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蕭寒冷聲反問。
衛子夕神色變得極其複雜,路向北和喬染,南宮御和嘉木,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這兩個男人怎麼盡對她的朋友下手啊!
“南宮對嘉木是真心的,還是一時興起,嘉木是被逼無奈……”她垂眸喃喃自語,非常擔心嘉木的情況。
路向北對喬染算是真心的,一直到現在都在用非常紳士的態度追求喬染,可這南宮……
若南宮和嘉木是彼此相愛,她自然是真誠祝福,可是嘉木之前有男朋友,也沒聽她說過分手,怎麼就和南宮在一起了。
她最擔心的是南宮對嘉木用了什麼手段,逼迫嘉木……
“自己的事還沒解決,還有心思操心別人?”蕭寒見她沉默不語,一臉擔憂的樣子忍不住嗤笑起來。
衛子夕回過神來,掠眸看他,“我有什麼事啊?”
蕭寒眼神一閃,斂眸甩了一個高冷的臉色給她,提步上樓了。
衛子夕眼底劃過一絲疑惑,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寒是打算回房間的,站在門口思忖片刻還是轉身走向了蕭憶心的房間了。
……
晚餐後,衛子夕收拾好廚房上樓,蕭憶心已經洗好澡換了睡衣乖乖的躺在牀上等她來說睡前故事。
衛子夕坐在牀邊拿起故事書輕聲的唸了半個小時,蕭憶心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衛子夕給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氣,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回到房間蕭寒已經換了睡衣躺在牀上,把被子全裹在了自己身上一點也沒留給她。
衛子夕脣角一勾,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幼稚”,轉身去浴室洗澡了。
蕭寒猛地起來側頭瞪着緊閉的浴室門,眉心緊蹙。
誰幼稚了!
這是他的房間他的牀好不好!
衛子夕從浴室出來在牀上躺下,伸手就去扯蕭寒身上的被子,很顯然是要和他搶被子!
蕭寒一點也不留給她,回頭惱火道:“衛子夕,你適可而止,這是我的房間我的牀,憑什麼我睡沙發,要睡也是你睡!”
衛子夕明淨的眼眸波光篤定瞧着他,緋脣輕挽:“什麼你的房間你的牀?我沒簽離婚協議,你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半屬於我,包括你這個人!我討厭睡沙發,而且是你不想和我睡,不是我不想和你睡,當然是你睡沙發!”
蕭寒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找不到理由反駁,衛子夕趁機一把拽過被子蓋在身上,白皙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脣含笑意,“快睡吧,你要是睡不着我也不介意給你說說睡前故事。”
蕭寒的臉色瞬間一黑,將被子裡她搭在自己腰上的腿給扔開,聲線緊繃:“你要點臉行不行,你就這麼飢渴?”
衛子夕輕哼,“男(歡)女愛,天經地義,要是要臉你以爲心寶是從哪裡來的?”
蕭寒說不過她,漆黑的眼眸陰沉的瞪着她。
“再說我勾引自己老公怎麼能算不要臉?”衛子夕聲音頓住,忽然複雜而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我說……蕭寒你該不是有什麼障礙了?”
“你才障礙,你全家都障礙!”蕭寒惱火的反駁。他很正常,非常正常,哪裡都沒問題!
“我全家現在不就只剩下你和心寶了。”
面對她的厚顏無恥,蕭寒幾乎要吐血了,不想和她糾纏在這個問題上,翻身背對着她睡覺。
衛子夕眼底浮動着笑意,纖細的手從後面抱住他,“好了,不生氣了,睡覺。”
蕭寒將她的手扔開,衛子夕再放上去。
扔開,再放上去。
扔開,再放上去。
再扔開,再放上去。
如此反覆不下二十次,蕭寒大概是被她磨的耐心耗盡,索性就放棄了,不理睬,閉眼睡覺。
衛子夕等了好久也沒見他有動作,脣角的笑意愈濃,側臉親吻着他健碩的後背閉上眼睛漸漸的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在枕邊搖搖曳曳。
蕭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白淨秀氣的臉頰,粉黛未施,神態安寧,脣瓣微微上揚,像是帶着一絲甜意。
蓬鬆柔軟的長髮在她的身下鋪散,襯托的她的肌膚越發白皙,宛如一個睡美人。
黑色的眼瞳沉靜的沒有一絲漣漪,靜靜的看着她,喉結輕微的上下滾動,抱着她的雙手鬆開了一隻,緩慢的擡起朝着她的臉龐伸去。
指尖距離她的臉龐只差一紙之隔的時候,衛子夕慵懶的睜開的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寒臉色一驚,倉促而迅速的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推出去……
衛子夕滾了兩下就要摔下牀,幸虧她反應迅速及時抓住牀單,扭頭沒好氣道:“一大早你發什麼神經?”
蕭寒英俊的臉色緊繃着,黑眸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語的下牀走向洗手間。
衛子夕眸光盯着他的背影,氣的哼哼了兩聲,自然沒看到蕭寒走向浴室時臉上劃上的懊惱。
……
蕭寒洗漱換好衣服下樓,衛子夕已經做好了早餐。
蕭憶心沒有別的小朋友賴牀的習慣,早已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前,禮貌的問早安。
蕭寒說了一聲早安,並沒有要坐下陪她們一起吃早餐的意思。
衛子夕端着早餐出來,醒來的不快已經拋之腦後,輕聲道:“坐下來吃早餐。”
蕭寒銳利的眸光射向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她說:“我們談談,關於心寶上學的事情。”
他神色一怔,眸光看向了女兒。
衛子夕放下托盤,將蕭憶心的早餐放在她面前,回頭看蕭寒:“像心寶這般年紀的小朋友早已幼兒園大班了,心寶也該上學了。”
“我不想上幼兒園。”蕭憶心出聲道。
衛子夕眼底拂過一次訝異,“你不想上學?”
“是不想上幼兒園。”蕭憶心重申了一遍,“幼稚。”
衛子夕:“……”
蕭寒:“……”
這母女倆說起“幼稚”兩個字,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杯子道:“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