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真的聽不下去了,上前奪回自己的手機,利落的掛斷,皺着眉頭道:“路先生,請你不要再開這種讓人誤會的玩笑了。”
路向北眉頭一挑:“玩笑?你還認爲我是在開玩笑?”
英氣的眉宇間隱隱怒意。
喬染拿着手機的手指不住的收緊,清澈的眼眸迎上他,鼓足勇氣道:“路先生,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都到此爲止,玩,我玩不起,認真,我也認真不起。”
路向北的臉色因爲她的話漸漸的冷了下來,繞過椅子站到她的面前,開門見山道:“爲什麼認真不起?”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氣息撲鼻而來,似要纏繞在她的心頭。
喬染下意識的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還沒來得及退步便被他一把抓過去,抵在了桌子上。
他低頭,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頸脖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放開我!”喬染嘗試的推開他,奈何他巍然不動如泰山一般屹立。
“喬染,如果那天我的話說的不夠清楚,現在我就再說一遍,我要追求你,是要你做我的女朋友!”路向北的眼瞳黑的發亮,望着她像是要將她吸進去。
喬染的心一緊,氧氣似乎都變得很稀薄,呼吸不是很順暢。
貝齒緊緊咬了一下內脣,鮮血瞬間涌出,腥血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口腔。
捲翹濃密的睫毛顫了下,她掀起了眼簾看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緩緩開口:“那我現在就鄭重的回答你,我拒絕你的追求,拒絕你做我的男朋友!”
英俊的輪廓線瞬間緊繃,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理由!”
“我不喜歡你!”
“你都沒嘗試着喜歡我,怎麼知道就不喜歡我?”路向北低沉的嗓音裡有着一絲不爽。
“因爲我愛了一個人很多年,不是區區幾年就能放下,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喜歡上你,所以路先生你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路向北怔住了。
***
路向北和喬染的談話算是不歡而散,以至於送喬染去徽墨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喬染下車,轉頭剛想說聲“謝謝”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她呆呆的看着消失的車子,驀然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路向北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註定是沒什麼結果的。
有些事,她是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的。
喬染進去的時候,風懶懶已經盤腿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一臉的憤憤不平。
衛子夕看到喬染過來,過去拉她過來坐下,順便將風懶懶介紹喬染認識。
兩個人相互認識了下,年紀雖然相差點,好在有衛子夕這個朋友,對彼此的感覺都還不錯。
風懶懶一口咬了大半的蘋果,一邊嚼一邊抱怨:“混蛋蕭羽!自從我住進他家就再也沒回來過,要不是我打電話問厲終年我都不知道他出國了。”
蕭羽?
喬染探究的眼神看向衛子夕,衛子夕無辜的鬆了鬆肩膀,“她好像喜歡蕭羽,蕭羽就……”
剩下的話不用衛子夕說,喬染也明白。
“那你有什麼事找我?”在電話裡衛子夕只是說有事找自己,卻沒說什麼事。
衛子夕將蕭寒生氣的事和她說了一遍,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蕭寒爲什麼要生氣。
喬染抱歉道:“我以前也沒怎麼見過蕭總,不瞭解他,而且蕭總很愛你,應該捨不得生你的氣吧。”
“呵呵……捨不得……”衛子夕皮笑肉不笑道:“纔怪。”
那張冰山臉看得她覺得自己都在過冬了,更要命的是她討厭死這種感覺了。
可是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又拉不下臉再去和他說話,難過。
“男人嘛多半是作了,打一頓就好了。”啃完蘋果的風懶懶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來了句。
衛子夕睥睨她:“那你怎麼不打蕭羽一頓?”
風懶懶輕哼:“你以爲我不想打嗎?還不是打不過。”
“我也打不過蕭寒。”
“……”
三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辦法。
衛子夕鬱悶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悶悶的聲音道:“他不理我就不理我,可是我的心口爲什麼這麼難受?”
要是不難受就好了,她纔不管他是熱臉還是冷臉。
“因爲你喜歡他呀!”風懶懶隨口回答。
衛子夕一怔,側頭眸光直直的看着她,“你,你說什麼?”
風懶懶摸了摸自己的脣角,沒沾東西呀,她爲什麼是那樣看我。
“因爲你喜歡蕭寒呀!所以他不理你,你會失落,會難受啊。”
“我喜歡蕭寒?”衛子夕指了指自己,一臉的茫然。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風懶懶眼底拂過詫異,她這是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你和蕭寒接過吻嗎?”
衛子夕不好意思,但還是機械的點點頭。
很多次。
“那你試想下要是換一個人那樣親你,你能接受嗎?”
衛子夕在腦子裡想了下那個畫面,甩頭:“想不出來,而且不用想也覺得很噁心。”
“那你還在困惑什麼?這就是喜歡啊!”
衛子夕低頭咬指甲,眼眸裡充滿了糾結和不敢置信:這就是喜歡?
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風懶懶見她還是不相信,眼珠子迅速一轉,波光狡黠,“我還有一個辦法證明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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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辦法?”衛子夕好奇的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等蕭寒回來你就知道了。”
之後不管衛子夕怎麼問,風懶懶就是不肯說,倒是打了兩個電話。
……
傍晚,風懶懶讓喬染在樓上陪蕭憶心,有些畫面兒童不宜,自己則是和衛子夕站在了二樓的走廊拐角處等待。
“我們在等什麼?”衛子夕不明白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
她的話剛說完,門鈴突然響起,衛子夕打算下樓開門的時候卻被風懶懶拉住了。
蘇姨去開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蹬着高跟鞋走進來,濃妝豔抹的,蘇姨請她去客廳,奉茶後回廚房忙自己的。
“她是誰啊?”衛子夕扯着風懶懶的衣袖,她怎麼把不認識的人弄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