候說過讓她等他回來,那時兩人看上去還是那樣的溫情甜蜜,但是現在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想象當時兩人相處,她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像是可恨的第三者一樣。
想象以前對比現在,多麼的諷刺。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她,也沒有對她承諾過什麼,她就這樣毫無察覺的沉淪在他的溫柔中,到現在知道他很快就要訂婚了,這種痛,痛的真的讓她難以呼吸。
最後嘆氣一聲,拍拍臉頰,蘇唯一不要去想了,即使再痛苦,可是你的人生還要繼續,時間終會消散一切的傷痛。
轉身,朝着門口走去,但是剛一走出去,一道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而來,帶着強勢逼人的氣息。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手腕緊緊被撰住。
“啊!”蘇唯一驚痛的叫出聲,身體被他強大的力道朝着前方帶去。
反應過來,擡眸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掙扎着:“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但是她越是掙扎,手腕的力道在加大,蘇唯一隻感覺自己的手腕已經快要被他的力道捏碎。
南宮少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拽着她大步朝着電梯走去,從他的周身明顯感受那股強勢可怖的氣息。
蘇唯一直接被南宮少決拽下去,很快一輛賓利聽着門口,南宮少決直接把蘇唯一拽進去。
但是蘇唯一死活的撐着車門,掙扎着:“你要幹什麼?我不要跟你走!放開我!”
而她又怎麼能抵擋得了南宮少決的力量,最後直接南宮少決拽進副駕駛位上,蠻力給她扣好安全帶。
南宮少決大步繞過車頭,打開駕駛位車門,坐上去,開火,提檔,轟油門,車身一個漂亮的轉彎,一聲震動的擦響聲響徹而起,車子如幽靈般在道路在急速穿梭着。
不時的倒轉方向,車身左右晃動急速行駛,每次眼看就要撞上前方的車,但是南宮少決依舊冷凝俊顏,面不改色,方向盤一個漂亮的迴旋,車身擦縫而過。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蘇唯一因爲這樣的一次又一次驚悚的一刻嚇得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驚吼害怕的叫着,手緊緊的拉着車上的扶手,臉色慘白,胃裡猶如浪濤江水翻滾着。
“你……你到底帶我去哪裡?”蘇唯一用盡力氣的吼着,但是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迴應。
出了城區,寬闊的郊外道路,車速直接提升到了一百八十碼,南宮少決冷凝着雙瞳看着前方,俊美的容顏在車內燈光下,顯得如此森人可怕。
“快停車!”蘇唯一拉着扶手,腦袋無力的靠在手臂上,無力的說着,現在她只覺得腦袋眩暈,胃裡翻江倒滾很不舒服。
“停車……求你!”
最後車停在了郊外的河道邊,河道兩旁的路燈照亮着道路,河風習習,水面泛着幽光。
“咳咳咳!”蘇唯一一手無力的撐在一旁的樹木上,發嘔的不斷咳嗽着。
南宮少決雙手插兜站在蘇唯一一側,凌冽的雙瞳直視着前方,燈光印在他的雙瞳中折射出一股森人的寒意,看不透的深邃幽光。
蘇唯一嘔吐的彷彿全身痙攣都在顫動着一樣,最後無力的靠着樹木,坐在地上,閉着眼睛,臉色蒼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