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原本是打算就繼續在公司裡處理公務的,畢竟這段時間因爲收購了另一家醫藥廠,殷氏也在考慮發展另一條商業。
可是在殷氏集團的辦公樓裡,殷延卿看着外面的萬千燈火。
那燈火就像是銀河的夜幕一般,倒懸在他的腳下,一切都是那麼璀璨的星星點點。
他猛然間,眼前又浮現了紀遙遙的臉蛋。
她帶着笑,一雙漂亮又圓溜溜的杏眼彎成一個月牙,那個時候應該是在裡頭吃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她端着一碗甜湯,因爲味道的好喝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個被撓着肚皮的小貓一樣,彷彿下一秒就會發出咕嚕嚕的舒服的聲音。
紀遙遙淺笑着,臉上帶着兩分的落寞,她輕輕的開口道:我最喜歡這種狀態了,有人陪着吃飯,還能喝喝甜湯,一個人的時候……最孤單了……
殷延卿猛地回過神,可是眼前巨大的,剔透的落地窗上,卻只倒映出了他一個人的身影。
他猛然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將手中的鋼筆直接的擲到了辦公桌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勾住了搭在辦公椅上的外套,然後腳步一點不停留的走下樓。
不到三十分鐘,殷延卿就又回到了醫院中。
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這家醫院一直就是殷氏開的,殷延卿這張臉就是最方便的門卡。
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紀遙遙的病房,在看到紀遙遙的時候,心中那種咆哮着的情緒,一瞬間就像是被撫平了一樣,瞬間被按了下去。
殷延卿緩步的走上前,手指擰開了牀頭暖色的燈光,燈光下的紀遙遙,她微微的皺着眉,好似在昏迷的夢中都有着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紀遙遙在殷延卿坐下來的時候,卻猛地皺起了眉。
她的兩柳細眉緊緊的皺着,好似是什麼非常的不開心的事情,下一秒她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痛苦。
殷延卿腦子中突然的回想起了下午護士說的話——採集骨髓很累人的,特別是腰,得疼上三個月吶……
果然在下一秒,紀遙遙煞白的脣瓣微微的動了動,她難耐疼痛似的說道:“好疼……好痛啊……”
殷延卿算了算時間,這段時間應該是麻醉劑逐漸失效的時候。
紀遙遙此時無法醒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噩夢,口中還口口聲聲的喊着疼。
殷延卿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大半夜的拋下那麼多公務的過來,也不知道看到紀遙遙喊疼的時候,胸口爲何那麼的煩悶。
但是在紀遙遙喊到第三次疼痛的時候,他直接乾脆利落的俯下身,薄脣直接吻住了紀遙遙蒼白的嘴脣。
暖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背上,他的側臉上,輪廓刀削斧鑿,身姿風流瀟灑。
胡念歸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殷延卿蹂躪了一會兒紀遙遙的脣,只見她又悠悠的睡過去之後,冷聲道:“你的痛就讓我幫你吞掉它。”
畢竟殷延卿下午的時候,可是答應過她,要讓她的身體恢復原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