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騙啊……
李懷昊在心中嘖嘖稱奇,撒起慌來眉毛都不動一下,他認真的點點頭道:“可不就是,我估摸着何家應該也沒有給他吧,哎,這次他也算是幫了你一把,若是連個請帖都沒有,可真是太多淒涼了。”
他說着,還像是唯恐紀遙遙不相信一般,又嘆息的嘖嘖出聲,真像是那麼回事一樣。
直把紀遙遙說的方寸大亂,纖長細膩如削青蔥的手指也不安的糾纏在一起,臉上露出幾分難色。
丁曉萱也被李懷昊這似真似假的話說的眉間緊皺,猶豫的看了一眼紀遙遙道:“遙遙,要不還是你送個請帖過去吧?這人家幫你父女團聚,真要是有晚宴都沒請他,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紀遙遙被丁曉萱的一番話說的下定了決心,眼中帶着幾分決絕,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我,不,懷昊,要不我還是把邀請函給你,你幫我——“
“誒誒,不要,”李懷昊沒等紀遙遙說完就直接拒絕,他嘖了一聲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是我幫你去給?這是你去表達你的謝意,延卿又不是幫我認爹,我送這個是什麼意思嘛?”
丁曉萱也極度配合的點點頭,“沒錯哦,遙遙我覺得你還是自己上門去送比較有誠意吧?”
紀遙遙若有所思的想着,覺得這兩個人說的也是有道理,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羞愧之情,“剛纔是我不對,那……懷昊,他現在在哪裡?”
李懷昊見紀遙遙可算是願意親自過去了,心中洋洋得意的暗道:兄弟誒,我可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好好把握咯。
他都沒有想,直接開口道:“還在那個別墅,自從你消失之後,這傢伙一直都住在那個別墅裡面,除了偶爾去一趟主宅,別的地方也都不待了。”
紀遙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hi知道這件事情,她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脣,去年的回憶涌上心頭,手掌也輕輕的放在腹部,她還記得當時從樓梯上摔下去時候的無助和絕望,腹部傳來的一陣一陣的抽痛,令她想要昏厥都做不到,只能保持着殘存的理智去經受這好似永遠沒有盡頭的痛楚。
那一瞬間的絕望感太過鮮明,便是到了現在,紀遙遙都有一種近在咫尺的戰慄。
丁曉萱瞧着紀遙遙的神色不對勁,關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遙遙你怎麼了?”
“沒,沒事。”紀遙遙隨着這一聲回過神,故作正常的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另一隻手掌掩飾性的捏住了一封邀請函,快速的道:“那我先過去了。”
李懷昊笑眯眯的對着她擺擺手,“再見。”
紀遙遙狐疑的看着他,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也太得意了……
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迫不及待的等着店家離去一樣。
李懷昊也好似反應過來自己的姿態有問題,重新的坐直了身體,對着紀遙遙鄭重其事的說着,“嗯,需要我給你找一個司機嗎?”
李懷昊的提議,紀遙遙覺得太麻煩了,便搖搖頭,“不了,不要這麼麻煩,我打個車過去就好了。”
說着,紀遙遙又頓了頓,“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