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爽…死了?
遠處。
衛哲看着一行人走入地下車庫,這才放下了望遠鏡,然後拿起手邊的對講機:“狙擊手就位,準備行動!”
說完他便從暗處站起來,剛想往前,蹲在旁邊的舒爽卻拉住他,問得一臉虔誠:“那我呢?”
她從機場一路追出來,出口的地方早已沒有了黎北辰的身影,她正苦惱的時候,卻沒想到恰巧碰到了衛哲——舒爽很驚喜,衛哲很震驚!他盯着她“你”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後來才知道,是弗朗西斯放話抓了她,黎北辰是去找弗朗西斯算賬的!
可既然她都在這裡了,那弗朗西斯綁的人是誰?
因爲黎北辰沒有拿手機,衛哲也沒有辦法追上去彙報,只能先這麼遠遠地跟着靜觀其變,看看那個弗朗西斯到底還有什麼陰謀?上次機場的那次暗算應該也是出於弗朗西斯之手,所以衛哲不想打草驚蛇!
“你們都去對付那個男人……”舒爽遠遠地朝着弗朗西斯的地盤看了一眼,拽着衛哲的胳膊不願意鬆手,“那我做點什麼?”
她不能看着黎北辰獨自去冒險啊!
而且她也不是那種柔柔弱弱,永遠需要被保護的女人!
“你……”衛哲有些頭大:黎少的女人,他哪裡敢給她分配任務?帶她一起過來已經算是很冒險了!
他猶猶豫豫地上下打量着她,尋找着讓她“安分”的藉口,最後目光定格在她的左手腕上,眼睛才稍稍一亮:“要不……你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吧?”
她這麼抓着他,把他的胳膊也蹭得粘糊糊一片血跡,挺……滲人的!
“可……”舒爽收手盯着自己的手腕,欲言又止地正想說點什麼,衛哲卻朝旁邊的下屬拋下一句“保護舒小姐”,然後便快速地跑向那個地下車庫……
舒爽的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她被看扁了!
“舒小姐?”被派着留下保護的兩人遲疑着請示,高大的身形在舒爽面前顯得有些木訥,“要不,我們先送您去就近的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吧?黎少他們……不會有事。”
他們知道黎少的實力,比這種更危險的境地,他們都經歷過。
“有乾淨的手帕嗎?”舒爽卻搖了搖頭拒絕,蹙着眉頭詢問他們,在拿到白手帕的時候,寥寥草草地在自己的手腕處打了個結算是處理,然後堅持朝着那個地下車庫走去……
“舒小姐!”兩人急急地追上來勸阻。
“少囉嗦!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舒爽冷聲迴應,腳下的步伐不停,最後一句卻像是自言自語地低喃,“我早說過了,我再也不會丟下他……”
地下室裡,充斥着血腥和暴戾。
角落裡趴着個全身不着寸縷的女人,她呼吸微弱,明顯已經昏死過去。她的頭髮四散着分開,披在她那青紫的肩膀上,也遮住了她的容顏,她以最狼狽至極的姿態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但是,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
她的頭髮上、後背上、分開的大腿根部……都是屬於男性的濁白液體!而且兩條大腿都被掐得紅紅的,內側更是……慘不忍睹。
黎北辰看到她的第一眼,呼吸便不由一窒,理智瞬間喪失!他衝動地跑過去,弗朗西斯的下屬卻團團圍住地擋過來,而弗朗西斯也趁機脫困,捂着自己的脖子迅速退到人羣的外圍。
“咳咳咳!”他劇烈地嗆咳着,恢復語言功能的第一句話,便是冰冷至極的命令,“殺!”
讓那些談判都滾蛋吧!
他就是要定了那個島,只要殺了黎北辰那個島就是他的了!
黎北辰卻對那些冰冷的槍口視若無睹,他此刻已經被這種強大的視覺衝擊刺激得幾乎失了理智,他腦子裡想的只是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裹着她離開這個地方……
他的小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辦?
“乒!”
一聲沉悶地槍響,距離最近的下屬開了槍,卻被黎北辰側身一閃避開,子彈正好射在旁邊停着的某輛車上,寂靜的車庫中頓時響起好幾輛車尖銳的警報聲。
那羣下屬已經接到了弗朗西斯的“必殺令”,一槍不中,便又開第二槍!
因爲距離和位置的優勢,黎北辰能輕而易舉地避開,子彈全部都打在車庫中的車上,他焦急地望着角落中的女人,只想快點去把她救回來……
而弗朗西斯顯然也注意到了黎北辰的這個想法!
“去死吧!”他冷哼一聲,陡然舉槍瞄準——他知道黎北辰的位置他打不到,但是打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乒!”又是一聲悶響,槍口一道閃光,然後躺在地上的身體劇烈地一顫,便再也不動了,鮮血卻順着那白皙的身體蔓延開來……
“小爽!”黎北辰的瞳孔震驚地放大,他着急地喊出來,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她……死了?
腦海中浮現的這個認知讓他終於徹底失了理智,即使看到的是她的血,他的眼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赭紅,然後便是獸性暴露,超於人類的嗜殺本性甦醒……
舒爽小跑着衝入那個地下車庫時,弗朗西斯已經逃走,而殺紅了眼的黎北辰正肆意踢踹着地上的幾具屍體,將從車上掰下來的鋼片刺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衛哲帶着保鏢站着,卻無法控制住黎北辰,只能險險地避開免遭他的傷害。
“你怎麼來了?”看到舒爽進來,衛哲一慌,連忙推搡着她出去,“快找個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