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對不起,恕難從命。”
抽了抽嘴角,紀遙遙幾乎是強壓下用手掌扶額的衝動,一本正經的開口拒絕。
“哼。”殷延卿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輕嗤。
紀遙遙感覺這好似嗤笑的聲音,就是在嘲諷自己剛纔說的想要報答的話,心中不由的有些心虛。
但是對於殷延卿的話,她真的沒辦法應!那不成真的因爲一點心虛,和一絲愧疚,就真的要以身相許嗎?
想到這裡,紀遙遙故作鎮定的別過臉,假裝無事發生過。
殷延卿挑眉看着她,聲音清冷的道:“又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咳。”紀遙遙輕咳了一聲,擡眼的時候,掃過了窗外的風景,頓時是笑逐顏開的道:“哎呀,到地方了!”
殷延卿森冷的目光看向了前座的司機,似乎是在指責他竟然開的這麼快。
司機猶感覺一股冷意掠過後背,帶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頓時縮了縮脖子,穩穩的踩下了剎車。
紀遙遙就像是兔子一樣的竄了出去,對着車裡面的殷延卿說道:“那正好,我先回去了,你慢慢走,再見!”
殷延卿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衣襬,紀遙遙轉身的動作一僵,回過頭看着這個男人,乾巴巴的道:“幹嘛?”
“不讓救命恩人上去坐坐?”殷延卿語氣淡然的道。
紀遙遙下意識的想起樓上還有一個齊齊,小心的從殷延卿的手中將自己的衣襬抽了出來,心口狂跳不已,面上波瀾不驚,“那……還是下次吧,今天太晚了,下次見!”
說完之後,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關上了車門,嬌小纖瘦的身影快速的跑向了居民樓,好似自己的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逐一般。
“又跑了。”殷延卿靠着椅背,慵懶而清冽的道。
司機沉默了數秒,轉頭看着殷延卿已經是闔眼休息的模樣,不由小聲而恭敬的問道:“總裁,我們現在回去嗎?”
“嗯。”殷延卿淡淡的應道。
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已經跑上二樓的紀遙遙轉過頭,正好看到那黑色的賓利帶着和他主人一般的囂張肆意,駛向了前方的路口。
而就在賓利開過去的時候,紀遙遙卻感覺自己好似對上了殷延卿投過來的眼眸。
透過那剔透的玻璃,紀遙遙心口驟然一緊張,好似真的看到你那個男人清冷而專注的眼膜。
深邃的就像是蒼穹天幕,又明亮的好似飽含了整個夜空的星河。
深不可測又神秘璀璨。
紀遙遙晃了晃腦袋,小聲和自己嘀咕道:“別想了別想了。”
像是在安慰自己心口已然失控的跳動。
殷延卿,這三個字簡直就像是紀遙遙此生都躲不開的劫數一般,縱然她下定了再大的決心,都能因爲對方的一點動作,就攪亂了整個心房的池水。
紀遙遙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好似把腦海中對於殷延卿的所有記憶都呼出來了一般。
無意識中,紀遙遙走到了門口,她打開了門,習慣的道:“我回來了。”
“你纔回來!”迴應她的,則是丁曉萱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