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整張臉的表情都空白了,她呆滯的擡起頭,傻兮兮的看着殷延卿,遲疑了好半晌纔開口道:“代價?”
說起來幫忙不都是處於人道主義自願的嗎?怎麼到了你殷大少這裡還得有代價了?
這真是奸商性格!
殷延卿好似沒瞧見紀遙遙這一副難以言喻的神色,特別冷靜而冷淡的點頭。
“剛纔你還欠我一筆,加上這一筆,那就是兩筆。”臉不紅心不跳,殷延卿自然而然的和紀遙遙算着。
紀遙遙表情空白的看着他,張了張嘴艱難的出聲:“這個你都要算?”
“爲何不算?”殷延卿壓低的聲音,用手指的指腹摩挲着她柔軟細嫩的手背,淡紅的薄脣輕勾着,配着他冷淡鋒利的鳳眼,有一種逼人的銳利和性感,沙啞的嗓音就像是舞宴中奏響的大提琴,低沉而磁性,他與紀遙遙四目相對,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一筆算一筆,你欠我兩筆,還想用一來換?”
紀遙遙瞠目結舌,手背上被他摩挲的觸感越發的明顯,就像是有一團溫暖而不炙熱的火焰在上面流連,讓她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你、你這是趁火打劫。”
殷延卿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一邊加重了幾分力道,他稍稍的湊上前,從眉骨順過鼻樑再到脣瓣的弧線優美而冰冷,聲音略輕,他緩聲道:“算你說得對,你要是不接受,我可就走了。”
“啊?”紀遙遙下意識的捏住了他的衣襬,腦袋一熱就着急忙慌的應道:“你不能走,我答應還不成嗎?”
殷延卿漫不經心的點頭,瞧着紀遙遙帶着水汽的眼眸,他從鼻腔中發出了輕輕的哼聲,身子微錯,微微側過臉就用脣堵住了女人所有未出口的話。
曖昧溼熱的氣息交織在鼻間,脣舌的接觸溼潤粘膩,甚至在一片空曠的只能聽到呼吸聲的過道里,紀遙遙都能聽到兩個人親密接觸而發出的嘖嘖輕響。
響聲近在咫尺,心跳宛如擂鼓,紀遙遙甚至都能想象到在這片昏暗的空間裡,會不會有人躲在暗處,他們原本是打算扮演飄飄來嚇人,可是卻看到了這麼一場曖昧擁吻。
光是這麼個念頭一閃而過,紀遙遙就被羞恥打擊的腿軟不已,她無法控制的腰間輕顫,大腦也感覺塞進去了一團的棉花,輕飄飄的晃盪在雲朵之中,手中的手電筒也拿不住,啪嗒的掉落在地,發出了一聲清脆而悠長的響聲。
耳邊甚至還傳來了男人低啞的笑聲,他的聲音聽在紀遙遙的耳中有些含糊,男人扣住了紀遙遙鬆散下來的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搭在了自己的腰上,甚至還看出了她腿軟的狀況,手臂一覽就把人扣在了懷中,只能被動的接受着他的疼愛。
紀遙遙感覺時間都過去了好久,自己的舌尖都被吮吸的發麻,她迷茫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殷延卿那一雙毫不見任何波瀾的眼眸,但是他開口的時候,還是暴露的一些他的情緒,不如看上去的冷漠。
“這算你上一次的代價。”男人的嗓音沙啞的厲害,說話間的時候甚至能聽出了一絲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