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胸膛起伏的離開,分不清楚究竟是怒氣還是運動後的喘息造成的,他俯身下去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她那清澈的雙瞳,薄薄的一層水霧隱印着鮮豔紅色的血絲。
“蕭全,蕭全。”她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找回了童年父親的眼睛,下意識的叫了起來,“爸,蕭全。”
那一聲聲輕微的呼喊,讓封權聽不清她說的究竟是什麼,被怒火環繞着的他,根本不知道她叫的是自己父親的名字。
那手掐着她的下顎,用力到兩人肌膚都發白:“蕭薇薇,看清楚我是誰!”
她眨着眼睛,臉色酒紅着,路邊的街燈籠罩着她柔美的五官,他看的越是失神心中的火也越漸深,那雙小手輕輕的攔住他:“爲什麼你們都離開我,爲什麼要離開我?”
封權一向教養良好,卻也在此刻很想罵醒自己懷中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抱着的是誰!想起這些日子來她的軟,只覺那宛如是一巴掌。
狠狠的一點也不留情面的扇在他的臉上,封權反手拉開她的手。蕭薇薇失去了依靠當下就要往旁邊倒,他低咒一聲,重新拉回她的手。
抱着她往車旁走去。
“蕭全,蕭楚楚……葉寒宇……”
前面兩個名字,封權並未怎麼聽得清楚,可“葉寒宇”這三個字,哪怕他燒成灰也能跳起來!她的心裡竟然還在念念不忘着另一個男人!
她泛紅的眸子緊盯着他,可鮮豔的小小脣.瓣一開一合,吐露出的字節卻是每一個,都讓他怒火焚燒。
蕭薇薇被重重摔進汽車後座裡,她當下有些害怕,本能的往後退縮。
他看着,嘴角的笑越見陰冷,一手當直掐住她纖細脖頸:“蕭薇薇,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是誰!”
“你是誰……”她茫然的重複,眨着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你好奇怪喔,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呵,她有得清醒去叫葉寒宇,卻沒得清醒抱着她的人究竟是誰!
那目光,就如看到獵物的野狼一樣,兇狠閃着冷光:“這是你自己找死!”
身上的衣服猛得離體,蕭薇薇還處於茫然,腦海中盤旋的都是當日葉寒宇扯開她衣服,封權一腳踹走他如天神降臨的模樣。
下意識的喃喃:“封權,救我……”
暴怒俯身親.吻她的他,渾身一怔,擡起頭複雜至極的望着身下女人,她髮絲如海藻般散開,順着他的手臂往下柔順的滑落在車子底座,勾人魂魄的鹿眼瞪的很大,長睫毛順着鼻息上下顫動似是飛舞着的蝶,此時的她怎麼看都是甜美可人的小東西,與平常的她真是相差甚遠。
“你說,我是誰?”
“你是誰?”蕭薇薇擡手揉了揉眼睛,茫然無措的似是小孩,忽的咯咯咯的笑起來,“你是長得很漂亮的人。”
原來她並未認出自己,她竟醉酒成這副模樣,也要甩掉他派去守護她的人!
難怪她會不要2隊,若是2隊今日跟着她,哪會給她機會逃跑?封權不再與她周旋,一口將她脣吞進口腔中肆意啃咬。
“好疼,唔,疼……”她難受的扭動起自己的頭,漂亮鹿眼中水霧更是濃稠,化成一絲絲如雨般細膩得淚滴掉在車座上。
她的喊如同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猛獸,要攻擊自己時瘦弱的小動物,無力帶着絕望,小手撐在他的胸.前用力想把他推開。
可那雙瞳始終沒閉上,膛目望他。
男人的動作絲毫未停下,反倒是更加欺她身,一手反扣了在他胸膛上亂動的小手。
“你放開我,放開我!”即便蕭薇薇再瘋狂的掙扎,力氣也稍有不足。
被兩個醉酒的男人糾.纏的時候,她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現如今哪還有餘力跟封權抗爭?
他兇狠的吻法,似是猛獸,幾個呼吸間她脣已泛着紅腫。思緒逐漸變得模糊,只聽見男人低吼悶音在耳邊徹響,關於其他的她是一概不知。
……
蕭薇薇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回到了封權的行宮。
撐起彷彿是被碾壓過的身體,難受的靠在牀背上,驟得一聲響,燈被打開,本是溫和的柔橘色光竟是如此刺眼,惹得她下意識擡起手來遮住眼睛。
“醒了?酒是不是也醒了!”
耳畔是封權帶着濃烈譏諷的聲音,她受光眼睛還是會疼,只得半眯起望向他:“我,我怎麼在這裡?”
“不然你想在哪裡?葉寒宇的牀上?”他靠在門框邊單手解着領帶,左手長指間捏着一支菸,刺鼻的味道夾雜着妖嬈的煙霧,圍繞着他。
蕭薇薇不解的望着他,心臟因爲他說的刺人的話,很是疼痛,“什麼?”
“你不該不會是忘記,緊緊的抱着我,呼喊着葉寒宇名字的模樣了?”他掐了手中的煙,扯開了領帶,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那股氣勢壓的她手心緊縮:“我……”
她是真的不知道,喝醉的時候自己究竟說了什麼,睡了一覺起來腦子還是混的,除了身上有幾塊地方非常的痠疼。
“說不出話了?”他一下又脫去襯衣,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健碩結實的肌肉在光下顯得尤爲性.感。
她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下意識的害怕想要離開他可控的範圍。可蕭薇薇嗨哦沒來得及爬起來,就已經被他欺身而上,用領帶捆在牀頭。
掙扎不開,下顎也被他捏起。
封權神色猙獰盯着她,一向帶着些許儒雅的他,此刻哪還有什麼矜貴的模樣,分明就是一頭野獸:“蕭薇薇,你真的不記得,在我身下大聲喊着他名字的感覺了?我真是不介意幫你回味回味!”
這樣的他,讓她從心底裡感到恐懼,她扯了扯被綁住的手,不由得泄氣,這封權的領帶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結實的跟鐐銬一樣!
她只能讓自己,儘量不露出慌張的模樣:“你說的什麼,我不清楚。”
“呵,你當然是不會清楚。”他連着牙關都已繃緊,捏着她下顎不斷用力,“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我會成全你求死的心!”
說着,根本不管她感受的佔有。她吞嚥了一口唾沫,心中並不是不害怕,哪怕再堅強再與他鬥,她始終也還是一個女人,完全不是他對手。
他狠狠甩開她臉,俯身一口咬她白皙的脖頸。
蕭薇薇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閉上了滿是絕望的雙目,緊咬着脣.瓣強迫自己不發聲,被捆着的雙手也是沒有抗衡他的力道。
整個人只如砧板上的魚肉,除了任由他處置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
蕭薇薇忘記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只知道當他抽身離開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感覺,從頭皮到腳趾彷彿都不是她的。
忽然,整個房間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