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萱聽得冷笑連連,她算是看出來這程念臻了,既要顯得她柔弱無比,又是個沉不住氣的人,這一來一回,簡直就是上杆子讓人打臉。
而且這些話什麼意思啊,不就是說她胖嗎?
丁曉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把嘲諷的話摔在程念臻的臉上時,便聽得紀遙遙先開口了。
紀遙遙緩緩上前一步,眉目冰冷的看着程念臻,她一貫以開就是她可以說丁曉萱,但是若是別人說丁曉萱一個字的不是,她就是要和人拼命的主。
“曉萱的事情就不用程小姐你操心,另外我說話也直,程小姐既然知道你說話別人不愛聽,那就不用說了,閉嘴不好嗎?還是你真的喜歡被別人一頓罵,你這不是說話直,你這叫自己討罵,”紀遙遙勾起一個微笑,眉眼彎彎眸光冰冷的看着程念臻,“聽懂人話了嗎?”
丁曉萱聽得着實解氣,甚至還嘻嘻笑着啪啪的拍了兩下手掌,“對的,聽懂了嗎?”
程念臻先是被丁曉萱氣得個半死,現在又被紀遙遙氣得險些一佛出去二佛昇天,她努力維持着臉上驚恐的神色,一邊和殷延卿說道:“哥哥,你瞧瞧她們,我真的就是和丁小姐說兩句話,想要勸勸她,沒想到紀小姐會對着我這麼一番辱罵。”
丁曉萱大驚失色的看着她,“這怎麼是辱罵?我們也是脾氣直,說話就和程小姐你一樣,有什麼說什麼,過嘴不過心,都聽別人說,程小姐你脾氣最好了,想必也不會和我們兩個計較着說話的事情,是吧?”
程念臻恨得咬牙切齒,現在又被丁曉萱和紀遙遙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生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但是又不能說出計較兩個字,若是真計較了,那回頭可怎麼把剛纔她自己的說辭圓回來。
所以縱然氣得渾身發抖,程念臻也不得不點點頭,憋屈說道:“當然了,我自然是不會計較這個的。”
程念臻隨即便不在理會丁曉萱,提着裙襬就朝着殷延卿走去,伸手想要勾住對方的臂彎。
哪知殷延卿攬着紀遙遙的腰肢隨意的轉身,竟是把程念臻的手臂躲了過去。
此時的遊艇已然駛離港口,海風烈烈吹來,將程念臻的長裙狠狠的掀起,大裙襬飛揚的程念臻就像是一隻風箏一樣,整個人被海風吹了一跌,啪的一下摔在甲板上。
紀遙遙的短裙是貼身的設計,外圈稍微蓬鬆也掀不起來什麼,但是身上穿着的薄紗防曬衣卻也是高高揚起。
兩相對比,一個是輕盈剔透若蝶翼,另一個嘛……
瞧着摔在地上的模樣,可像是一隻巨大的撲棱蛾子。
丁曉萱挑眉看着被自己的長裙裙襬吹到蓋頭的程念臻,然後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原本就閉着眼睛的李懷昊,幽幽的長嘆一聲,“我說什麼來着,早就告訴你去裡屋換一身衣服了,穿着這麼一個大裙襬來遊艇,你是真嫌自己摔得不夠快啊,快起來吧,這趴着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給我們行大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