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聽明白了。”衛夫人故意裝作懼怕諸葛伊伊的樣子。
“聽明白了就好,看你也象個聰明人。”諸葛伊伊稍微有些滿意。
“太太,都登記好了,人您可以帶走了。”經理恭恭敬敬地過來說。
“好,多謝了!我們走吧!”諸葛伊伊拿着架子,踩着高跟鞋走在前,朝大門外走去。
“大姐,走吧。”阿旭跟在後面,朝衛夫人一招手說。
“是。”衛夫人跟在後面。
進了6號別墅,衛夫人擡眼看去,這個客廳和李泰澤的佳汐雅苑差不多大,但是沒有泰澤家豪華,裝飾品位也沒有泰澤家那麼高雅。
“看什麼呢?別到處亂看!”諸葛伊伊訓斥一聲。
衛夫人連忙收回目光,眼睛看着自己的腳尖。
“孫嫂!孫嫂!”諸葛伊伊朝廚房方向喊。
“來了來了,夫人,您回來了?”孫嫂慌慌張張地從廚房跑出來。
“嗯,來,這是新來的紀嫂,你今天帶帶她,讓她儘快能夠伺候好先生!”諸葛伊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溫和了許多,特別是說到“先生”兩個字的時候,臉上似乎洋溢着一種溫柔。
雖然這神色一閃而逝,但還是被一輩子極善於觀察人的衛夫人給捕捉到了。
可見諸葛伊伊口中的“先生”應該是她很在意的人,所以會特別請個專人伺候,只是又爲什麼是鎖着的呢?中介的經理說那位男主人被鎖着時,衛夫人內心就有些震驚。
“好的夫人。”孫嫂說完,看向衛夫人,微笑地對她說:“紀嫂,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工人房,先把東西放下,再教你一些事兒。”
“好,多謝了!”衛夫人朝諸葛伊伊一低頭,便跟着孫嫂走去安排工人房了。
諸葛伊伊問阿旭:“他們怎樣?在這兒還習慣吧?”
她口中的“他們”正是指從馬來西亞來的那幫人,也就是她手下的那幫人。
“還習慣吧,這是他們的職責,只要四小姐需要,到哪都得擔負起他們自己的職責。”阿旭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就好,走,看看他們去!”諸葛伊伊站起來,朝二樓上去,阿旭緊跟在她身後。
在二樓的一間寬敞的健身房內,十個人正各自在鍛鍊。
見諸葛伊伊進來,一個個都停了下來。
“四小姐,您來了?”
“四小姐,這邊的水土養人呀,您越來越漂亮了!”
“四小姐,您要我們看守的人絕不可能從這裡逃走,您就放心吧!”
“......”
一個個各自搶着說。
“好!我相信你們,我在這兒也是人生地不熟,所以全都要靠你們了!”諸葛伊伊難得地謙遜起來。
“四小姐說哪裡話?我們從小跟着四小姐一起長大的,這情分誰能比得上?是不是?我們不幫您幫誰?”
“對對,只要四小姐一聲招呼,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兄弟一定毫不猶豫去幫四小姐做!”
“有誰敢欺負四小姐,兄弟們絕不旁觀!”
“有你們這些話我就夠了!這裡我暫時也不是每天過來,全靠大家了!”諸葛伊伊笑道。
“四小姐,聽說你臥室裡鎖着的真是澤哥呀?”
“您真有種!連澤哥都被您給綁了票,您比我們男人還有膽!我就佩服您!”
“四小姐,萬一澤哥跟我們動起手來,我們可以放手對付他嗎?”
“對呀對呀!四小姐,我們要是傷了澤哥您會不會記恨我們呀?”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傷他,除非他堅決不願回心轉意,那就不是你們傷他,而是我諸葛伊伊拜託你們幫我處理了他!”諸葛伊伊陰狠地比了個砍頭的動作。
這些人中立即有人倒吸了一口氣,四小姐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愛之深、恨之切啊!由愛生恨,寧可毀了也不能成全他人。
“好了,你們繼續玩,我先過去了,大家住在這裡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提呀,我一定滿足大家!”諸葛伊伊說完轉身走出健身房。
阿旭跟在她身後說:“四小姐,您去看他,我先去客廳了。”
“好,你下去吧,我這兒沒事。”人都被鎖成那樣了,還能有什麼事?想到李泰澤,諸葛伊伊嘴角泛起來一抹溫柔。
她開了鎖,推開門進去。
李泰澤早已聽見門鎖的聲音閉着眼裝睡了。
她走近牀前,見他睡着了,輕輕喊着:“泰澤、泰澤,你真睡了?”
她知道他沒睡,長而翹的兩排睫毛還在輕微抖都呢。
“有事就說,沒事快走!”李泰澤不願睜開眼睛看她那副模樣,在他看來,多看她一眼都嫌惡心。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諸葛伊伊坐到牀邊,上身躺過去,靠在他的右肩上。
他的右手由於沒有再被鎖,所以能使出力氣,他用力一擡手,把壓在他肩上的她給掀得滾在一邊去了。
“你!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些嗎?反正你現在也出不去了,你遲早會是我的人!”諸葛伊伊冷笑着說。
“死了你這條心吧!你這條毒蛇,你想想被你打死的慶飛吧!他時刻都跟在你身後盯着你呢!”李泰澤對她恨得咬牙切齒!
一提起慶飛,她的臉色頓時大變,變得蒼白起來。
“你......你你爲什麼總要對我提他?他該死!他就是該死!”諸葛伊伊雙手抱着頭朝他低吼!
“哈哈哈哈......一個殺人兇手竟然也會害怕?諸葛伊伊,你就是一條令人噁心的毒蛇!”李泰澤連看都不願再看她一眼,免得髒了自己眼睛!
“你等着瞧!你別以爲你搬個死鬼出來就能救得了你,你等着吧,我說過了,你會成爲我的人的!我要和你做一生的夫妻,讓你和我這條毒蛇一輩子在一起!”諸葛伊伊坐在牀邊瞪着他說。
“隨便你!我李泰澤永遠只屬於我老婆潘璐,我這輩子只有一個老婆,我只愛她一個!”李泰澤再次朝她心口插刀,不把這女人刺得血淋淋的,她根本不知道收斂。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是跟狗一樣迫不及待地趴上來求我給你,還是能這麼有骨氣地死撐住!”諸葛伊伊的眼裡終於泛起了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