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璐聽到門被“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內心很不悅,轉過頭看向門,頓時呆住了,他?他怎麼來了?
意識到他是帶着滿身怒氣進來時,她趕緊站起來走向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看向張思哲,在張思哲臉上停留了五六秒,便拽緊潘璐的胳膊朝外走去。
“哎呀!你把我的胳膊抓疼了,你放開我,我的包!”潘璐想伸手去抓自己的包,張思哲連忙從椅子上拿起她的包遞給她。
雖然張思哲被這突如其來的人驚住了,但他敏捷的思維立馬告訴他,這個拉着潘璐往外走的男人和潘璐一定有着較親密的關係,只是不知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上前阻攔:“請等一下!請問你是誰?你爲什麼這麼沒禮貌的拽着我朋友?”
李泰澤停下來,眼睛直盯着張思哲,眼中冒着熊熊怒火。
“我不認識他!”潘璐氣得大叫。
被他突然粗暴地拉着往外走,這口氣正沒處發作呢,他還敢這麼無禮地對待學長,雖然自己和這位學長只是一般的校友關係,他也不能這麼沒有修養的當着別人的面把自己拉來拽去的,把她潘璐當成什麼了?
“你再說一遍!你不認識我?嗯?”李泰澤鐵青着臉,抓她胳膊的手加重了力道。
“啊!被你抓得好痛!你放開我的手!”潘璐痛苦地皺着眉大叫。
“這位先生,請你放開她,她說她不認識你!”張思哲上前一使勁,拉下了李泰澤的手。
張思哲學從小就學散打,煤老闆爸爸說了,自己除了會掙錢,文武全不會,一定要讓兒子成爲文武全才,所以從小就讓兒子學習武術。
李泰澤也不是繡花枕頭,人家可是跆拳道黑帶七段,倆人不相上下。
潘璐急了,她可是在學校裡見識過張學長的散打水平的,她不懂李泰澤也是個練家子,覺得李泰澤年紀大(其實人家才34歲好嗎?),而且他又只是個商人,她怕李泰澤要吃虧。
“李泰澤,你們不要打啦!你們再打我就走了,你們繼續打吧!”潘璐大聲喊叫。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停住了手,互相橫眉冷對,又關切地看着潘璐。
李泰澤臉色鐵青地拉起潘璐的手,快步走出了包間,朝樓下大門外走去。
“老闆、潘璐小姐……車在門口。”阿堅站在樓梯下面,看見他們兩個下樓趕上前。
李泰澤沒有應聲,拽着潘璐到車旁,拉開後座的門幾乎是把潘璐扔了進去,然後自己坐進去,黑着臉對阿堅說了聲“開車”!
阿堅不敢怠慢,立即朝着佳汐雅苑的方向開去。
朝花夕拾張思哲的包間裡,他坐在椅子上滿臉凝重,腦海裡全是潘璐委屈的面容。
安靜推開門進來,驚訝地問:“學長,你怎麼了?怎麼這副神色?璐璐呢?”
“……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張思哲看着滿桌的菜,想了想又問:“那個男人是她的什麼人?”
“什麼男人?”安靜疑惑地問,腦子裡飛快地轉着,難道自己去了趟洗手間,然後故意在外面陽臺上吹了一會涼風,把空間讓給他們,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嗎?
“潘璐好象喊他李太則(泰澤,張思哲不懂是哪個字)。”張思哲說。
“李泰澤?他來了?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吃飯?”安靜心慌了起來,壞了,怎麼會被那魔王知道?而且還是在她讓出包間給潘璐和張思哲的時候,這下誤會大了!
安靜趕緊拿出手機給潘璐打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
“糟了!壞事了!”安靜一邊看着手機屏幕,一邊跺腳,早知道那魔王會來這裡,她就不出去了。
這下璐璐完蛋了,那傢伙看到她和張思哲單獨在包間裡,一定會誤會璐璐的,其實璐璐對學長一點意思都沒有,完全是她想撮合他們。
連打三次都沒有人,這怎麼回事?難道李泰澤在她身邊不讓她接嗎?
下了車,李泰澤冷着臉把潘璐往別墅裡拽,一進門看也不看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夏菲菲和周媽,拖着潘璐上樓。
周媽看着他們,又看看夏菲菲。
“別看我,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我只看到了一張慾求不滿猴急的臉。”夏菲菲聳聳肩。
其實她很想偷偷跟上去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兩個人的神色不對勁。
但是礙於周媽坐在旁邊盯着,她不敢明目張膽跟上去聽偷聽。
進了房間,李泰澤用力把她往沙發上一推,她站立不穩跌倒在沙發上,扶着沙發站了起來。
“你發什麼瘋?我不過就是和安靜還有學長吃個飯而已,你不是今晚有應酬嗎?我不想回來面對夏……”潘璐生氣地對他解釋。
“你別跟我提夏菲菲,現在看來夏菲菲都比你純潔!真沒想到你表面上一副清純無比的樣子,骨子裡竟然是這麼下賤!趁着我在外應酬就偷跑去跟男人約會。好會享受啊,那麼夢幻的地方很適合幽會是吧?”李泰澤打斷了她的話。
“……你?你憑什麼管我?”潘璐委屈地哭喊起來,看他那瞎吃醋的樣子就煩,纔好了沒多久,又開始一副禽獸嘴臉。
“憑你是我李泰澤的女人!我的女人誰也別想碰!”李泰澤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嘲諷地看着潘璐。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是你的專屬物品!你要這麼發瘋我明天就搬出去住!”潘璐哭喊着。
“你哭也沒用,繼續裝,裝得再可憐些!枉費我一番心思對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女人!身邊一下沒有男人就跑出去找其他男人!看着你真是噁心!”李泰澤惡狠狠地看着她。
潘璐有口難辯,趴在沙發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爸爸不是,這個李泰澤就更不是!
突然只聽得門“砰”的一聲關上,她猛地擡起頭,李泰澤已不在房裡,他出去了?
她停止了哭,心想他出去了也好,免得兩個人在一間屋子裡越鬧越難收場。
她拿了睡衣走進浴室,鏡子裡的自己哭得雙眼紅腫,頭髮凌亂,連衣裙被他拽得皺巴巴的。
她把浴缸放滿水,慢慢的脫去連衣裙,坐了進去,想借用水的溫度把自己泡清醒些,從李泰澤晚上在朝花夕拾出現的那一刻一直到此時,彷彿就象是個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