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戀人間如果不能像剛剛相識的時候美好而又淡然,沒有後來產生的怨恨、埋怨,那麼一切還是停留在初見時的美好爲好。
人生在世就應該像剛出生的寶寶那樣,沒有怨恨和嫉妒,與人無爭,無需爲任何事情去煩惱。如今輕易地變了心,卻反推會脫成情人間就是容易變心的說辭。
廖青自從上次把汪嵐彩送進沉淪就沒再見過她,不是說他冷血,而是被人利用被人欺騙是他最憎恨的行爲,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他無法忍受背叛,任何人都應該忍受不了吧,即使你把他當做全世界的唯一,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即使你們原諒了從頭再來難道那些背叛那些傷疤就不會存在了嗎?真正愛你在乎你的人絕對不會背叛你,即使千刀萬剮她也只會背叛自己而非你。
說他在閒暇之餘不會想起曾經有個面容豔麗的女子巧笑倩兮的跟他窩在一起度過秋日的午後那是騙人的,他時常都會回想,如果她接近她的目的不是那麼不純,如果她真的只是跟他偶遇,那她或許會成爲他今生的寵。他午夜夢迴總會想念她那乖巧不做作的樣子和那對根本看不出心機和世故的眸子,她怎能這般騙他,這樣美好的假象曾今都讓他以爲找到了畢生的歸宿。
他恨她,恨她的水性楊花,恨她的放蕩和心計更恨她的有目的的接近,所以當睿淵提出了把她送進沉淪之時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恨她,所以他不會手下留情,既然她是有目的接近他,那他就要報仇,可是心裡就真的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了嗎?如果不愛便不會恨,越恨就代表越在乎越重視,只是他比較善於欺騙自己來麻痹那顆有些萌動的心,把危險留在自己身邊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更不會是一個成功男人會做的事。
把汪嵐彩放在沉淪或許也是廖青給汪嵐彩的最後一絲希望甚至是考驗,他甚
至有一些不相信睿淵的話,性子那麼安靜純良,眼神那麼無辜的人不可能會是睿淵口中所述的女子。俗話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把她放在沉淪,他叫洪叔盯住她的一舉一動向他彙報。
現實或者說人性並不可能因爲他的希冀而有所改變,該發生的一樣不漏的全數上演發生,那些派去的盯梢全都成了他貽笑大方的笑柄。他或許真的太高估一個人了,她沒有貞潔烈女寧死不屈的情操,甚至還隨波逐流,只要能活下來用身體臣服男人還是什麼難事,那是她的專長。
剛開始她確實找過他,那並不是因爲她愛他,而是想讓他這個傻子去做把她救出來繼續利用的工具。她剛開始墮落着半推半就着,到後來的主導着享受着,他能說她是識時務爲俊傑嗎,能知道什麼是明哲保身,可是那樣的女人不是他廖青想要的。
他認輸了放手不管了,花心的男人世人都指責他們的不是,他們也許是因爲心被傷透了,也許是女人抓不住他們的心,他們也曾想過找一個能相伴看花開茶靡細水長流的人,但等一切過往後都變得物是人非。
今天他依舊沉迷在那糜爛的聲色之中,只要將自己置身於這樣的世界裡纔會麻木的沒有任何感覺吧,珍貴的愛情他們這種人還有那種勇氣和力氣去尋找和擁有嗎?
洪叔在婚宴回去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以前的小弟都是門外站兩個門內再站兩個,但今天一個都沒有。他馬上命人打開門去尋找那汪嵐彩的蹤跡,整個房間除了在盥洗室裡被捆綁成一團的四人,汪嵐彩早已不見了蹤影,這其中一人還赤身裸體不堪入目。
洪叔甚是氣憤,四人和當晚執勤的人全部受到了幫規的嚴懲。根據阿晉的闡述,洪叔知道了汪嵐彩是用了迷藥才放倒他們四人的,當然前提也是利用了他們色心四起的弱點,隨即一個大力的賞了一耳光,一羣不成器的廢物,爲了色慾誤了大事。別看洪叔老態龍鍾可終歸是道上混的依然寶刀未老,一耳光扇得四人嘴角都冒血
了。
洪叔沒想到自己管教出的手下竟然是這等廢物,自己纔去個婚宴就捅出這麼個漏子,他要怎麼跟阿青交代。洪叔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會推脫責任,這馬上就打了電話給廖青,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經過。
廖青本來還在包房裡喝酒,這一刻卻火大的把酒杯摔倒了牆角,嚇得一旁坐着的女人魂都掉了。汪嵐彩你終究還是跑了,到底是多刻骨銘心的愛讓你不惜一切手段糟踐自己,到底要有多重的心機才能這般不能安於現狀。
他的整張臉都是黑着的,怒氣隱忍着,可是強大的氣場卻給周邊的人造成不怒而威的恐怖壓力。他眸光凜冽的看着牆角破碎了的酒杯殘骸,就好像他破碎的希望和那流淌一地的鮮紅液體也似在嘲笑着他的幼稚。包房裡的人全部被他吼了出去,沉靜了好久他纔拿出手機給睿淵打電話。
“老大,她跑了,屬下辦事不利請責罰。”廖青的聲音裡很是挫敗。
“怎麼回事?”睿淵本來還在跟櫺心在花園裡嬉鬧,這一刻卻眸光一沉,連聲音都變得沉了起來。
櫺心看見他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有事要處理,就自己走遠了去跟kim一家玩兒。她知道睿淵沒有其他的事業,除了吃老爸的老底甚至不進分文,可是她不想追問他,她喜歡他無關於他的財產或者事業,既然他不說她也就等他願意說了再知道。她一直有預感這男人不是別人眼中的窩囊廢登徒子,他雖然很痞語氣也很輕浮,可是他不時露出的那抹認真,任任何人都不會把這兩者聯繫在一起。
廖青把事情跟睿淵說了一遍,沒想到這次卻遭到睿淵的大聲咒罵,睿淵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的手下的。這次汪嵐彩一定會更加謹慎更加小心,他在擔心,擔心萬一他們的疏忽就會讓雅妍和孩子甚至櫺心受傷,汪嵐彩的目的除了報仇再無其他,她一定會再次捲土重來,如果孩子和雅妍有了什麼不測,他要怎樣面對金家,面對浩軒,面對在誠,甚至連面對自己都沒辦法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