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蘇茜帶回家,我該怎麼冷靜你告訴我?”徐慢慢聲量提高,也不怕被門外的女人聽見。
她早就愛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兄長,愛的失去了自我。
怕什麼?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失去徐慕庭更慘的事?
徐慕庭看着她一臉冷意狼狽的模樣,明知這時候應該把她推開,手臂卻還是忍不住把女人摟緊懷裡。
“爲什麼……你什麼都不肯給我,又要用感情來折磨我,爲什麼。”徐慢慢忍不住哭出聲,指尖發白的揪緊了他的襯衫。
她心中恨極了這個男人,又愛極了他。
徐慕庭一言不發,只是將她越發抱緊,精緻的五官臉龐貼近她,溫柔的吻去了女人眼睫毛上的淚珠。
……
關緊的房門被打開。
蘇茜額頭靠在牆壁前暈乎乎的,眯起了一雙眼眸:“慕庭。”
她看着眼前……換了身白襯衫長褲的男人。
徐慕庭態度疏離中又帶着對女人的體貼,視線在她睡衣露出的領口一掃,脖子鎖骨都是紅痕,過敏的很嚴重。
他淡淡開腔:“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麻煩了,已經不癢了。”蘇茜搖搖手,剛纔傭人上來了一趟給她吃了藥。
本來要扶她回房間的,但是她不去。
蘇茜有些心裡話,趁着酒意想跟男人說:“慕庭,我能進去坐一下嗎?”
她指了指男人身後的主臥,隱約從門縫隙裡,看到了一張深藍色的大牀。
徐慕庭修長淡然的身形站在門口沒有讓開,溢出薄脣的話,語調也始終不見任何情緒起伏:“你喝醉了,回房休息。”
“我,我想跟你說……”蘇茜臉微紅,鼓起勇氣把自己的愛意都表露出來:“慕庭,我家人把我介紹給你的時候,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我今天纏着蘇湛要去跟你們吃飯,你會不會很討厭我了?”她這句話有點明知故問的嫌疑,覺得男人對她太正人君子了。
徐慕庭沉靜的眸子定定看着女人,頗有種能把人心底看穿的意味。
蘇茜先敗落下來,腦子一熱脫口而出:“你父母和妹妹都很喜歡我,你呢?慕庭,你想不想要我?”
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最大膽的一次了,這樣豁出去追求一個男人的愛。
可是,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得到迴應。
徐慕庭眼神微帶冷冽,開腔問她:“我們才相親一週,你還不瞭解我爲人就敢把自己給我?”
“我……”蘇茜臉色煞白。
她連忙解釋:“你肯定值得女人託付終身的。”
徐慕庭無心與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語調依舊淡淡:“回房休息吧。”
蘇茜心有不甘,又怕再次說錯話。
徐慕庭是不是認爲,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了?
這一夜。
徐慢慢沒走,她睡在了主臥這張牀上,旁邊,儒雅斯文的男人雙目緊閉早已經熟睡。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淺藍色襯衫,披散着長髮在肩頭,領口處略微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不性感,卻又有着一絲嫵媚。
在漆黑的臥室裡,她傾身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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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聽着穩沉有力的心跳聲,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跟江雁聲之前的對話。
她纖長的睫毛輕顫,指尖無聲捏緊了被單,眼底情緒一片冷意又無比堅定。
見光就死又如何?
她也要跟徐慕庭做一對如飢似渴的臨時夫妻。
……
……
“不,不要……”
到處都是牆壁,頭頂像要壓下一塊重重的石頭般讓人感到極具的壓抑,在這散發着惡臭溼冷的房間裡,她髮絲被汗水溼透黏在額頭,精緻雕琢的臉蛋嚇得發白,小小的身體拼命的在掙扎。
“走開……走開!”
她哭得聲嘶力竭,不讓這個滿臉短胡茬的男人摸她,一雙如麋鹿般的眼睛膽怯又柔軟乾淨,帶了點淚意,不知多可憐。
男人穿着背心,手臂露出了猙獰的紋身,他強行將瘦小的女孩拖到木板牀上,粗糙乾燥的大手去撕開她的小裙子。
“不要!”
她咬住了男人手指,小小的牙,下狠了嘴。
一根手指被刺破皮膚,咬得血肉模糊,讓短胡茬的男人猩紅了眼,朝地上吐口水,滿是腥濃鮮血的大手狠狠扇打在了女孩蒼白的小臉上。
“孃的,老子打死你這個小賤人。”
疼——
異常的疼。
江雁聲痛苦的叫出聲,髮絲被汗水染溼,她迷茫的睜開眼,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雙手捂着肚子喊疼。
女人細弱低泣聲,將躺在旁邊的霍修默驚醒。
“聲聲?”
他打開一盞檯燈,暖色的燈光照映着牀鋪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她明明是醒着的,雙眸卻空洞無比,一直在痛苦的喊疼。
霍修默長臂將女人抱進在了懷中,大手扣住她的腦袋貼在胸膛前,英俊的臉貼着她額頭,低低叫喚:“我在這,聲聲,你在做噩夢……醒來就不疼了,乖,醒醒。”
江雁聲陷入了一陣恐懼當中,她急促的呼吸,眼淚一顆顆的砸下發紅的眼眶,睜大的雙眸裡全是刻骨的恨。
“好疼……”
“乖,我在這,你哪裡疼?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醒來,聲聲。”
霍修默大手將她臉蛋的淚痕擦拭去,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深沉眸子直直望進了女人害怕的眼眸裡。
江雁聲眼眸泛着絕望,指尖掐進了男人的手臂,她喘着氣,很痛苦:“他踢我肚子,踢我好疼……”
“誰踢你?”
霍修默神色一變,大手去揉她的腹部,避開白天洗掉的紋身,動作很輕柔。
江雁聲困在了夢鏡裡,一直在重複經歷着被短鬍渣的男人欺辱打罵的畫面,太過於真實,就好似那些被她遺忘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被故意釋放了出來。
她沒辦法避開,只能無助絕望的痛哭:“幫幫我……不要,不要打了好疼。”
霍修默意識到無論怎麼樣也喚不醒她,臉色陰沉,將女人放在牀上,去找手機給柏醫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