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伸手推開門,冷冷的目光射向一瞬間露出驚喜神色的程念臻,“你可真是神氣,我也想看看你被拔舌頭是什麼模樣。”
程念臻驚喜的表情還僵在臉上,此時面對着殷延卿冷冰冰的態度,她剛纔囂張的氣焰一掃而空,雙目含淚的看着對方道:“我就知道哥哥你沒事的。”
殷延卿可不受她這一副嬌柔柔弱的模樣影響,直接道:“要是讓我聽到你再說一句遙遙的不是,我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
“哥哥……”程念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宛如看着陌生人一樣的看向殷延卿,她完全想不到爲什麼之前都對她那麼遷就的殷延卿,卻把維護的溫暖話語全都給了紀遙遙!
程念臻氣得發瘋,本來想繼續辱罵,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殷延卿一個眼神止在了口中。
她張着嘴,一個字不發的模樣,就像是擱淺的魚一般,說不出的狼狽。
對殷延卿的恐懼在她的心中佔了上風,程念臻前所未有的懼怕之心讓她反應過來,殷延卿剛纔的話……是認真的!
她憋屈的閉上嘴巴,可是目光卻移到了站在殷延卿身邊的何弘身上,
看到何弘臉上那似笑非笑看好戲的目光時,程念臻感覺自己就像是舞臺上狼狽的、供人取樂的小丑,前所未有的憤怒讓她惱羞成怒的對着何弘喊道:“你是誰?這裡也是你能進的?給我滾開!”
何弘輕笑:“果然是有活力的很,看來是止疼劑還沒有撤。”
屋裡面僅剩的兩名收拾東西的護工,聞言輕輕的打了一個顫抖,其中一個鼓起勇氣說道:“不是還沒有撤,而是上一瓶的藥劑還沒有過去。”
何弘輕輕點頭,“原來如此,我道是程小姐天賦異稟,這麼耐痛。”
他們好似把自己當成是無物的態度讓程念臻心驚膽戰,她看着何弘的臉龐,纔回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何弘!紀遙遙的父親!
“你是她的爸爸,你來這裡做什麼?”程念臻一臉警惕,“你們在打什麼鬼主意,你來醫院,難道紀遙遙真的死了?”
她惡毒的揣測着,用陰狠的眼神盯着何弘。
何弘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你死了,我女兒都不會有事,程小姐,別以爲只有殷延卿能拔你的舌頭,我要是願意,我能讓你下半輩子都只能躺在牀上,雙手雙腳雙眼舌頭統統的從你的身上消失。”
“你看這一份大禮如何啊?”
程念臻隨着何弘淡然的話語,渾身冷顫,她的雙眼染上了越來越深的恐懼,她是那麼害怕的看着何弘,宛如看到了勾魂的無常!
“你、你不用說這些不知所謂的話來嚇唬我!我、我可還是殷麟的乾女兒,你別亂來!”程念臻結結巴巴的看着何弘。
何弘淡淡的牽出一個笑來。
殷延卿從旁人手中接過白色的紙,“既然你提到了這個,那麼就把這些簽了吧。”
程念臻一愣,“什麼東西?”
她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何弘和殷延卿如此和諧的出現,讓程念臻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
難不成……哥哥不想再保護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