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總裁不是一向沒閒心管這種破事的嗎?”
“對啊,以往遇到這種紕漏,總裁都會讓代理律師處理,怎麼這次,親自管起來了?”
長髮女人繼續聳肩:“誰知道呢,可能因爲涉事的人是簡月吧,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簡月是聖總的緋聞女友啊,我們凌經理敢在簡月頭上做文章,實在是勇氣可嘉啊。”
“說不準這事真是簡月做的,我們凌經理只是實話實說呢。”左邊的女性猜測道。
長髮女人堅定的否決道:“餘淺都被警察帶走了,就算這事真是簡月做的,總裁肯定也會讓餘淺背這個黑鍋,你想啊,一個是員工,一個是女友,換成是你,你護着誰?”
“餘淺又不單單是員工,她還和總裁鬧過緋聞呢。”
“一道破緋聞算什麼,餘淺進Arsena也有大半個月了吧,我壓根沒看到過她和總裁有什麼互動,要我說啊,除了員工的身份外,她頂多還算總裁玩過的破鞋,不值一提。”
長髮女人不屑的哼完,另外兩名女性都贊同的點了點頭,完全被她的分析折服了。
餘淺怔怔地站在原地,已經徹底呆掉了,耳邊還回蕩着她們剛纔討論的言語。
“叮——”
電梯這時候剛好下來,那幾名女性開開心心上了電梯,還要繼續討論別的。
一扭頭,眼尖的長髮女人一眼看到了餘淺,嚇的尖叫出聲:
“你、你不是進拘留所了嗎?怎麼出來了?!”
旁邊兩人同樣吃了一驚,餘淺是什麼時候站到她們後面的?難道她們剛纔說的話,全被她聽見了嗎?
不過聽到又怎樣,她一個剛來公司的小蝦米,根本做不了大文章。
思及此,三個人統統鎮定下來。
餘淺無心管別的,她耳朵裡全是那句:凌經理有證據,現在她們正在總裁辦公室裡對峙呢。
擡頭掃了眼電梯裡的三個人,她擰起眉擠進了電梯裡,直直逼近中間的長髮女人,嚇得那人又是一聲尖叫:“你要幹什麼!”tqR1
餘淺在她跟前停了腳,長髮女人比她矮了半個頭,她居高臨下睨着她,因爲剛纔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她的氣場變強了許多:
“你剛纔說,凌之微和簡月正在總裁辦公室裡對峙?”
雖然她手裡沒拿什麼兇器,可是氣場強大,長髮女人不自覺顫抖了聲線,結結巴巴的說:
“是、是!”
另外兩個人小心翼翼往旁邊退開,餘淺皺眉看過去:“那件事情真的是簡月做的?”
她們頓時停了腳,忙道:“我們也只是聽說。”
餘淺不再發問了,兩手用力抓住她們的衣服,往電梯門外推,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三個人竟真的被她推了出去。
“喂,你!”
電梯門緩緩關閉,三張氣憤的臉越來越小,餘淺按了最頂層的按鈕,直奔總裁辦公室。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簡月做的,聖司冥還會幫她洗刷清白嗎?
一個是情婦,一個是女朋友,他的選擇,恐怕毫無懸念吧。
面對這扇總裁辦公室的門,餘淺突然百感交集,上次,她進這扇門是在凌之微的陪同下,這次她孤身一人,凌之微爲了她,在裡面和簡月對持,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凌之微,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
因爲拘留所裡的那次坦白以後,她真的很怕凌之微會瞧不起自己。
可是,凌之微是爲了幫她啊,她怎麼能放任她獨自面對?
餘淺憋足了氣,伸手,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過後,是聖司冥悅耳的聲音:“進來。”
餘淺也不耽擱,伸手開了門,閃身進去。
辦公室裡的畫面十分怪異,和法庭沒什麼區別,一左一右辨方站在聖司冥兩側,而聖司冥,慵懶的坐在辦公桌前,好比法庭上的判官,一錘定生死。
看見進來的人是餘淺,聖司冥放下翹着的腿,滅了指尖的雪茄,饒有興致打量她吃驚的神情。
凌之微一回頭就看見了餘淺,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頓時變得多姿多彩:“淺淺,你從拘留所裡出來了?太好了。”
餘淺沒有說話,對她露出一個感激涕零的微笑。
和凌之微對立而站的簡月,先是惡狠狠的瞪了眼餘淺,然後扭頭睨着凌之微,冷嘲熱諷道:“喲,這會開始裝好人了?你先前陷害她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哦。”
“狗被逼急,開始亂咬人了。”凌之微淡淡瞥了眼簡月,隨後,將手裡的一疊疊證據放到聖司冥桌前,十分的從容淡定,完全找不到類似做賊心虛的慌亂:“總裁,證據都在這裡,請您過目,從破壞監控設備,到植入病毒全部都是簡月一手做的,她爲了避開嫌疑還用了遠程,好在,我在遠程連接記錄上找到了她家裡的IP地址。”
餘淺站在原地,聽着她們一來二去的口舌之戰,驚呆了。
本來想對聖司冥說的話,一時之間也忘了,只怔怔的站在那裡看她們爭吵。
眼看着一疊疊證據呈上去,簡月氣得破口大罵:“放屁,明明是你假借停電的藉口,來我家上網,趁機做的!”
“我跟你關係淺薄,我爲什麼要去你家上網?簡主管,你不覺得你的藉口太拙劣了嗎?”凌之微仍然淡定無比,口吻間還有些可笑。
“你!”簡月氣急,她當然不能說,是因爲凌之微給她提了一個好的建議來迫害餘淺,所以她纔會放凌之微進了自己的家門,並在她的家裡完成了一系列陷害之事!
原本以爲她和凌之微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不可能揭穿她,他們的共同敵人都是餘淺,結果哪知,凌之微這人根本沒有她想的簡單,她根本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也根本玩不過她!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求聖司冥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相信她一次!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裡沒什麼份量,可是他也救過她不是嗎,那次在餐廳的時候,是他挽着她的腰,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這足以說明,他對她,還是有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