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小王,你們兩個急匆匆的上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兒嗎?”陳銘凱叫住他們兩個。
潘璐急忙把臉轉向另一邊,她不想讓這裡的人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
“哦,陳助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是總裁打電話叫我們上來的。”兩名保安正是剛纔接到電話才匆忙趕上來,李泰澤並沒有說是什麼事。
“那你們去吧。”陳銘凱朝他們揮了揮手,轉身正想按電梯,電梯卻已經下去了。
他們三個只好繼續等,這裡的幾部電梯哪部先上來就坐哪部。
“潘璐......其實我們......可以坐泰澤那部電梯的......”那樣就不用等了,陳銘凱說得有些尷尬。
這事兒本來不用他提出來,可是今天潘璐和泰澤似乎有矛盾,雖然他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矛盾。
“不用,就等其他電梯上來,很快的,不在乎耽擱這一兩分鐘。”潘璐平靜地說,她已經不想去沾李泰澤什麼光了。
會參加今晚的晚宴已經是她內心最大的讓步,已經對朋友們發出了邀請,爲了不至於讓大家太尷尬,她會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等了一會兒,電梯上來了。
潘璐和顧標踏進電梯,陳銘凱站在門外向他們揮了揮手。
“我不走!你們兩個下等的東西!憑什麼拖我,你們放開我!泰澤,泰澤!你快叫他們住手啊!”一聲尖叫從走廊那頭傳來。
潘璐、顧標、陳銘凱全都擡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剛纔那兩名保安從總裁辦方向出來,一人一邊,架着一個雙腳懸空正在怒罵的女人出來。
陳銘凱瞬間明白了潘璐剛纔爲什麼會在小會議室裡哭泣,原來是泰澤辦公室有女人。
潘璐看着保安架着那個女人,眼神有些驚訝,顧標也怔了一怔。
陳銘凱尷尬地轉過來,正要叫顧標快關電梯門,他不想讓潘璐看到這種情形更加傷心,顧標就已經按下了關門鍵,電梯門徐徐地關上了。
陳銘凱轉身朝走廊那邊走過去。
“哎!哎!你,你叫他們放下我!我也是這裡的員工,你們不可以這麼對待我!泰澤!泰澤!”保安架着諸葛伊伊走到他身邊,諸葛伊伊看向他大喊,想看到救星似的。
“怎麼回事兒?”陳銘凱問那兩名保安。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總裁把我們倆叫到辦公室,就讓我倆把這位小姐請下樓去!”兩名保安一臉爲難地說,他以爲陳助理要斥責他們這麼架着這個女孩。
“好好,做得好,今後不相干的人不要隨便放進來!”陳銘凱想到就是這個女孩害得潘璐哭得象個淚人兒似的,心裡就煩躁。
“什麼?你敢!泰澤會炒你魷魚的!”諸葛伊伊心裡認定泰澤會把自己扔出去,完全是因爲剛纔被顧標那小子打疼了,生氣,纔拿她發泄。
等泰澤氣消了,一定會爲把她扔出去的事而愧疚的。
“小丁,你們倆還不人給請走?”陳銘凱拉下臉,說完就朝泰澤辦公室走去。
電梯緩緩下降。
顧標滿眼擔心地看着潘璐,她也意識到他在看自己,她看着門說:“看我做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你好看,但他沒有說出來,只要她還是泰澤的老婆,他顧標就永遠不會再對她說半句逾越的話。
“到了,走吧!”電梯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她率先走出去,走向她的車。
“大嫂,我......我來開車吧。”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女人開車他坐着吧?
最重要的是,從今天起,他就是她的助理,她的任何事只要她願意,他都必須爲她做。
“不用,我自己來開,你的傷還沒好。”潘璐說着,並沒有看他,打開前車門坐了進去。
他站在車旁,遲疑着,不知道自己該坐到副駕駛位還是坐到後面去。
後面,按理來說只要有上司在,輪不到他去坐;而前面,跟她並排坐着,他又怕她不高興。
“你愣着做什麼?你不願意去呀?不願意去你上樓去,去跟隨那個混蛋!”潘璐沒好氣地發火。
“不是不是,我願意我願意。”他連忙解釋:“我是......”
“快坐到前面來!”她瞪了他一眼,隨即就發動車子。
他趕緊跑到右前門,打開門坐了進去。有她發話就簡單了,免得他糾結半天,不知怎麼做纔不會惹她不開心。
他希望她時刻都快快樂樂的,永遠沒有煩惱。
“先回公司去,我讓你去見見我二叔,從明天開始,你就跟在他身邊,我讓他帶你半個月,半個月後你如果不合格,我會讓你走人!”潘璐寒着臉說。
她對這個顧標的感覺很複雜,如果放在他是李泰澤的朋友兄弟來說,她今天百分百不會要他過來自己的公司。
但是他是自己救下來的,又一起在懸崖下共患難兩天,他也救了她,所以她不會把他排斥在李泰澤的那一面,至少她可以把他當成自己認識的朋友。
“好!”他很肯定地保證。
這樣的她,他還更喜歡,有楚楚可憐小鳥依人的一面,也有行事果斷幹練的一面,這纔是他認識的她。
悲傷的時候不強撐,該哭就哭;開心的時候不強忍,該笑就笑。
這纔是他心目的可愛女孩。
陳銘凱走進李泰澤的辦公室。
只見他正半躺在沙發上,皺着臉,揉着肩。
見他進門,氣憤地說:“你說顧標這小子,反了天了他,竟然敢打老子,這一拳打的,疼死老子了,這小子竟然敢對老子下死手。”
“該!誰讓你招蜂引蝶來的?”陳銘凱火上澆油。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招蜂引蝶了?”李泰澤狠狠地斜他一眼。
“我是沒看見,但是讓不該看見的人看見了!”陳銘凱若有所指。
“你說誰看見了?誰?”李泰澤不傻,立即坐直了追問,心裡隱隱不安。
“你說能有誰?等着吧你,有你好受的。人都哭成什麼樣了,都差點把泰澤集團給淹了。”陳銘凱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