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裡的那個男子俊美如斯,恍若神祗,甚至不吝地朝她微笑,問她是來幹嘛的?她開口說明來意,他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說出的話卻是冰冷至極——
“你覺得……你有什麼讓我上你的資本?”
當時她還傻乎乎地沒有聽明白黎北辰的諷刺,還以爲這是他的試探,於是立馬更加信心滿滿,畢竟她是經歷了這麼久“訓練”的人!於是,她脫下了外衫,主動跪下想取悅他,他卻陡然沉了臉色……
“滾開!你讓我噁心!”
這就是她得到的回饋——滔天的恥辱!
然後她又羞又怒地衝出去,卻正好撞上他那個兇巴巴的“妻子”,也就是另外一個十萬分之一,她就衝着她罵幾句發泄一下,對方卻把她扔了出去……她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
“安琪兒小姐?”身側的男人蹙了蹙眉,看着她臉上變化莫測的神色,有些不耐地催促她,“有什麼細節麼?比如黎少爲什麼拒絕你?”
要是夫人打電話詢問的話,肯定也會問及原因的!
安琪兒的臉色頓時陰鬱到了極點,焦躁地大聲吼了出來:“他都不要我了,你還想聽什麼細節?我連舔都沒給他舔,他連碰都不讓我碰,我怎麼知道細節?你自己去問黎北辰啊!”
屋子裡的保鏢臉上瞬息萬變——“舔都沒給他舔”、“碰都不讓我碰”……這個安琪兒小姐說話真的好直接啊!聽着一衆血氣方剛的男人都隱隱有了種衝動!
那個男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卻又很快恢復那種非人的冷靜,朝邊上伸了下手,招呼了一下命令下屬拿東西過來,同時指揮那些保鏢先行退出去。
“我要去找夫人!”安琪兒越想越氣不過,陡然衝動地站起來要往外走,“另外一個女人爲什麼能嫁給他,光明正大在他身邊?我也要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她天真的以爲:只要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黎北辰肯定會對她改變看法,他肯定會拼命碰她的!
到時候懷上孩子還不簡單?
“別白費心機了,夫人只是送你過來,其他讓你自己爭取!”保鏢一走,那人頓時變了一種語氣,不屑地哼了哼,“你可別忘了,誰給你做十萬分之一這個機會的?”
如果沒有符合“十萬分之一”,黎天夏會給黎北辰送女人?簡直是做夢!
安琪兒撇了撇嘴,當即就焉了下來,她不悅地嘟起脣,忿忿地退回沙發裡坐下:“知道啦!是Nike!是Nike!!!行不行?你怎麼每天都要提醒一遍?”
說到底,他們都是Nike的人,先混入黎天夏的身邊,然後再借黎天夏之手安插到黎北辰身邊……畢竟黎北辰這個人實在太謹慎,Nike想直接在他身邊安排人手的話……難如登天!
“知道就好。”那人繼續冷冷地哼了哼,然後再轉回正題,從心腹下屬的手裡接過來一根有藍色液體的針管,揚手揮了揮,“快點趴下,打針了!”
六年前的那種藥是Nike害的黎北辰,他當然有配方!知道黎北辰還活着,知道他需要“十萬分之一”,Nike立馬讓手下的研究員配置成了這種藥……靠着它,安琪兒才能維持符合的身份!
當然,缺點就是她每天晚上都需要打針!就算是懷孕了,也必須每天打針,控制基因的穩定才能讓孩子平安出生……
安琪兒不悅地翻了個白眼,很大方地當衆脫下褲子,背過身去讓他打針,只是在針孔沒入皮膚的那一剎那,她吃痛地哼了哼,忍不住追問:“那個叫舒爽的,爲什麼不用打針?”
男人挑了挑眉:這個問題的答案……Nike也很想知道!
“爲什麼呀?”等不到回答,安琪兒好奇地追問。
“閉嘴!”男人不耐,一下子就把液體全推進去,故意這樣弄疼了她,“你問得太多了!”
之後的兩天裡,安琪兒沒有來騷擾,舒爽和黎北辰各忙各的,也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黎北辰這兩天很忙,過得也很憋屈——
在公事上他是一絲不苟的人,要麼不做,要麼就認真做,把重心轉移到國內好好發展,所以他這兩天幾乎都是早出晚歸。但是舒爽爲了舒氏的事情比他更忙!
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抱着一臺電腦研究各種商業圖線,畢竟那些老傢伙也只是暫時穩住;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縮在被子裡睡得很沉……她每天都很累,關鍵是還帶着大姨媽,黎北辰實在沒辦法“騷擾”她!
所以,在商業上叱吒風雲的黎大總裁,回家之後只能委委屈屈地爬上牀,不動聲色地環住她,看着她躺在自己的臂彎中安睡,這才滿足地勾了勾脣角:忍忍吧!男人嘛……每個月都要忍那麼幾天!
舒爽現在每個白天幾乎都和顧寧混在一起。
顧寧雖然是專欄作家,但是對商業圈的事情卻瞭解得比舒爽多,有時候還能給她一些指點。當然,她的每一句指點背後,都鋪墊了無數句的八卦——
“誒,你爲什麼不叫你老公教你啊?”打了個哈欠,顧寧懶洋洋地開口,“你讓我這個半吊子跟你說商業,也不怕你們舒家的江山毀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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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爽的臉不動聲色地埋下去幾分:她總不能告訴顧寧,叫老公教是要“肉償”的吧?
“對了,你老公最近忙什麼?”八卦的人總是擅長丟出一個個問題。
“恩,好像是轉什麼重心吧。”舒爽嘟噥,依舊專注着手上的事,“據說下週還要去威尼斯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