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聽着趙景蘭怒氣勃發的話,哪怕她看不見,也是下意識的躬身不住的彎腰,一邊帶着爲難的語氣辯解:“趙小姐,這件事真的不賴我們,這誰想到那個紀遙遙跑的比兔子還快,我們幾個人追的肺都疼了都沒追上……”
“你還說你們不是廢物?一個女人誒,你們五個大男人,還說是什麼那片區的老大,呵呵,追不上一個女人,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帶出去我都嫌丟人!”趙景蘭越說越氣憤,砰地一聲又摔碎了一疊瓷碗。
聽着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的碎裂聲,紅毛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他齜牙咧嘴的等着聲音小了一些,還想給自己挽回點面子,“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本來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也能追上的,可是、可是這個紀遙遙太精了,她就往人多的地方鑽,這人一多我們也沒法下手了,您不是說得暗着來嗎?”
“我呸,那早上吶,她工作丟了嗎?那個醫生是什麼人?不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你們這也弄不好那也弄不好,我和你們講,這事要是再失敗,那些錢我一分都不會出!”趙景蘭扔下一句狠話,直接摔了手中新買來的手機。
手機在地上打了兩圈咕嚕,停在了一雙優雅的圓頭珍珠單鞋前方,滋養的細膩的宛如一塊溫玉的手指緩緩的把手機撿了起來,塗着一層滋潤的淡色脣彩,程念臻抿了抿脣,露出一個溫和清淺的笑容,“景蘭姐姐何必這麼生氣,這幫人做不好,那就換一批唄。”
“都是些廢物。”趙景蘭看着程念臻神神在在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你也是,你出的好主意一個都沒成功!”
“景蘭姐姐這可就冤枉我了,”程念臻知道這是趙景蘭心中不快,想找個撒氣兒的人,但是她程念臻可不是這人當情緒垃圾桶的,“我出的那些主意可都不錯,只是這些人辦事不利罷了。”
趙景蘭何嘗不知道,現在也是理虧,只能哼了一聲不說話。
程念臻也不在意,哄勸着道:“我的姐姐,你可是要當我嫂子的人,日後就是殷家的少奶奶,殷夫人,怎麼能這麼沉不住氣?”
被她這麼一說,趙景蘭也覺得是這個理,但是她想着連着兩個辦法都沒有成功,現在也有些焦急,“那你說怎麼辦?昨天到今天的辦法都沒成功,再讓那些廢物動手,我估計那個紀遙遙也有警惕了。”
程念臻笑了一下,她面色本就溫和恬淡,眉眼間透露着一絲不沾人間煙火的出塵之氣,笑容更是爲她增添了幾分宛如水蓮花般的清純,“我們可以這樣,這幾個人就先留着,讓他們給紀遙遙添添麻煩也好,另一面啊,我聽說這個紀遙遙家境特別不好,一直都在找兼職。”
“怎麼?你還想給她找工作不成?”趙景蘭嗤笑。
哪知程念臻當真點頭,“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就是要給她找個工作。”
趙景蘭詫異的擡起眼簾,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面色認真的程念臻,“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