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我不跟你離婚了,真的真的真的……”
裴瀠聲音帶着哭腔,滿頭秀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將美麗的小臉襯得無辜又柔弱。
斯穆森低頭看她都快把自己脣瓣咬破,怒意又在頃刻間沒了。
他大手鬆開了她手腕,雙臂將女人身子抱入懷,眉目的寒意褪去幾分,嗓子依舊是發沉的:“我現在被你打的很生氣,你說該怎麼辦?”
裴瀠將臉埋在男人強健的胸膛上,沾了淚珠的眼睫毛擡起,清晰可見他五官上的手指印。
她表情露出了一絲的惱悔,乖乖道歉認錯:“對不起。”
“口是心非說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
斯穆森皺着眉頭,被女人打的滋味不好受,沒討要點什麼回來是不會輕易罷休。
裴瀠想了想,突然要從他懷裡起來。
剛動了動,就被男人大力按了回去,語氣沉怒:“好好躺着。”
裴瀠纖細的身子緊縮在男人懷裡不敢起來了,不敢,她睜着漆黑的美眸,弱弱說:“我想去客房拿手機,打電話問問雁聲她打修默後,是怎麼哄好的?”
“你問她做什麼。”斯穆森聽了眉頭更皺。
裴瀠不敢說是江雁聲教她吵不過男人就先動手打他,不擅長撒謊的緣故,讓她低着腦袋悶聲:“你不是說她生氣就家暴修默,肯定很有經驗啊。”
“都是男人哄她,你別跟她學。”斯穆森說話冷漠到了極致。
裴瀠不敢惹他了,只敢點頭。
斯穆森胸膛堆積的鬱氣這才消散不少,低首,先是聞了聞她秀髮的冷香,嗓音摻着危險意味:“以後你再敢對我動手,我就把你手摺斷,記住了嗎?”
裴瀠身子一顫,下意識把手藏起來。
斯穆森的脣舌開始舔過她的臉頰,沿着下面而去,氣息濃烈薄燙,侵染着她白皙的肌膚。
裴瀠美眸迷離的眯起,有點難受,紅脣低低喘氣,倏地間,她緊閉的雙腿被男人拉開。
……
……
隔天一早。
江雁聲醒來,並不知道昨晚斯穆森又在敗壞她了,還打電話問了裴瀠情況。
那頭,裴瀠支支吾吾的說了下。
“咳,你沒事了就好。”江雁聲略尷尬,一筆帶過了這事。
“雁聲。”裴瀠是把自己男人叮囑的話忘了一乾二淨,向她討教經驗:“你是怎麼把修默管住的?”
江雁聲將臉埋在霍修默的枕頭裡,上面都是他清晰好聞的氣息,緩聲跟她說:“裴瀠,像你老公這種做什麼事情都要按照他的想法,別人只有默默承受的份,不聽從就會有你看的臭臉和甩不盡的脾氣,沒什麼招是比跟他分開更明智的決定,不過……
你已經嫁給他了,面對這樣脾氣大的男人就別妄想着改造他什麼,跟他講理是沒用的,只要脾氣比他更大,馴服貼了早晚的事。”
“怕有點難吧。”裴瀠很憂愁。
江雁聲點到爲止,說多了就跟勸人家離婚沒什麼區別了,她話題一轉:“你今天出來逛街嗎?慢慢又約了我們看婚紗。”
“我可能不了。”
裴瀠這會兒還躺在牀上沒起來呢,她跟江雁聲說了幾句,看到傭人進來便把電話掛了。
傭人端了早飯和兩盒藥給她:“太太,藥膏是內用的,還有事後藥。”
“好,謝謝。”裴瀠臉頰發紅。
她等傭人離開主臥了,才把藥膏拿過來拆開,昨晚斯穆森的兩巴掌沒有白挨的,要了她一整晚,最後還出血了才停。
裴瀠渾身痠軟無力,看來今天是下不了牀。
婚紗店。
江雁聲跟徐慢慢約好十點左右去看婚紗,先前被徐慕庭一搗亂,後面選婚紗被耽誤了幾天。
兩人逛了兩家店,又去了第三家。
江雁聲挽着她的手,說道:“其實上一家要下訂單定製尺寸的那套公主款式婚紗也不錯,不過你下個月就舉辦婚禮,會趕不及。”
“趕得及的。”
徐慢慢說:“周文接一個大單,對方慕名找來,花了重金指名要他親自負責,可能要忙大半年了。”
江雁聲意外問道:“那你和他婚禮且不是要延期了?”
“對。”徐慢慢秀美的臉上情緒顯得寡淡。
江雁聲想了想,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
徐慢慢跟周文已經領證同居,再提什麼想不想結婚這種事,就有點矯情了。
她剛要拉着徐慢慢走進一家店,卻透過玻璃窗櫃看到了另一對男女。
美麗的女人穿着白色高領蕾絲針織裙,露出兩條細白的腿站在婚紗前挑選,身旁,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帥氣硬漢。
兩人有說有笑的,男人時不時伸出夾着煙的手捏了捏女人腰,神色痞氣。
“你看什麼?”
江雁聲的視線從郭澄伊的身上收回來,沒走進去打招呼,對徐慢慢說:“碰見一個認識的人。”
“唔,我們走吧。”徐慢慢聽她說是認識,而不是聲稱朋友,便知道江雁聲是沒打算進去打招呼。
兩人越過這家店,選擇了下家。
一整天逛下來,江雁聲沒買什麼,徐慢慢趁着有人幫忙提意見,挑選了不少婚禮用的喜慶東西。
新娘子還沒叫累,江雁聲就先累得坐在公共椅子上,白皙的手捶捶膝蓋,說道:“原來結婚這麼麻煩。”
徐慢慢好笑:“你不是結過一次嗎?”
作爲已婚兩年多的婦女,江雁聲卻對婚禮細節佈置和需要準備什麼一無所知。
她自己都說:“我當初嫁給霍修默,人去了就行了,連婚紗都是頭一天晚上霍家派人送來的,婚禮也是霍家操辦,沒有讓江家插手。”
“你這個新娘真輕鬆。”徐慢慢對跟周文的婚禮談不上多重視,但是表面樣子卻做得非常完美。
就連周家人看了,也會認爲她是真心過日子的。
“是輕鬆呢,婚前都沒跟自己老公見面超過三次,他板着死人臉都跟被我強娶了一樣。”江雁聲眉眼間流溢出很淺的笑意,口中卻說着霍修默不是。
徐慢慢也笑了笑。
恢復正常後她雙商早就在線了,一顆心都跟開了七竅,看什麼都透切無比,輕聲說:“像修默和穆森他們被外面的女人捧慣了,有時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勢拒人千里之外,其實,就像個大男孩要你哄着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