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以爲,有勞資罩着就沒事了,這裡亂的很,也有小部分的孽種,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而且看你這種大小姐,出了牢房估計也不好過。”
“大哥。”
忽得,多了一個女聲來,蕭薇薇朝着看去,她雖是穿着囚服,但也遮不住身材姣好,還有那一份風華絕代,這簡直就是一個美人。
小虎一看她,鞠了一躬:“藍姐,好久不見。”
“嗯,這就是新來的小妹妹?”藍姐笑的和藹可親,揮了揮手,“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先走吧,有我在這就行了,3區那邊又在吵着要和你們一決。”
“藍姐,您應該不是囚犯吧?”等到人都走光,蕭薇薇看着她問道。
女人笑着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她的鎖,進到了蕭薇薇的囚房裡:“你要比我想象的更加聰明,我以囚犯的生活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實際上算是一個監獄裡的巡捕。”
蕭薇薇沒有任何的驚訝:“你的臉上太乾淨了,連油都沒有,正當防衛最多判刑不會超過十年,這是西夏帝國有史以來的不成文的規定。”
“這麼聰明又漂亮,追你的人挺有眼光,不過似乎用錯了方法。”
她笑,即便是用對了方法,她跟封權恐怕也沒有辦法在一起,聲音雖淡話中卻有着化不開的淺哀;“就算用對了方法,我想我也配不上他。”
“那個人……權利很大?”
“嗯。”何止權利很大,就算要她現在人頭落地,恐怕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藍姐嘆了口氣,在她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起了身來:“可憐的孩子,放心,有我在這裡,至少你一時半會死不了。”
她可真是坦誠,蕭薇薇頷首目送她離開。
監獄可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看着自己面前的水和食物,她竟意外的覺得那些人有些可愛,至少他們愛恨分明,敢說敢做。
正在她想着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了欄杆外。
“那什麼,我是過來跟你道歉的。”
聽到聲音蕭薇薇擡起了頭,是第一天的那個男人,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視線移開。
“但是我也告訴你,這一次是我們3區被大哥的人給打敗了,下一次要是我們贏了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嗯,祝你早日超生。”她淡淡的迴應了一聲之後,端起了面前的飯吃了起來。
那男人罵罵咧咧的似乎又說了些什麼,她都權當聽不見,同時在心裡又改變了之前的看法,可愛的人的確是挺多的,不過討人厭的腦子壞的,似乎依舊不少。
監獄裡監獄外的,都是那麼些個人性,就算是差也不會差到哪。
有好有壞的。
夜晚。
蕭薇薇躺在藍姐讓人搬過來的牀上,看着小小窗戶外的星空,縮卷的抱起了自己,小烈怎麼樣了?林嵐和泰迪呢?杜莫言是不是和江歆柔和好了?
甚至她都想起了葉寒宇和蕭楚楚,一個個想過去,強迫自己把封權兩個字忘記。
可到最後,他的模樣還是那麼清晰的在眼前。
怎麼也忘不掉。
怎麼也抹除不了。
三天之後,按照監獄裡的規矩,蕭薇薇被分配到了一個房間裡,去做一份調查問卷。
“你們之前都是做什麼的?”女軍人推了推眼鏡,視線從幾人身上掃過去,最先落在蕭薇薇身上,“117你先說吧。”
“設計師,服裝設計師。”她回答道。
“嗯,那以後你就到服裝部吧,先從簡單的女工開始,等做了一陣子了,再轉去高階一點的地方,到時候做的好,上頭會給你減刑。”
“好,我知道了。”蕭薇薇接過工作證。
“明天早上哨響一吹,就去報道。”
“好。”
回去的路上,蕭薇薇看着有自己照片的工作證,視線卻越漸深邃。上頭會給她減刑?就算上頭會,封權他會嗎?不都是癡人說夢?
回到了牢房裡,盤腿坐在地板上。
原本想帶着蕭小烈,努力着過起屬於她們的日子,可一轉眼竟然被他關在這裡,她做人還真是失敗。
……
西嶺邊境。
“權,現在這樣根本不是個辦法,他們一直在挑釁,但又不明打,我們要是先動手,國際輿論上也站不住腳,可能被圍攻。”費宇陪着封權站在山頂上,離他們不過一條深湖的地方,就是北鷹帝國的邊境。
他們的人已經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連高空都飛着巡邏機。
“告訴研發部,三天之內發明不出短程高速導彈,他們就可以親自上戰場了。”封權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U盤,遞給了費宇。
“這?”
“設計圖稿,他們只需要按照這上面的做。”
這就是封權的實力啊,費宇不禁眯起了眼睛:“兄弟,這幾天你沒睡吧?”
“嗯。”
“是爲了小嬌花?”
“嗯。”
回答的這樣爽快?費宇將U盤收起來,伸手探了探封權的額頭:“你這沒發燒啊?按照平常,不是應該說什麼‘她那種女人我怎麼會惦記’這類的。”
是嗎?他以前都這麼說她的?封權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費宇眼神略有幾分複雜的看着他:“那我就先走了,你別想不開跳下去。”
“滾!”
封權一腳踹在費宇的屁.股上,擡手放在屁.股上摸了摸,這人!費宇冷哼一聲穩了下身形,往着山下走着,一路上都是鳥兒和綠草,偶爾有小溪流淌過。
在邊境隨時都會打起來的現在,聽着聞着這些鳥語花香,還真是別有一番意境。
剛下山,他就看到封曉站在不遠處等着。
“裂空空,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就把我哥一個人放在山上了?萬一他想不開跳下去怎麼辦?”封曉伸長脖子,看了看他身後,責備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費宇聽聞這話撓了撓後腦,嘆了口氣:“裂空空我剛纔也是這麼說的,然後你哥就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讓我滾下來。”
“哎,算了算了。”封曉說着,轉身就要走。
他連連伸手將她的胳膊扯住,要走的人停下腳步卻沒回頭,半側過頭用餘光看着身後人,嘴角稍向上揚了一些:“鬆開啊。”
“哪怕,我的要求只是跟你交往,你可以隨時隨地的走,而我必須隨叫隨到,不結婚也不生孩子,你不願意也可以不公開,只能夠擁抱甚至只是牽手散步,就算是這麼簡單,封曉,你也會拒絕我嗎?”握着她手腕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聲音澀澀的開口。
風冷冷的刮在兩人身上,封曉身子抖了抖剛想用冷當藉口,身後的人便脫下了西裝蓋在她的肩膀上:“不要急着拒絕我,不要再讓我看你的背影。”
說着他大步的往前走,單薄的襯衣被風灌的在響,他的手腕微微向外翻,手掌心手中對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