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凱和林小兮一回到L市連家都沒回,就立即趕往公司。
一到頂樓就直奔李泰澤的辦公室去了,李泰澤派了阿堅去機場接他們,阿堅已經告訴了他讓他們先回公司。
他和林小兮推開門進去,李泰澤和葉如海正坐在沙發上喝着茶。
“總裁,我們回來了!”陳銘凱滿臉喜悅。
“銘凱、林秘書,回來了!快快,進來坐,辛苦了!”葉如海朝他們倆招手。
“葉哥,不辛苦。”陳銘凱坐在了葉如海身邊,林小兮則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總裁、葉董,這次的收穫就是……”林小兮正要往下說,李泰澤擺了一下手:“我們已經在電視裡看到了,非常好的結果,我很滿意,你們這次真是不虛此行啊!”
“不過,我有些意見需發表一下,這也是在巴黎的時候安妮女士和我談過的。”
“咱們都沒想到這個安妮女士眼光不錯,挑選的兩位設計師竟然都得了大獎,艾麗絲第一名,娜娜第二名。簡直轟動世界,兩個年紀輕輕的設計師一夜之間成爲了世界頂級大師。”
“按照合同,艾麗絲將成爲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可是這麼大的賽事她竟然都沒去,領獎的時候是安妮女士代領。”
“這個艾麗絲缺席,說明她棄權了,放棄進咱們公司的機會,那麼娜娜就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
“總裁、葉董,你們怎麼看?”
在處理公事的情況下,陳銘凱稱他們二人爲“總裁”和“葉董”。
葉如海一臉深沉,不知在想什麼,沒有回答。
李泰澤問:“有沒有可能聯繫上這個叫艾麗師的設計師?”
陳銘凱有些爲難地說:“似乎……不太可能,當時我也和安妮女士說了,但是安妮女士說她尊重艾麗絲自己的意願,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不願與任何人聯繫。”
“好清高的女人!”李泰澤滿臉不悅,既然這麼自命不凡,那他的公司也沒必要養這麼一尊佛。
娜娜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前三名獲獎者都成了世界頂級設計大師,他公司能聘請到第二名的娜娜也是相當榮幸的。
潘璐一出校門,正準備朝自己的車走去,早等在校門口的娜娜就猛地撲過來,死命的抱着潘璐親。
“娜娜,你怎麼了?哎呀……別,親得我滿臉口水……”潘璐把她推開,滿臉嫌棄地看着她,但心裡喜滋滋的,自從和娜娜成了好朋友之後,她們倆就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我下個月就要去你們中國了!”娜娜得意地笑着,中國是她和安東尼從小就嚮往的地方。
“真噠?這麼快去?”潘璐有些不捨,但她知道娜娜已經畢業了,娜娜比她早進學院兩年,跟在安妮老師身邊學設計,她比娜娜遲兩年進這學院。
“是的是的!我要到你的國家去了,可是,我好象搶了你的位置,你是一等獎,我是二等獎……”娜娜有些內疚起來。
“娜娜,我非常喜歡你去,第一,你畢業了;第二,我希望今後能和你一起在中國。所以你可能去我最高興了,懂嗎?”潘璐此時還不知道娜娜要去的是哪家公司。
安妮老師沒有告訴她,她覺得不重要,也沒有問,她如果問的話安妮老師會和她說的。
“真的嗎?你真的不介意?”娜娜還是不太相信,小心地看着潘璐的眼睛。
“好了,我真的沒有介意,難道你沒發現那天我是故意不去巴黎的嗎?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潘璐沒辦法,只好說了實話。
原本不打算說的,怕傷娜娜的自尊心,但是看她這麼不安的樣子,乾脆直說了。
“艾麗絲,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愛你!”又是抱着潘璐一陣猛親。
潘璐抵擋不住了,朝着站在遠處等的安東尼大喊:“安東尼,你快來把娜娜帶走,我快要被她吃掉了。”
兩個女孩“咯咯咯”大笑不停。
安東尼看着這麼溫暖的一幕,沒有過來,依舊微笑着站在遠處朝她們這邊看。
“娜娜,安東尼也和你一起去嗎?”潘璐關心地問,畢竟那家公司籤的是娜娜,安東尼到了中國需要自己去找工作,他如果這個時候不跟去中國,他還可以在學院修完他的博士學位。
“是的,安東尼說我到哪兒,他就到哪兒,學位對他來說不在乎,他喜歡愛情和自由。”娜娜一臉幸福地聳聳肩說。
“真好,娜娜,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潘璐羨慕地看着她,心裡其實有些落寞,爲自己那段短暫的、她自認爲是愛情的“愛情”悲哀。
“艾麗絲,你上車吧,你的司機好象過來等你很久了,我們還有20天時間,等我去了中國我們保持聯繫,我在中國等你!”娜娜推着潘璐說,她知道潘璐的兒子在家等着,不敢耽擱她的時候太久。
回到別墅,安靜和張思哲比她早到家,張思哲已經在花園裡帶着超然玩耍。
“安靜呢?她還沒有回來嗎?”潘璐見只有張思哲一個人,好奇地問。
“哦,潘璐回來了,安靜在房裡吧,她說有些累了。”張思哲回頭看了潘璐一眼,笑着回答。
“那就讓她休息吧,我就先不去喊她了。”潘璐把手中的包交給湯,自己也走過去和張思哲逗兒子玩。
安靜住的房間對着花園,她本來躺在牀上休息,聽到樓下突然多了個聲音在玩鬧,她走到窗戶邊去往下看,只見潘璐和張思哲、李超然三人正在做最原始、最簡單的遊戲:老鷹抓小雞。
張思哲扮老鷹,潘璐扮母雞,小超然是小雞,緊緊抓着媽媽衣服後面的腰帶跟着跑來跑去,躲避“老鷹”的抓捕。
張思哲和潘璐面對面,兩人邊跑邊笑邊喊,滿臉笑容互相對望着,玩得不亦樂乎。
安靜突然心裡被什麼刺了一下,那畫面多象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啊,心裡酸酸的難受,感覺自己就象是一個多餘的人,人家三個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呀,多象一家人啊!
平時大大咧咧的安靜,心裡憑添了許多嫉妒,憤恨地咬着嘴脣,氣呼呼地躺回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