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離開,肖寒給封權打了一通電話。
“喂?肖寒。”
“閣下,我覺得費宇少爺有點問題。”
在車裡的封權楞了一下,隨即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去試探了是吧?”
“閣下知道?”
“不,我猜是這樣。”封權說着收斂了笑意,意味深長,“他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閣下,我不想做什麼國防部部長,我只想好好的跟着你,現在那些人看我的視線,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雖然是帶着尊敬,可我總覺得,這份榮譽不該是我的。”
面對封權的時候,他只想把自己的感覺全部傾瀉:“閣下,我知道您怕委屈了我,可我寧願委屈。”
“我只能提拔你做部長,至於批准不批准,還得看國務院。”
封權似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話音剛落便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肖寒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沒有辦法做回閣下的影子。
他就做一個,爲了他鞠躬精粹的部長吧,只要能爲閣下創造好的政績,怎麼樣都好!
……
掛斷了電話的封權,有些疲倦的捏了下疲倦:“泰迪,找個地方停車我們換一下,你需要休息。”
“不用了權,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我速度快一些,換的時間都夠到了。”
“幸苦了。”
“權,你這麼會收買人心,我也不會原諒你。”
封權挑了一下眉毛,並沒有去回答他的話。
三十分鐘不到,兩人就到了倉庫前,結果車剛挺穩,蕭小烈就被其中一個綁匪架在脖子上,非常風光的坐着“坐騎”出來。
泰迪手中的槍一個沒注意,直接掉在了地上。
“總,總統大人。”揹着蕭小烈出倉庫的綁匪,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原來這是您的兒子,我說呢,怎麼連國家大事都知道那麼清楚……”
“知道了吧?行了,我要走了,你們就用我剛纔跟你們說的辦法去交差,知道嘛?”
“是,是……”
蕭小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走到封權的面前,伸出手眼睛睜着大大的看着他:“給你個機會抱我。”
“臭小子。”他一把將他抱進懷中,“你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我當然不怕啊,壞叔叔。”
“不是說叫爸爸?”封權在他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把,別說彈.性還不錯,不過比這小東西的媽媽還是差多了。
蕭小烈翻了一個白眼:“給你面子而已,你還真以爲我稀罕啊?”
“你個臭小子。”
看着“父子”倆的互動,泰迪笑的有些苦澀,原來封權和小烈的關係,都已經這麼好了,不知道他還記得不記得,自己可是當了他一陣子“泰迪爸爸”的。
封權將蕭小烈放進車內後,原本打算拿出當時準備好的支票,還是給他們,畢竟是綁架,他不需要再有下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杜絕掉比較好。
誰知,車內的蕭小烈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了,他們會拿到很多很多錢,壞叔叔相信我吧,就讓那個要害我的人,付這筆錢。”
“你和你.媽媽的安全,我不能不顧。”封權說着將他在他胳膊上的小手輕輕掰開。
蕭小烈聳了聳肩膀,眼睛狡黠的轉着:“你去了他們也不會要的。”
封權只當蕭小烈在說笑話,走到之前抱着他出來的綁匪面前,將支票遞給他,可那綁匪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
“你們綁架我兒子,不就是爲了錢?”
在封權出口而出“我兒子”那一瞬間,一種淡淡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自嘲的淺笑一聲,明明親子鑑定就擺在那,蕭小烈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怎麼那句兒子,怎麼想都覺得舒服,他怕是魔咒了吧。
“當,當然是爲了錢,但是這小子俺們都挺喜歡他,俺跟那些人也就是個粗人,聽說陪着孩子玩,還有錢拿就來了,哪想得到是綁架不綁架,不礙事,錢俺們能拿到。”
很樸實的話,倒讓一向八面玲瓏的封權不知該怎麼接,重新回到車上,蕭小烈給了他一個“我早就說過吧”的眼神。
“回程的車我開。”封權看都沒看他,直接繞過車頭坐在駕駛座上。
被無視了的蕭小烈吐了吐舌.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講了快要四五個小時的故事,可真是累死他了。
泰迪看蕭小烈沒認出自己,也沒說什麼爲自己繫好安全帶:“我們要去哪?”
“婚禮現場。”
封權說完,一腳踩上了油門,正在睡覺的蕭小烈一下被甩的掉在了地毯上,抱怨的哼了一聲:“喂,壞叔叔你會不會開車啊!”
“會,不過開的是F1。”
蕭小烈、泰迪:……
怎麼有一種命懸一線的錯覺?然而,在一個狹小的拐彎處,封權很瀟灑的飄逸過去之後,兩人總算是放心了一點,只是這速度……
泰迪吞了口口水:“權,找個休息站我們換換吧?”
“好久沒自己開車了,不着急。”封權人倒是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哪怕是和手臂把方向盤帶的打了一個滿懷,也是不緊不慢。
泰迪扶了一把額上的汗:“那我……捨命陪君子吧!”
封權挑了挑眉,就算是做了回憶,同時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下午的三點多了,也不知道那邊的婚禮開始了沒有。
這個女人也真的是,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還去什麼婚禮!
……
正在休息室的蕭薇薇,猛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鍾,下午三點十五分了,還沒有任何人來通知她。
這還真是從正午拖到夜晚的婚禮,她冷笑了一聲,推開門。
“大小姐,在婚禮開始之前,您哪都不能去。”
她還沒走出門,一直守在外面走廊的總管,便畢恭畢敬的到她面前半彎下腰,蕭薇薇皺眉:“爲什麼?”
“二小姐說,除非您不想再見到小烈少爺了。”
真是好一個拿蕭小烈來威脅她,她緊緊將手指攥在手心中,壓下心中所有怒氣,揚起一抹笑:“好,我知道了。”
轉身重新走回休息室,胸膛劇烈起伏着,硬生生的將怒氣全部吞下,重新走在沙發上坐下,指尖深陷在手心中,強行冷靜的結果,是手心一片又一片的紅。
直到下午四點四十分,門被打開,她牢牢攥在手心的指尖才一一展開。
“大小姐,請吧。”
蕭薇薇在此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管家的聲音竟能把時間拖得如此緩慢,她仰起頭邁着輕巧的步子,走出休息室。
蕭楚楚和葉寒宇並肩站着,那背影明明近的很,可印進她漆黑如墨的眼中,只覺得遙遠。
遙遠到,她站在的這一邊是五年前,他們站着的那一頭,已是跟她無關的五年後,任憑宴會中嘈雜的聲音不停的灌進耳朵中,她愣愣站着,沒有任何動作。
一旁的管家看不下去,伸手推了推她:“大小姐,馬上婚禮就要開始了,您還是快上前去吧。”
蕭薇薇緩過神來,上前兩步站在蕭楚楚的身後,葉寒宇的伴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不悅的皺起眉,冷嘲熱諷道:“喲,真沒想到,你還敢到他的婚禮上來!”
“這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
站在前方的蕭楚楚,嘴角的一的向上翹起,她就知道,只要蕭薇薇出現,哪怕什麼都不說不做,都會成爲衆矢之的。
“跟我沒關係?你還真的是不要臉,帶着別人的孩子跟我哥們結婚,現在還有臉出現!”說着,那視線肆意打量着她,“還是說,你根本廉價到連臉皮也不要了!”
蕭薇薇的指甲陷進手心裡,轉頭看着咄咄逼人的那張嘴,擡起手狠狠就是一個巴掌。
“我告訴你,在你不知道事實的情況下,閉上那張骯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