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殷氏大廈——
寬闊的六十樓樓頂會議室內,明亮的陽光透過一側的落地窗上灑了進來,整個會議室都是用極爲冷硬的金屬和素材堆砌組成,帶着乾脆利落與冰冷的既視感。
殷氏的股東大會,出席的人最少也是得在殷氏掌有5%以上的股份,整個房間裡坐了不到二十來人,其中還包含了一些股東的秘書。
此時殷麟坐在最前頭,冷硬的面容猶帶三分戾氣,他略有些不耐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衆人。
距離殷延卿暫停總裁職務,已經整整過去了一週有餘,這段時間,殷氏集團上上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見過殷延卿。
縱使是他的心腹,第一秘書沈淵涼也是如此。
沈淵涼安安靜靜的在殷氏上班,平日裡冷靜辦公,全力輔佐殷麟決策,便更加給了殷昭世他們一個錯覺。
殷延卿這是真真正正的被殷麟捋去了權力,要不然沈秘書怎麼會轉眼就去討好殷麟?
再加上在股東大會開始之前,從菲利普集團真真切切的傳回了明確的消息,那就是他們不認同殷氏這次交遞的合作計劃書,並且還非常明確且鄭重的告訴他們,具體的合作對象,何弘已經定下。
那就說明,這次一次菲利普公司研製的特效藥,國內的第一杯羹,殷氏是分不到了。
合作意向已被斬斷,殷延卿又被禁閉主宅,殷昭世兄弟顯然是要趁着這個機會,要將殷延卿手中的所有權利統統奪回!
“叔父!”殷昭世拿着那退回的計劃書,剛諂媚的喊了一聲殷麟,就被他冷冽的目光看的縮了縮脖子,剩下的話噎在嘴巴里,過了數秒才曬曬的改口道:“代總裁。”
殷麟就算是坐鎮殷氏,也沒有拿回總裁的名號,只是對外宣稱殷延卿抱病,他代接總裁一職。
對於殷麟放出來的宣稱,在殷昭世看來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但是殷氏畢竟還是殷麟佔據了主要的股份,殷昭世又沒有殷昭天那般冷靜,說話間都帶上了一些的急迫。
殷麟目光沉沉的看着殷昭世,還有他手中的計劃書,“你要說什麼?”
殷昭世把他的話當成是鼓勵和准許,擺着計劃書說道:“殷氏這次的計劃書,是殷延卿一人經手,由他統籌製作,而殷延卿因爲自己的私事,和對方公司的公司代表大起口角,導致合作破產,簡直就是把殷氏這一年的心血,拋之腦後,毫無擔任總裁一職時應有的責任感!”
殷昭世說的振振有詞,彷彿這一切都是出於殷氏上下的意願,將自己放在一個公平無私的境地,可是話語中咄咄逼人的深意卻是呼之欲出。
他想要逼宮!
沈秘書坐在殷麟的右手邊,本來神色淡淡的聽着,此時等着殷昭世說完之後,他擡了擡眼,雙眼帶着凌厲,不溫不火的開口,“據我所知,殷總裁可沒有和對方公司的代表起過什麼口角。”
殷昭世見他插嘴,不屑的冷哼道:“你不知道?殷延卿和何弘養子針鋒相對的時候,你不就在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