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屬於他五年後,最終的一塊缺失的拼圖,終於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眼前。
那一日,封櫻就是這樣,臉色蒼白的躺在手術室裡,自己的哥哥費雲……費雲?
“啊……!!!”
費宇扯着頭髮,痛苦的吼叫起來。冷慕雲看看他又看看封曉,擔心的如熱鍋上的媽呀,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
好在沒過多久,費宇便恢復了些許的理智,擡手顫着指尖在自己某個穴位上一點。
平復了一下心情以後,他的眼眶裡是滿滿的血絲。
“冷慕雲。”他的聲音,無比讓人陌生。
“什麼?”
“去叫葉櫻來給她治療,我恢復記憶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冷慕雲一聽,沒猶豫的轉過身離開。
費宇哆嗦着嘴脣,整張臉是病態的蒼白。難怪,五年前的自己和五年後的自己相差那麼多,原來這些記憶竟然那麼駭人。
如果不是這一次他失去記憶,恐怕這一生都不會有勇氣正面的去面對這些。
他顫.抖着雙.腿,走到封曉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裂空空,我,我會保護好你,我不會讓你姐姐的事,在你身上再一次重演,我不會……”
也難怪,自己那麼愛她,卻始終沒有真的要求她跟自己在一起。
更難怪,他明明可以用聯姻來解決的問題,竟然選擇和她用另一種方式保持關係。
原來,真相是這樣。
忽得他覺得眼睛一癢,半閉上眼睛。一行溫熱的血液從眼眶往下流淌到他的白色襯衣上,在激動之下,他眼睛裡的血管竟然直接爆裂。
“費宇?”她連忙擡手爲他擦掉血。
“沒事,我太激動了。”他握住她的手,真是好冰好冷,“裂空空,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冷慕雲結婚,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但是我會盡我全力去守護你。”
我愛的女孩兒,一定要幸福,如果她不幸福的話,我就把這個天直接毀掉。
五歲的費宇,仰着頭指着那天空大笑道。
我喜歡的女生啊?我不想告訴你,不過她要是不幸福,我一定讓所有人給她陪葬!
十八歲的費宇,帶着自己的小弟第一次險些把一個人給打死。
裂空空,原來我最好的愛你的方式,就是遠離你。
二十歲的費宇,知道了駭人聽聞的真相。
而如今。
二十五歲的費宇說,他不反對她和別人結婚,他會盡力去保護要嫁給別人的她。
“你在說什麼?”封曉隱約覺得有不對,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費宇,你別嚇我。”
“傻瓜,我是在像你證明,我愛你啊。”
費宇說罷了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葉櫻馬上就會過來,他不用擔心封曉。記憶裡的那麼多東西,纔是讓他真正所懼怕的。
出了門,扶着牆壁找到了封權的書房。
一個仰天倒,摔在地毯上之後,他才緩過神來。
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兄弟,我,我全部想起來了。”
正在南潯陪着蕭薇薇逛街的封權,原本上揚的嘴角僵硬在那,視線逐漸變得幽深可怖。身爲Spark的他這一次沒有帶黑色的隱形眼鏡,一雙紅瞳一瞬似是滴血般的燃燒。
握着手機的手背,青筋乍現:“你在哪?”
“你的書房裡。”
“不管發生什麼事,耐住性子,等費雲回來。”
他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怎麼了?”蕭薇薇看他神色凝重,有幾分擔心的問道,“不然我們回去吧?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擔心我?”他高挑眉梢,嘴角略有幾分邪氣勾起,哪還有凝重的樣子。
一手攬住她的腰肢,手指幾分用力的一捏。
她嬌嗔的抓住他亂動的手:“喂,這可是在外面,你別動手動腳的。”
“怎麼算動手動腳?這樣?還是這樣?”他的手在她腰間,不停的移動,又是瘙癢又是燥熱,蕭薇薇很不舒服的扭動着身體。
隨着他的動作愈加曖.昧,她的臉越紅越明顯。雖然來來往往的人,都沒將視線往她身上帶,可蕭薇薇總覺有眼神瞟在自己身上。
她越想躲開他,封權的動作越是大的不容拒絕。
幾個呼吸間,她面紅耳赤的在他懷中,喘着氣一看就是體力不支的樣子。
“你的體力太差了,以後還怎麼生二胎?”他勾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眼看。
好似那片純黑中有什麼寶藏,他怎麼探也探不夠一樣。
“生二胎一次就夠了。”
“不夠,萬一不努力孩子出生之後,埋怨力道不夠,長得不帥怎麼辦?”
蕭薇薇是發現了,她沒事和封權鬥嘴純屬就是找虐來的。
她估摸着自己就算是再張八張嘴,在跟他鬥嘴的這件事事情上,也是甘拜下風再張八個腦子一樣。
好在,他也沒太爲難她。把沉重的氣氛打散之後,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帶着她繼續往前走。走着走着,她超過了他,只有一隻手臂被他抓着。
他能夠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
偏偏那背影,長髮飄然雙.腿修長,惹的他很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拉着她犯罪。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一個轉頭似乎是想跟他說什麼。然而封權看她背影看的太出神,完全沒有料到她會轉過頭,兩人的嘴脣一瞬間碰上。
她瞪大了雙眼,他擡手扣住了她的後腦。
這,算不算是她主動的?既然是她主動的,再拒絕就太矯情了吧?蕭薇薇腦海裡一瞬間轉過了兩句話,嚥了咽口水,任由他在自己的嘴脣上攪弄風雲。
吻着吻着,她緩慢閉起的眼睛,就又一次睜開來。
面前的男人是閉着眼的,令人嫉妒的睫毛輕掃着她的臉頰,有些癢,癢到了心底。
她擡手將他摟住,身體整個靠近他。
“封權,你說爲什麼你做什麼事,都那麼好看?”
一吻結束,她被吻的智商都有些下降,略有幾分傻乎乎的看着他。問出來的問題,也讓他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食指在她眉心輕點了下。
開腔輕音:“這要問你自己,爲什麼不管做什麼事,都那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