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少爺,先生,這是蕭小姐沒帶走的東西。”
這時一個女傭敲了敲敞開着的門,拿着一個小盒子站在書房前不敢走進去,費宇恨鐵不成鋼的走到門口接過小盒子:“趕緊走!”
那面目猙獰,嚇得女傭一下連禮儀都忘記,連連離開。
“那啥,我給你扔了,扔了……”費宇討好着笑看封權,一人的乾笑極其尷尬,可他卻又不敢停下來,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wωw ★тт kān ★¢O
然而,那是俗話說不是封權說。
“把東西留下,人走。”不僅絲毫沒領情,連好語氣都沒給他。
費宇連忙把小盒子送到封權面前,趁着他還沒打開的時候直接一溜煙跑到門邊:“我去給你找人,啊兄弟再見,啊兄弟再見,啊兄弟再見吧再見吧!”
話音一落,門也狠狠的砸上。
封權一頭黑線看着關上的門,良久纔將視線轉到面前的小盒子上,她會把什麼還給他?是胸針?除了這個她似乎也沒別的可以給他。
果不其然,打開之後胸針安靜的放在,一張摺疊好的類似絹頭的布料上。
想也沒想拿起胸針,直接扔進放在手旁的咖啡裡。
長指一轉,小盒子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就要落進垃圾桶裡,然而那張看似是手絹的布料,卻在空中緩了一步,靚麗的顏色映進漆黑如墨的眼中。
封權皺眉,食指拇指輕捏布角,整塊布料瞬間展開。
有幾分厚度的白色布料,上面畫着的人,可不就真是他。
“蕭薇薇,你究竟是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那布料上的他,與他,竟是無差。
他反手將咖啡倒進垃圾桶裡,胸針完好無損的在攤開的手心中,散發着奪目的光芒,那一刻,他卻像是看到了她的眼睛。
忽得,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寂靜的夜空。
“喂?”他接起。
“權,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北鷹帝國的軍隊已經壓.在邊境,他們的首腦要求與你談判,而且中漠帝國的人也在。”冷慕雲的聲音很急很快,就在他話落他還沒有來得及回覆的時候,一陣槍聲的突突突。
他的瞳孔一下收縮,手上力道一鬆,掌中的胸針掉落進垃圾桶中。
砰狠烈撞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順着雷電徹響。
“訂機票,去邊境。”緩過來的他,將電話撥給管家的內線。
……
蕭薇薇再醒來的時候。
看到一大一小兩雙眼睛,身體有些熱,絲毫沒有淋雨後的冰冷:“這裡是?杜莫言?”
“是啊,就是我。”杜莫言說着連連將她扶了起來,“你們怎麼會從山上下來?”
她擡頭看了看四周,原來這個小木屋的主人是杜莫言,這也真是太巧合了,當下衝着他笑了笑:“謝謝你了,收留我們母子。”
“多少年的朋友了,說這個做什麼?你先好好休息,我讓家裡派車過來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到城裡。”
“嗯。”她應了一下從手指起身。
杜莫言摸了摸鼻子:“我去給你拿衣服。”
前腳杜莫言離開,後腳蕭小烈看着自家老媽沒事,鬆了一口氣,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裡:“媽咪,你真是嚇死我了。”
“好啦,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她擡手將蕭小姐摟住。
“那,我就先出去等你咯。”蕭小烈看着杜莫言已經拿了衣服折返回來,很是乖巧的鬆開蕭薇薇,跟隨着杜莫言一起出了門。
蕭薇薇垂眸看着手中的衣服,眼神略有幾分複雜,把衣服放下在乾淨也乾燥的地方,走進淋浴室打開了噴頭,溫熱的水一下順着她的身體緩緩流淌。
把最後的冰冷輕刷掉。
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連帶着原來的衣服都還沒有脫,一件件衣服的離體,對面的鏡子裡她身體上的紅印和泛着青紫色的傷口越顯猙獰。
擡起手,輕碰了一下皮膚,難耐的疼痛,像是從心底泛出來的一樣。
封權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蕭薇薇抱着自己,驅散了身體上的陰寒,心上的冷意卻沒有退散去一絲一毫。
此時木屋的客廳。
“莫言叔叔,你認識這個人嗎?”蕭小烈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上面是一張封權的照片。
“當然了,他是我們國家的總統,能有幾個人不認識?”他笑着端着一杯可可,放到蕭小烈的手裡,“我這裡沒有薑茶,喝點這個暖一暖吧。”
“小烈不能喝這個喔,媽咪會不開心的。”蕭小烈的小腦袋搖晃的像是撥浪鼓,“所以,在你的眼睛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杜莫言原本是不想勉強,可看蕭小烈的小臉凍的發白,雖有長衣的保護他身上沒有沾染上秋季蕭冷的雨水,可這冷卻是實實在在的,不由分說的將可可塞進他手中。
蕭小烈眨了眨眼:“哈?”
“等你.媽咪出來,我會跟她解釋,你再不喝點熱的東西,會變成冰冷冷的雪怪。”杜莫言嚇唬他。
“切,把我當三歲小孩子騙,不過謝謝你。”
杜莫言有些無奈,他是被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鄙視了?繼而想到他提的問題,沉思了片刻開口:“封權是一個殺.戮果決,但手段又殘存一點後路,在政治上一直走着中庸之道,不偏左也不逢右,但是卻是真正的每個國家都不得罪到死,連開戰都沒借口。”
“就連那幾個導彈也是嗎?”蕭小烈喝着可可,小臉終於開始泛紅,連帶着表情都略變得有幾分幸福。
“是啊,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他要扔這幾顆導彈?”杜莫言饒有興趣的坐在他對面,沒想到這個五歲大的小孩,竟然對政治這麼感興趣。
蕭小烈思考了片刻,咬了下自己的小脣:“是因爲示威,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不能這樣,我覺得不出三天北鷹帝國就會壓進邊境,他們一直想併吞我們,但是這個時候打起來不明智。”
“哦?”
“國際上不會允許打得,而且雖然西夏和北鷹都強大,但越是強大越是不會輕易打起來,不過季龍淳的野心太大啦,真擔心他能不能……”蕭小烈說着冷哼一聲,“管他呢!”
一開始還是小大人般的在說着政治,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杜莫言看着他不僅感慨,究竟是哪個男人那麼有服氣,跟蕭薇薇有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
心下一瞬有些悶疼,爲了讓自己不沉.淪,只能很快提起另一話茬:“那,你覺得怎麼處理纔算是左右逢源?”
“南潯羣島上,乾氏帝國一直南北分裂,南乾氏是背靠着北鷹,而北乾氏卻是靠着我們,我們和北鷹雖然是在地上連着的,但是海里可不是。”
蕭小烈說着舉起了一根白乎乎的小手指頭,在起了霧氣的窗戶上,畫了一個南潯羣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