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們兩個倒是有意思,上趕着來給我當人質,怎麼?小妞你認識這孩子?”男人眼瞧着自己同夥的車越發靠近了,心中倒是安下心來不少,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一直放鬆下去,警笛的鳴叫聲,聲聲猶如催命,他不由的心中考慮起紀遙遙的建議,的確帶着一個女人走,可比帶一個孩子痛快多了,這小崽子再哭嚎下去,指不定他就忍不住的動手。
紀遙遙用力的從何修煥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一邊看着何修煥道:“修煥你不要爭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孩子遭罪啊!”
何修煥卻是第一次帶着些許的迫切和點點怒意道:“你不能看着這個孩子遭罪,我就能嗎?你和她,我哪個都不想看到有一點意外的!”
匪徒看着這兩個一男一女,當即就在自己上演依依不捨的畫面,頓時是怒從心中起,惡由膽邊生,扯着嗓子喊道:“都別吵了,你,你把地上那個錢袋子給我拿過來,雙手舉到頭頂,快點過來。”
紀遙遙眼瞧着他指着自己,鎮定的點點頭,而後對着一旁憂心忡忡的何修煥使了一個眼色。
“你要小心。”何修煥只能低聲囑咐。
紀遙遙冷靜的點點頭,緊了緊精神,然後提起了地上女孩媽媽掉落的錢袋,邁着緩步的步伐走向匪徒。
眼瞧着她一步步的走向了匪徒,一旁圍觀的人也不由高高的提起了心眼,都快吊到了嗓子眼。
而在這周圍,在紀遙遙都不知道的地方,在方纔她和何修煥喝茶的大廈上層,卻是殷延卿和出國許久方纔回來的李懷昊,難得的聚了一聚。
李懷昊伸出手指,點着這家裝修的金碧輝煌的酒吧前臺,另一隻手端着一杯顏色亮麗的雞尾酒,挑着眉道:“怎麼樣,我開的這家店不錯吧?”
殷延卿則是不感興趣的移開了目光,將手中的方形玻璃杯抵在了薄脣邊上,不徐不緩的抿了一口,聲音清冷,“太吵。”
“嘖,你這傢伙我就是出國了不到三個月,你就更加的無趣了,這叫熱鬧你懂不懂?”李懷昊還狀似認真的嘆息感慨道:“我看你就是遙遙跑了之後,自己一個人孤單寂寞冷,纔對我沒事就挑剔攻擊的,誒我說,你這幅孤家寡人的樣子到底還能不能治了?”
殷延卿冷冷的擡了擡眼簾,冷如冰霜的瞳仁掃了一眼吊兒郎當的李懷昊,薄脣輕啓,“不是。”
聽着他這麼言簡意賅的字眼,李懷昊飲了一口杯中的雞尾酒,翹起了二郎腿問道:“什麼不是?還是你喝多了,其實要說的是沒治了?”
出國三個月,李懷昊的嘴皮子和膽子好似是成幾何形見長,他挑眉看着殷延卿,已然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了。
殷延卿眉眼冷峻,但是臉上也帶着幾分慵懶的灑脫,他淡然的道:“不是孤家寡人。”
蹲着杯子的李懷昊聽明白了話,手指猛地一僵,他看着殷延卿愕然的道:“你真把人找回來了?我去,找了一年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