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不是這麼和我說的!”程念臻喘着氣,厲聲厲色的說道:“明明都已經說好了,只要我跪着來道歉,你就絕地不會再起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要毀約嗎?”
程念臻指着何弘罵道:“我告訴你這件事他們全都聽到了!延卿哥哥也聽着,你別想就這樣打算糊弄過去!”
何弘雙眸微微的眯起盯着火冒三丈的的程念臻,半晌突的笑了起來,“我可沒有毀約,剛纔的時候我說的清清楚楚,我不會起訴你,可是這件事是我的女兒紀遙遙決定的,我可以不起訴,她起不起訴就是遙遙的意願了。”
何弘說的極爲輕飄飄,可是程念臻卻是聽得肝膽俱裂。
她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紀遙遙和何弘,好半晌用險些吐出一口血的憋屈語氣說道:“你騙我。”
“這怎麼會是騙你,我說的清清楚楚。”何弘輕鬆的一笑,半點都不受程念臻這鋒利的目光影響。
“爸爸?”紀遙遙微微皺眉,“讓她出去吧。”
紀遙遙並不是很想看到程念臻,哪怕現在她的模樣落魄又狼狽,紀遙遙既沒有覺得痛快,也沒有覺得開心,她只是不想在看到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何弘點點頭,對於紀遙遙那是有求必應,“那麼程小姐就先離開吧。”
程念臻的目光刷的一下移到了紀遙遙的身上,她陰冷的咆哮道:“紀遙遙,這下你可痛快了吧?你們這麼耍我!而且你居然這麼卑鄙!和你爸爸不要臉的設下這局來騙我!”
說到最後的時候,程念臻已然是一副竭嘶底裡的態度。
紀遙遙的臉色冷了下來,“你給我好好說話,這件事是你自己決定來的,我爸爸也沒有逼你,而且你要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的話,你還過來做什麼?”
“程念臻你不要覺得這件事都是我們設局來耍你,如果不是你自己做出了這種事情,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紀遙遙毫不客氣的說出這麼一長串的話,“你咎由自取就不要賴到別人頭上,你若是問心無愧,又何必跪着過來求我!”
“你!”程念臻想破天竟然都想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話語,一氣之下,本就虛弱的身子白眼一翻,生生的昏厥了過去!
只見程念臻的身體癱軟到地,紀遙遙看的目瞪口呆,她和何弘說道:“她……她怎麼說暈就暈?”
“不用怕,我讓人送她回去,”何弘目光薄涼,嘴角卻勾着笑,“程小姐的命硬的很,要說天生的白血病都沒有讓她死掉,這次不過就是普通的肋骨骨折,奪不了她的一條命。”
何弘說的何其輕鬆,而一旁的殷延卿聽得微微皺眉,可是卻不是爲了程念臻,而是爲了紀遙遙。
他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紀遙遙因爲輸液而導致冰涼的手指,讓自己掌心的溫度能滲透過去,一邊冷冰冰的開口:“把程念臻送回她的病房,沒事就不要讓她出來了。”
這就是要軟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