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對着趴在擔架上的紀遙遙信誓旦旦的說道:“遙遙你別擔心,沒事的,回頭我再給你弄一點祛疤的藥,保證你連疤痕都沒有!”
紀遙遙苦兮兮的點點頭,她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後的刀傷又深又嚴重,血水已經滲到的擔架上,等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看了一眼,就直接給擡進了急救室。
紅毛這五個人直接被保鏢帶回了殷家,敢對殷延卿的得力管家動手,而且還是奉命行事的人,這些保鏢一看就知道這事情不對勁,當即不顧紅毛的呼喊,一人一針麻醉了帶走。
等着殷延卿趕到醫院的時候,紀遙遙已經縫好了傷口,一道三十釐米多的刀傷,縫了不知道多少針,而且又是背部,紀遙遙只能是趴在牀上。
殷延卿走進了病房,這裡是殷家的私人醫院,保鏢當時匆忙趕去解救田叔,而紀遙遙的傷勢又很重,再加上逮住了紅毛五人,他們也就只能當機立斷的把紀遙遙送來了殷家的私人醫院,有田叔在,紀遙遙既然是被送到了專門的私人病房裡面來。
只是一眼,殷延卿就看到了虛弱的躺在病牀上的紀遙遙。她是臥躺着的,殷延卿只能看到她的半個側臉,而此時麻醉劑的藥性還沒有過,她那雙靈動的,永遠都水汪汪的好似麋鹿一般的杏眼緊緊的閉上,原本紅潤的臉頰蒼白的厲害,連本是緋紅的嘴脣也是乾裂開來,帶着黯淡的灰色。
她反穿着病號服,臥躺着趴在潔白的牀上,衣服沒有扣上,露出瑩白的後背,此時被潔白似雪的繃帶纏了半個後背,在傷口的中間處的繃帶上,還淺淺的溢出了一點血的紅色。
殷延卿看着她這麼虛弱的模樣,心中突如起來一陣讓他好似如鯁在喉的氣悶,他站了一會兒,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了一旁牀頭櫃上的水杯。
這水杯裡放着半杯清水,旁邊還擺着數根棉籤,殷延卿拿起了其中一根,沾溼了之後擦拭着紀遙遙蒼白乾裂的脣瓣,等着脣瓣潤溼了,露出一點點血色的紅暈來,他心中的那股難言的堵悶感才稍稍的退散了一些。
而程念臻趕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幅畫面。
她原本就在家中等消息,無論是紅毛那邊還是殷延卿那邊的消息,總會是到一個的。
程念臻等了一會兒,她沒有等到紅毛再傳信過來,倒是等到了安排在殷延卿身邊的那個保鏢的電話。
她一接通就得知了有人襲擊田叔和紀遙遙的消息,程念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紅毛,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田叔會被襲擊,但是在電話中,保鏢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紀遙遙受傷了,而且救她的保鏢傳話過來,是很嚴重的刀傷。
程念臻當即欣喜起來,第一時間的以爲是紅毛他們成功了,哪怕下一句話就得知紅毛他們也被保鏢抓住,也不能影響到程念臻這滿心的痛快感覺。
紅毛本就是她用趙景蘭的名義招來的,就算是被抓住也影響不到她程念臻。
在得知殷延卿已經趕去醫院了,程念臻哪裡還坐得住,通知了司機,她一顆心好似飛箭。
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醫院,看看那個紀遙遙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