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致命的寒冷圍繞着她,沐冰雪的心,正不停地流着血。彷彿身上的一塊肉,狠狠地被人割了下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此時,一股深深的恨,自她的心間生成。在她的信念中,多了一種名爲憎恨的東西。這一次的恨,來得尤爲強烈。
看着那三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沐冰雪的身體不由地向後靠了些。吳母,她想幹嘛!瞧見沐冰雪的異樣,吳母輕笑着說道:“怎麼,害怕了嗎?”
三名醫生沒有說話,而是在傭人的帶領下,直接走進某個房間。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個小型的客房吧。強自鎮定,沐冰雪彎起單側脣角:“怎麼,你想強來?阿姨,我可是吃軟不吃硬呢。”
吳母沒有回答,只是悠閒地喝上一口她素愛的龍井綠茶。瞧了眼牆上的掛鐘,吳母這才說道:“那也是你的選擇,我勸你,還是乖乖地配合醫生,免得受苦。”這一次,她已經打定主意了,無論如何,都要讓那個孽種永遠地消失。
偷偷地撫摸着肚子,沐冰雪不由想起四年前的情景。當時,同樣是必須奪去孩子,只是當時,她卻已經答應了。只因,那個孩子,是在錯誤的時間到來的。而這次她不願再捨棄他了,她更害怕因此而再也無法生育。這是上天意外送給她的孩子,她不想失去!
想到這,沐冰雪站起身,沉着聲說道:“阿姨,這孩子是我的,你沒權利替我決定,是不是應該留下來。”說完,站起身,帶着一絲慍怒地王外走去。
這時,兩個保鏢突然出現,攔住她的去路。“沐小姐,請留步。”兩名保鏢面無表情地說道。
呵呵,看來是真的要用強的了。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容,沐冰雪警告地說道:“都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一股寒氣自沐冰雪的身上緩緩地四溢,吳母的臉上出現一絲詫異。許是因爲她從未想過,一個女人竟也可以有這樣強大的氣場。
望着她的背影,吳母微笑着說道:“沐小姐,你想離開當然可以,但你腹中的孩子必須留下。否則,你休想踏出這裡半步。”
“那就別怪我不尊重您了。”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沐冰雪的眼裡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想想,似乎有段時間沒有好好練練了,不知道身手會不會有些退步。彎起一側,勾起一抹冷笑,拳頭緊緊地握着,在保鏢還未反應過來時,出其不意地給了他們一拳。
保鏢倆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眼前的女子,確實出乎他們的意料。看着那敏捷的身手,他倆確實有些吃驚。原以爲,沐冰雪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而已。就在這時,沐冰雪又發起了下一輪的進攻。
霍地飛起一腳,狠狠地砸向保鏢的腹部。領教了那一拳之後,保鏢們早已有了警惕,這才險險地躲過。勾起一抹冷笑,沐冰雪再次揮拳。每一記拳頭,都蘊含了超大的力度,保鏢們招架得有些吃力。沐冰雪曾接受過殘酷的訓練,作爲殺手,每一次進攻都必須快狠準!
看着沐冰雪不斷地進攻,兩名保鏢卻處在下風。瞧着眼前的情景,吳母的眼裡滿是詫異。“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了不起的身手。只可惜,不適合浩天。”吳母緩緩地說道。
停下動作,看着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兩名保鏢,沐冰雪輕蔑一笑:“阿姨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適不適合,恐怕不是你說的算。”
彎下腰,兩名保鏢已經徹底敗下陣來。見此,沐冰雪冷冷地說道:“我勸你們趕快投降,我還能勉強放過你們。要不然,呵,別怪我不客氣。”
見狀,吳母很是生氣。沒想到,沐冰雪的功夫竟然這麼了得!“沐冰雪,我還真不信我治不了了。”說着,凜冽的目光掃向保鏢。兩人會意,只好硬着頭皮,繼續進攻。
眼看着自己就快勝利時,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這時,沐冰雪才意識過來,她還懷着孕呢!肚子越來越痛,沐冰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趁此空檔那個,保鏢們相視一眼,立即趁機將沐冰雪架住。
痛得直不起身子,沐冰雪只覺得,那樣的痛,似乎就要奪去她的呼吸。低下頭,還好,沒有看到紅色的液體,要不然就危險了。
瞧着沐冰雪那痛苦的模樣,吳霜霜同情地說道:“媽,看她很不舒服,要不讓醫生給她看看?”
聞言,吳母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吳母將視線落在一旁的三名醫生上。
點點頭,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滿意地點點頭,吳母立即命令道:“那還站在那裡幹嘛,還不去做。”得到命令,醫生立即上前,指了下房間的方向:“把她送到那個房間。”
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沐冰雪的目光中閃爍着驚慌:“你們想幹嘛,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還是無法掙脫他們的魔掌。
身體努力地向後退,沐冰雪使出全身的力氣,使勁地往後靠。“放開我,放開我!”沐冰雪大聲喊道。
一旁,欣賞着沐冰雪的掙扎,吳母笑得分外開心。慢慢地,沐冰雪被人推入那代表着地獄的房間。嘭地一聲,房門用力地關上了。只是,沐冰雪的叫喊聲卻分外地清晰。
客廳裡,吳霜霜皺起眉頭,有些擔心地說道:“媽,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如果哥哥知道,恐怕會很生氣的。”吳浩天對木冰雪的感情如何,吳霜霜清楚得很。如果讓他知道這一切,恐怕不太好吧。
沒有絲毫的擔心,吳母微笑着說道:“放心,浩天不會怪我的。他是我兒子,我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麼。況且,他已經答應我了,不是嗎?”
吳浩天究竟答應她什麼要求?這一切究竟會畫上一個怎樣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