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聽了笑了。
她忘了裴瀠骨子裡被教養出來的矜持,是幹不出查崗這些事,只會在家逆來順受的服侍着丈夫,便又想了一招:“你給斯穆森點一束玫瑰花,囑咐店家要交到他手上才行,倘若玫瑰花被簽收,就表示他真在公司裡。”
這招浪漫又能哄男人,還有很好的藉口來應付。
裴瀠到底不算太笨,馬上就聽從江雁聲的話,去預訂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她付了雙倍的價錢,還特意打電話給店家,要不是斯穆森簽收,就直接退回好了。
一切做好後,便給江雁聲發了條短信:“謝謝。”
江雁聲被霍修默變相軟禁在了都景苑一般,白天又不許她自己出去,在家躺着正好無聊,剛好跟裴瀠聊聊男人。
話題一開,裴瀠便將心中無人能說的話,都跟江雁聲傾訴了:“自從我被綁架那次,穆森回來後……就經常找不到他人,有時候半夜纔回來,有時候半夜出去。”
以前不是這樣的。
裴瀠記得斯穆森雖然忙,公司的事一大堆,卻也會在凌晨前就回家了,更沒有半夜出去的習慣。
江雁聲問:“你婆婆沒說?”
裴瀠想起這個,就更難受:“我婆婆從來不去插手管穆森的事,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只讓我自己去跟他溝通。”
在別人家裡,婆婆的手一向伸的很長,恨不得將自己兒子死死捏在手心,而她家不是這樣的。
從四五年前結婚開始,就從不過問她和斯穆森夫妻之間的事,加上兩人吵架的字數又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男人自己生氣。
裴瀠也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幾年這樣就過來了。
而且,她不管是做妻子還是兒媳婦,都很完美沒有一絲可以挑剔的地方,也不需要被婆婆刻意去管教。
江雁聲聽了,也不好說斯傢什麼。
畢竟你要勸得太過了,裴瀠萬一心裡不舒服,在家跟斯穆森的夫妻感情發生了破裂,她就成大罪人了。
所以,說的也很委婉:“我覺得你不如跟斯穆森坦誠說一下,哪怕是鬧下情緒也好,不管用什麼辦法讓他知道你的想法,他要真在乎你,行爲上也會收斂些。”
當初她就是這樣對霍修默的,介意樑宛兒的存在,就跟霍修默鬧,擺明的事,除非男人心裡沒有這個女人,纔會裝傻不懂。
裴瀠被說動了一絲絲的想法,而很快,又打散了。
因爲,賣花的店家給她回了消息,已經被簽收。
也就是說,斯穆森是在公司的。
她沒在回江雁聲的短信了,一個人坐在牀沿靜靜看着店家的短信許久,柔和的眉眼間情緒加深幾分,輕輕嘆氣。
……
夜晚。
窗外是寂靜而寒冷的暮色,江雁聲從臥室起牀下來,早已經習慣了睡醒來一個人,下樓後,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也是一人份。
她今天迷上了喝雞湯,晚上時,又囑咐傭人燉了鍋雞湯。
傭人盛了一碗,因爲知道江雁聲只喝雞湯不吃肉,便單獨都盛出來分開來,味道很鮮。
江雁聲捧着碗坐在沙發上淺抿着,拿出手機刷微博,有一天動態是有關於癌症的事,讓她也想到了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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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葉宓。
年底時見過一面,當時借了錢給她後,就沒什麼消息了。
後來,聽李秘書說葉宓母親的身體沒有得到好轉,所以,暫時是回不了宛城。
葉宓的工作內容沒有很重要,對於霍修默來說,哪怕是辭職了一個秘書,對他來說也無傷大雅,所以,也沒催着葉宓回來上班。
江雁聲喝完最後一口雞湯,胃口感到了滿足,正要起身,去院子外走幾步消食,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
……
宛城的一個名媛會所,很受到豪門的千金們歡迎,格調帶着小情懷,優雅又寧靜,即便是春節,也不少名媛過來聚會。
江雁聲讓司機送到她門口,便跟着經理,來到了一間包廂,推門進去,就看到了裴瀠,以及大着肚子的徐慢慢。
“慢慢?”
江雁聲有些意外。
裴瀠坐在沙發上,微微轉頭看過來,距離不遠,能清晰地看出她眉眼間在蹙着極淡的情緒,很是傷神一般。
徐慢慢喝了口白開水,平靜笑道:“許久沒出來聚了,不會嫌棄我這個孕婦吧?”
“怎麼會。”
江雁聲就怕她一個人待在城堡裡會寂寞,而自身又一堆麻煩事導致了根本無法三天兩頭找徐慢慢散心,不過,會意外她的出現,是因爲這時候是晚上。
加上,又是冬天。
裴瀠柔柔的說:“慢慢是看我心情不好,出來陪我。”
江雁聲瞬間明白了。
恐怕斯穆森又作妖了啊。
她坐下,看到茶几上還點了燒酒喝,不由地想到了上一次跟裴瀠也是喝這個給喝醉了。
似乎,這個第一美人是喝上癮了。
江雁聲很長時間沒嘗酒味了,給自己倒了杯,看在裴瀠心情不好的份上,陪陪她喝也無妨。
酒是一個好東西。
它能使人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都發泄出來,裴瀠酒量很差,酒後膽子卻壯了不少。
她美麗的容顏緋紅一片,眼眸都是迷離的,指尖捏着酒杯緊緊的,將自己心中的鬱悶都向兩位好友傾訴出來:“斯穆森變了。”
平時一口一個穆森,叫的溫柔無比。
如今喝醉酒,開始連名帶姓的叫:“斯穆森有事瞞着我。”
江雁聲很淡定給她滿上一杯,說:“坦蕩這種詞不適合用在你老公和我老公身上。”
裴瀠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巴巴的。
而徐慢慢倒是笑開了,她懷孕不能喝酒,都喝純牛奶,所以也沒有什麼喝醉這一說,腦子清醒着呢。
“你跟斯穆森吵了?”
江雁聲幾分疑惑。
她一問,裴瀠就恨不得落淚:“他晚上又沒回家……爲什麼不回家。”
徐慢慢:“男人夜不歸宿,多數都是在外被別的女人牽絆住。”
裴瀠迷離的眼眸突然訝異般的睜大,愣愣的:“他……”
“忙着應酬也不一定。”江雁聲插話進來,以免徐慢慢太過直白的挑明瞭成年人的遊戲規則,把裴瀠給嚇到了。
“他今晚沒在公司啊。”
下一秒。
裴瀠直接將自己的臺階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