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用一雙漆黑水色的眼睛瞪他,被氣得無話可說,伸出指尖去擰他腰腹的肌肉。
霍修默身軀瞬間就緊繃,眸色起伏變化,將女人的手握住,放在薄脣上,低首,細吻着每一根柔軟的指尖。
江雁聲臉頰微微泛紅,兩人剛親熱完,身子黏膩都是汗水,連發絲都溼透。
她咬着脣,使喚他:“去拿毛巾。”
霍修默一雙修長滾燙的大手在她嬌軟細滑的身體來回磨了個遍,高大的身軀纔起來,也沒撿起地上的襯衫西裝褲,大步走向浴室。
江雁聲躺在牀上不敢亂動,怕腿上的黏膩弄髒了牀單,她輕眨着眼睫毛看着天花板。
過一會兒,手機微微亮起。
江雁聲黑色長髮披肩的坐起身,伸手朝牀頭櫃拿過來。
霍修默國外留學時,也有同學還聯繫着,都是行業領域上的精英代表人物,她點開屏幕,就看到了一條未讀短信。
是來自叫安晏的人,發來的:
江雁聲指尖停留在短信上,對這個安晏沒印象,卻知道霍夫人就姓安。
看來施周含這個小學妹,還認識霍修默的表弟。她沒回,霍修默就已經從浴室走出來,還拿着溼毛巾。
看女人低頭不知看什麼。
他走過去,骨骼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她秀髮:“嗯?發什麼呆。”
江雁聲仰頭,烏黑的眼眸盯緊了男人英俊清漠的五官,抿着紅脣說:“有人叫你晚上出去歡迎施周含回宛城呢。”
霍修默眉目微斂,將手機拿過來。
沒有去看一眼,隨手就扔到了沙發處,已經表明了立場態度。
江雁聲脣角微翹,帶上一絲嘲弄的笑意:“不去?”
霍修默扯過被子,將她蓋住。
這條短信,註定石沉大海。
安晏等了半個小時了,坐在酒吧卡座上,又叫服務生拿了兩瓶酒來,對施周含開口解釋:“我表哥大忙人,平時我自己也約不到他。”
施周含笑了笑,不在意:“我們就別叫霍學長大晚上出來喝酒,以免害得他被你表嫂查崗。”
安晏會跟蘇湛混,沒少見到霍修默結婚那兩年隻身一人,時常會跟斯穆森等人在會所喝酒,把這事當成平常聊天,跟施周含說了說。
施周含聽了不動聲色,問他:“你表嫂不管?”
“管啊,今年管的兇。”安晏好幾次去蘇湛的地盤,都見不到表哥了。
施周含脣角的笑容微斂,指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前兩年學長結婚,我在國外有事不能回來,前幾天看見你表嫂了,是一個很年輕貌美的女子。”
她將年輕二字,咬的極重。
安晏沒什麼心機,說的通俗點就是男版的傻白甜,從小霍修默就嫌棄帶他一起混,以至於,只能在他們的圈外乾巴巴看着。
“哦,表嫂啊……”
安晏把知道的都跟她說:“我表哥娶她時,表嫂才22歲,小姑娘一個。”
“現在的男人都很喜歡年紀輕的女孩嗎?”施周含輕問,又笑:“現在想撒嬌就撒嬌,又很好哄的小女人更惹男人喜歡了,就算霍學長,也不能免俗。”
“呃,其實男性最欣賞的,還是那種外表端麗,內心清醒的女人,就你這樣的我就很喜歡。”安晏小小的表露出了自己愛慕的心思。
施周含低頭,避開了他直白的視線。
……
一夜過去。
網上亂傳播的緋聞也被撤下了熱搜,換上了某位導演新片上映的報道。
江雁聲懶綿綿的醒來,將被子裹在胸口,半眯着眼眸,聽南潯打電話過來彙報。
“你知不知道,褚思婭跟蹤你很久了?”
南潯一句話,讓江雁聲感覺後背一涼,連迷糊的意識都清醒幾分。
她靜了片刻,出聲問:“跟蹤?”
“對啊。”
南潯將昨天花重金託關係找人查了誰在網上亂放料後,才把褚思婭給揪了出來。
那些江雁聲進出醫院的路人照,全部都是褚思婭拍的,盼着她只要一復出,就爆料出來。
白天霍負浪鬧了一出,熱度沒下。
褚思婭看着時機正好,毫不猶豫就來踩一腳。
南潯顯然已經找這女人談過了,對江雁聲說:“她是從你父親去世後,就開始跟蹤你……平時你都待在都景苑休養,出門也跟着保鏢根本就沒辦法近身,只好躲在暗處拍你照片。”
江雁聲坐起身,擰緊了眉心:“她有病?”
“她好像對你父親是有那麼一點感情,雖然被江氏封殺了,卻把罪都怪在王瑗陷害她上,你父親車禍身亡後,她覺得你是……兇手。”
南潯怕提起江雁聲的傷心事,說的很委婉:“所以啊,就想憑藉着一己之力讓你得到報應,這女人也瘋的差不多了。”
江雁聲一怔,有些自嘲:“是嗎?”
“她知道什麼內情啊,還你是兇手。”南潯安慰她:“別亂想,褚思婭這事我會解決,不過,她說想見你一面,見嗎?”
“你覺得……我和我父親的情婦,有見面的必要嗎?”江雁聲這不是問她。
南潯:“完全沒必要。”
掛了電話後。
江雁聲指尖握緊手機垂落在被子裡,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牀上,窗外陽光正好,照射進來卻沒有半點的溫度。
褚思婭這事,讓她略微有點堵心。
十分鐘後。
下樓。
江雁聲披着精緻的睡袍走下樓梯,中午纔出去工作,現在這會兒沒什麼事,也就顯得懶散。
“太太,用餐嗎?”
江雁聲點頭,坐在餐桌前,等傭人端上了蔬菜和米粥後,纔開始吃飯。
“對了太太,剛纔有位秘書來電……說是霍總吩咐她來拿一份文件,在書房第二個抽屜裡。”
電話是傭人接的,怕太太沒睡醒就叫那位秘書晚到半個小時。
算下時間,應該來了。
這時,別墅外剛好響起了門鈴聲,傭人跑過去開門,將一位穿着職業白色套裙,氣質秀雅的女子請了進來。
“霍太太你好,我姓葉,是霍總的秘書。”
葉宓看到餐桌前坐着一位穿睡袍的女人,背對着她,沒看清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