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女人是有區別的,男人可以在明知道有家庭的情況下去拈花惹草,可女人卻不能。在她心裡,依舊固執地守着她認爲重要的東西。
夜之風,a市最著名的男公關夜總會。與其說是夜總會,更不如說是爲上流社會裡的名媛準備的派對。這裡的公關不但長得很帥,並且有自己的特色。要麼紳士幽默,要麼博學多聞,要麼擁有一項技藝。因爲它所面向的客戶羣不同,價格方面也是其他夜總會望塵莫及的。
沐冰雪與徐雅寧一起坐在大廳裡,沐冰雪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喝酒。從咖啡館離開之後,徐雅寧就將她帶到這裡。摟着她的肩膀,徐雅寧笑盈盈地說道:“都來到這裡,不要悶悶不樂的。他可以去找女人,你當然也可以來找男人。”
擡起頭,想起剛纔的畫面,沐冰雪不由說道:“可能是心理原因吧,我無法放開自己。對了,你和之恆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會要是讓他知道你和剛纔那個男的在一起,他會很傷心的。”
聞言,徐雅寧敲了下她的腦袋,壞笑地說道:“那你打算告訴他咯?嘿嘿,放心,他不會生氣噠。因爲他知道,我和別的男人不會有什麼。”言語中,透露着一種自信。
不解地看着她,沐冰雪的眼裡滿是疑惑。見此,徐雅寧雙眼放光地說道:“很好奇,對嗎?其實呢,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無條件信任對方,這樣婚姻才能長久。我和之恆,就是這樣。無論我在外面做什麼,無論別人怎麼說我,他都會堅定不移地相信。他說,我是他老婆,是他最愛的人,所以他不會對我有絲毫的懷疑。我很感謝他的信任,所以,我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這,算是我和他無聲的承諾吧。”
無條件的信任無條件的信任?呵呵,如果她和吳浩天能夠這樣信任彼此,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只是,當事實就那樣擺在她的面前時,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信任。而吳浩天對她,似乎也並不信任。那一晚,她親耳聽到他對她與嚴爵的懷疑。毫無根據的事情,他卻可以說得那麼振振有詞。爲什麼,他要這樣懷疑她?
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徐雅寧無奈地嘆了口氣。打了個響指,一名穿着西裝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女士,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嗎?”
指着遠處的兩個男人,徐雅寧微笑地說道:“叫兩名公關來陪我們,對了,要能喝酒的那種。”
聞言,服務員面帶笑容地說道:“我們這的公關都挺能喝的,女士請稍等,我這就去向經理轉達您的意思。”鞠了個躬,服務員這才轉身離開。把玩着手中的紅酒,沐冰雪微微一笑。
捻起一顆普通,徐雅寧笑靨如花地說道:“今晚,你就要忘記自己已經結婚,痛快地大醉一場。那樣,你的心情可能就會好些。冰雪,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渣男,不要因爲他們而讓自己傷心。我知道你對吳浩天有很多的不捨,如果捨不得離開,那就只能麻醉自己。無論結局是如何,都要讓自己快樂,日子過得瀟灑。”
對於她的說法,沐冰雪不知道是應該贊同呢,還是反駁。確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壞男人。但卻還是有很多傻女人明知道被傷害,卻還是無法讓自己徹底放手。仰起頭,再次將滿滿一杯的紅酒灌入喉中。喝得多了,也就不會知道紅酒有多烈,也就不會知道心裡有多痛呢。
不一會兒,兩名風度翩翩的年輕男人朝着她們走來。其中一名男子,看起來有點像混血兒。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在徐雅寧的身邊坐下,淺笑地說道:“美麗的小姐,我叫易,今晚由我和tony來陪兩位漂亮的小姐,可以嗎?”
挑逗地擡起他的下巴,徐雅寧輕笑地說道:“嗯,長得不錯,當然可以。我的規矩是,剛和我見面的人,都必須喝三杯酒。易,有意見嗎?”
拿起還未用過的一個杯子,易笑眯眯地回答:“當然沒問題,這是我的榮幸。”說完,爽快地將紅酒迅速地喝下。對他而言,喝酒是家常便飯,很是容易。
淡淡地掃了tony一眼,沐冰雪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喝酒。真的要像徐雅寧所說,盡情地放縱嗎?只是,她好像做不到。見自己被冷落,tony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伸出手,按住她的酒杯:“獨自一人喝酒,豈不是太悶了?”
對於陌生男人的觸碰,沐冰雪本能地覺得厭煩。抽出手,沐冰雪淡淡地說道:“不會。”說完,繼續喝了一杯。今晚來這,是爲了買醉,不是爲了找男人。
靠在易的肩上,徐雅寧衝着tony壞笑地說道:“帥哥,你要是有能力逗她開心,我會有豐厚的獎品哦。”
話音未落,tony的眼裡散發着精光,嬉笑地說道:“當然,美女可是我的客人,我自然會好好地招待。美女,該怎麼稱呼你呢?一直叫着美女,多生疏啊。”顧客是上帝,tony向來很喜歡遵守這條規定。
將眼前的空杯倒滿,沐冰雪簡單地應道:“姓沐。”
從沐冰雪的身上,tony感受到她的排斥。可是,他卻必須將這種感覺忽略。舉起杯子,tony笑容滿面地說道:“沐小姐,很好聽的姓。來,我陪你喝一杯,慶祝我們今天的初遇。爲了表示誠意,我先乾爲敬。”說完,快速地喝下一杯。
見此,沐冰雪這才擡起頭,迎視着他的面容。都說混血兒長得很漂亮,果然不假。只可惜,她向來沒有欣賞美的習慣。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沐冰雪淡淡地應了一聲。
明明是徐雅寧帶着沐冰雪來***的,卻不曾想到,沐冰雪只是自顧自地喝酒,完全將tony晾在一邊。而徐雅寧,則忙着與易聊着天。“真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你是不是對政治很感興趣?”徐雅寧好奇地問道。
一邊到倒着酒,易一邊微笑地回答:“沒有,只是平時喜歡看新聞而已。在我看來,與其將時間浪費在沒用的事情上,不如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覺得,看新聞能夠增加自己的見識,也不會讓自己與時代脫軌,你說是不?”
對於夜之風,徐雅寧雖然之前聽過,卻還是第一次來這。看到易那斯文有禮的模樣,徐雅寧滿意地點了點頭。側過頭,只見沐冰雪還是完全不理會tony,只管喝酒。而她的臉,早已變得通紅。見狀,徐徐寧關心地問道:“冰雪,怎麼樣呢?這可是48年的紅酒,你怎麼像喝水那樣喝。不要再喝了,要不然就要醉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沐冰雪只覺得眼前有點暈眩。事物變得模糊,可她卻還想繼續喝着。是因爲喝了很多,所以她的心沒那麼痛了嗎?微晃地拿起酒瓶,沐冰雪吃力地將酒水倒入杯中。搖了搖頭,沐冰雪苦笑地說道:“醉?我不正是想要大醉一場嗎?只有那樣,我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摟着她的肩膀,tony微笑地說道:“沐小姐,你就別喝了。一下子喝這麼說,胃會受不了。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怎麼樣?”
腦子有些不清晰,沐冰雪擡起頭,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臉,笑呵呵地說道:“不要,我要喝酒。今天,我一定要不醉不歸。”說完,搖搖晃晃地拿起酒杯,迷迷糊糊地送到嘴脣前。
攬着她的肩,望着那寫滿紅暈的臉頰,tony一陣窒息。眼前的女人,確實很美。而剛剛,她似乎朝他笑了?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徐雅寧擔心地說道:“不行,你不能再喝了,要不然身體真出事了怎麼辦?冰雪,我送你回去。”說着,徐雅寧便準備站起身。
見此,tony友好地說道:“徐小姐,要不這樣,你和易繼續玩。送沐小姐回家的事情就交給我,今晚她是我的客人,我有義務將她送回去。”
不等徐雅寧回答,沐冰雪不悅地說道:“不,我還要喝,我又沒醉。”還未說完,便試圖再次拿起酒杯。可是眼前的東西爲什麼會不停地旋轉?吃力地瞪大眼睛,卻還是無法看清酒杯的位置。看來,她是真的喝高了。
徐雅寧猶豫了下,易附和道:“是啊,今晚興致這麼好,我們還可以多聊聊,就讓tony送沐小姐回去好了。況且,你也喝了不少,我們也不會放心的。”
見兩人都這麼說,徐雅寧這才答應。確實,其實她自己也喝了不少,兩個人都喝醉回去,確實有些不安全。“那行,我把地址給你,一定要安全地將她送回家,知道嗎?”說話的同時,徐雅寧快速地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紙,迅速地寫了了吳浩天的家。
將沐冰雪扶起,tony笑盈盈地說道:“行,放心,我一定會安全送到。”說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外走去。可能是因爲喝得太多,沐冰雪很是發睏,十分想要睡覺。
走出夜之風,看着懷中那美麗的容顏,tony燦爛一笑。輕輕地觸摸着她的肌膚,頓時傳來一陣柔嫩的感覺。“還真是個美人呢。”tony自言自語道。既然是喝醉的美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