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不包辦我的婚姻?除了李泰澤我嫁誰您都不反對?那我立即就發徵婚廣告出去,年齡40到60歲不限!”潘璐豁出去了,爲了不再失去更多的4年,她要爲自己抗爭一回。
她知道父母反對也是爲自己好,可是她更知道他們會反對那是因爲他們不瞭解李泰澤,如果瞭解了一定不會這麼堅決要斬斷他們的來往。
“你敢!你發個試試!”潘士斌在女兒面前徹底維持不了自己的儒雅形象了,這個女兒分分鐘有辦法激怒他。
“您要這麼對我,我就敢!我還就把話給您撂這兒了,我這輩子除了李泰澤誰也不嫁,如果非逼我嫁,我就嫁一個窮老頭子!”潘璐直着嗓子、流着眼淚嚷嚷着:“要麼終身不嫁,要嫁就嫁七八十歲老頭,您看着選!”
潘士斌不再說話了,他知道女兒的牛脾氣上來了,這個從小既乖巧又任性的雙面性格女兒,固執起來誰也拿她沒辦法。
看來癥結還是李泰澤,自己想逃避都不行。潘士斌暗中吐出一口長氣,這個李泰澤,這幾年處心積慮地接近自己就是爲了自己女兒,一想到這個就來氣。
害得他還把他當好朋友看,差點兒要跟他稱兄道弟了,沒想到心裡竟然在覬覦自己的寶貝女兒!
想到這兒他就不舒服,有一種被李泰澤算計了的感覺。
“您爲什麼總是要針對他?媽媽都說和幾年他爲了幫咱家公司,拱手讓了好幾次訂單給您,連那年和艾倫家族的合作都是他成全的!”
“他有什麼地方讓您不滿意的?您爲什麼要反對我們?”
“他爲了我,都把自己等老了,您還嫌棄他年紀大,嗚嗚......是我害他等老的......”
“您以爲這樣就能得逞嗎?您以爲這樣我們就會斷絕來往嗎?只不過我們再繼續等下去而已,您也要我也等老了嗎?嗚嗚......”
潘璐邊哭邊說,潘士斌的心裡也在動盪起來,女兒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一想到要成全了李泰澤那小子,他心裡就特別的不甘!
在他這個做爸爸的眼裡,把女兒嫁給那個老剩男,就等於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且不是幹了的能當柴燒的牛糞。
“好了好了,璐璐,你容爸爸再想想,你說你這事兒這麼突然,爸爸接受不了也正常不是?你得給爸爸些時間......”潘士斌就見不得女兒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每次只要女兒一哭成淚人兒,他就莫名的心軟,啥事兒都無條件接受。
不過,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順利通過,他還沒接受呢,否則多沒面子。
“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叫他來見您,叫他跟您好好談談,你們增進了解,行嗎?”潘璐邊擦眼淚邊說。
“不行!我還不想見他!”潘士斌雖然語氣已經沒有那麼生硬,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沒打算見李泰澤。
“爸爸!如果您堅決要阻止我和李泰澤在一起,您今天就把我送回里昂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在這兒呆了!嗚嗚......”潘璐這下可是真的傷心哭了,一點兒都沒裝。
“我想超然了,嗚嗚......”
“您要是堅決不讓我和泰澤在一起,我就嫁給湯去!”
不是喜歡講究門當戶對嗎?我就嫁給一個保鏢看你們怎麼門當戶對?
“湯都比李泰澤好!你別以爲拿湯能壓我,我倒是很欣賞那洋小子,是塊好材料!”潘士斌嘴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沒錯,就是笑容,潘璐以爲自己看錯了。
原來在爸爸的心裡,湯都比李泰澤好?
“您不是反對年齡嗎?祝賀您,湯和李泰澤同歲!”潘璐仰起臉,一臉的淚花兒還沒擦乾。
“湯年齡大些沒關係,我覺得他好。”潘士斌一副誓與女兒對抗到底的派頭。
“好,我不跟您說這個。”她心裡緊張死了,這些話要是讓湯給聽去,那可又多出麻煩了,湯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假裝不知道。
在湯麪前她一直不去捅破,就怕捅破這層面紗之後雙方會難堪。
“璐璐,傻孩子,就你一個勁兒的哭着喊着叫我們不要反對你,人家有過什麼表示嗎?求婚了嗎?來跟我們做父母的提了嗎?”
“這在過去他還得三媒六聘上門來提親,現在沒這一套了,但是作爲男人,難道他不應該來見見你的父母嗎?”
“他這樣不得不讓我們做父母的提防,他是光談戀愛不想負責嗎?”
“愛不能當飯吃,光喊在嘴上的那不叫愛情,真愛你的話,他就會上門來見我和你媽媽,如果連這都沒有,那麼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潘士斌憤憤地說,心裡不免想起自己當年,岳父母極力反對林姿瑤和他在一起,他硬是在里昂林家的別墅(也就是潘璐現在的別墅)足足跪了一個上午,纔得到林家的許可讓他進門去談一談。
那次是他在向林姿瑤求婚之後,正式去林家見父母,但當時林老太爺和林夫人很不待見他,是他潘士斌的誠心打動了二老,最後同意把自己的獨生女兒嫁給他。
如果他李泰澤連這麼點兒誠心都沒有,那他有什麼資格說要跟潘璐在一起?有什麼資格來娶他潘家的女兒?
光只是想着在一起?只是戀愛而已?不負責任?這樣的男人不靠譜!
“......”潘璐啞然,這點她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此刻被爸爸一說,想想李泰澤確實還沒跟自己求過婚,也沒有承諾說要娶自己。
她軟了下來,縮在沙發裡,腳擡到沙發上,雙手抱着膝,下巴放在膝蓋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地板,沒說一句話。
見女兒似乎正在想通,潘士斌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坐到女兒身邊,伸手疼愛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說:“璐璐,爸爸走過的橋都比你走過的路多,相信爸爸,爸爸媽媽不會坑你的。”
說完,他拿起之前看的那疊資料上樓進書房去了,他知道已經不需要嚴加看管女兒了,她不會再私自跑去找李泰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