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璃用另一種手握住自己掌心發麻的右手,眼中水光閃動,霧氣氤氳,她咬了咬下脣,面上閃過一縷深深的惱意,“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嗎?”
“程念臻我真是白教你了,這你要是真的氣不過要殺她,也不能自己動手,大庭廣衆的你想要去動紀遙遙?你是真嫌自己被我保護的太好了,一切都太過順利了,你要給自己找點茬啊?”柳茹璃深吸了一口氣,“這種話你以後給我爛在肚子裡!你要是想和殷延卿在一起,這種念頭就不能讓對方知道一點!”
程念臻被打的發矇,幾乎是傻愣在原地的聽着柳茹璃這一番話。
“可是……”程念臻冷靜下來,垂着頭囁喏的開口:“我……這把刀,延卿哥哥可能已經知道了。”
畢竟這把刀是殷延卿的以前的戰利品,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你說什麼?”柳茹璃頓時愣住了,隨即眼中怒意更甚,指着程念臻的鼻子罵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程念臻坐在牀上,冷冷的擡起頭,“對,我是蠢貨,可是現在延卿哥哥已經知道了,我什麼都完了,我的臉也好,還有延卿哥哥心中的形象也好,我什麼都沒有了。”
“閉嘴。”柳茹璃惱怒的罵了一聲,眼中的嚴厲和狠意在對上程念臻臉上的傷疤之後,就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頓時泄了氣。
柳茹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回去那家店看看的,沒有監控是最好,你就咬死了是趙景蘭奪走你的刀,剩下的你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
程念臻頷首,聲音也不如剛纔那般激動,顯然也是冷靜下來。
就算是柳茹璃再怎麼生氣,她們畢竟是母女,榮辱相連,一根線上的螞蚱,若是程念臻的真面目真的在殷延卿眼中暴露的一二乾淨,便是柳茹璃也會受到影響。
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程念臻咬死了一個說辭,反正趙景蘭衆目睽睽之下傷了程念臻的臉的事情做衆所周知,她們要做的,就是要把這件事通通推到趙景蘭的身上!
“那把刀上也有我的指紋,延卿哥哥怕是不會相信……”程念臻垂着頭,忐忑不安的說着。
“呵,”柳茹璃輕哼了一聲,“我不管他信不信,只要殷麟相信了就好,你收拾收拾躺牀上去,我估計你乾爹也要來了,你給我記住,你纔是這裡面最無辜的那一個,待會兒你乾爹來了,你知道怎麼說了嗎?”
對上柳茹璃危險的眯起的雙眼,程念臻故作虛弱的靠在牀頭上,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也是被柳茹璃說中了,等着程念臻躺下去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走動的聲音,兩母女相視一眼,柳茹璃眼中的淚刷刷的就下來了,撲在程念臻的牀邊就淚如雨下,聲音悽悽如泣,“我的念臻啊,你的臉可怎麼辦?趙景蘭說什麼你就讓她說去吧,你和延卿到底是沒有緣分,何苦禁不住說,還和人家推搡了兩下,被她偷了你的刀,現在被傷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