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目光冷冷的看向他,“殷延卿。”
隊長原本不耐又膩煩的臉色刷的一變,他情不自禁的擡起了頭,眼珠子幾乎都要等出眼眶了,原本的囂張幾乎是一掃而空,看着殷延卿結結巴巴的道:“殷、殷大少?!您怎麼在這裡?”
殷延卿!怎麼會是殷延卿?!
這麼一個跺跺腳都能讓帝都險些體會地震的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殷延卿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還伸手想要攔住自己的人,隊長忙不迭的道:“還不快放下手,殷大少您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是做什麼?”
“當然是爲了一個人。”殷延卿擡起眼,眉目清冷可是卻猶帶關心的看着被挾持的緊緊的紀遙遙。
紀遙遙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殷延卿會出現在這裡,此時張了張嘴,感覺自己好似還在夢中一般。
男人此時這是恍然大悟,他瞧着那些人對殷延卿畢恭畢敬的模樣,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麼普通人,眼珠子轉了轉,就將手中利刃的刀尖對着紀遙遙,然後不懷好意的笑道:“我知道了,你是這個女人的男人是不是?”
“不是!”紀遙遙下意識的喊道。
殷延卿卻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聲音冷冽中帶着深深的堅定,“沒有錯,我是她的男人。”
聽着殷延卿當着大庭廣衆的說出了這樣的話,紀遙遙簡直就是又羞又急,她忍不住的道:“你胡說什麼!?”
殷延卿眉眼間帶着幾分的淡然,甚至還有幾分的漫不經心,可是說話時的毫無遲疑,卻是暴露了他最深處的一絲擔憂,“我是不是,你心中最清楚了。”
“你!”紀遙遙一時竟然啞然。
劫匪卻是嗤了一聲,“我可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你既然說是她的男人,我看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趕緊都讓他們給我讓開,我安全的走了,我就讓你的女人也完全的回來,若是我出一點岔子,你也就別想看到一個完整的她!”
殷延卿目光冷冷,他看着可以說是世界上第一個敢這麼威脅他的匪徒,聲音冰冷的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天山之頂,肅然吹過的寒風,“你要是對她動手,我保證會讓你此生生不如死。”
殷延卿說的波瀾不驚,可是不單單劫匪,便是站在他身邊的隊長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劫匪更是在殷延卿的注視下,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利刃一時沒有把持住,竟然在紀遙遙的脖頸皮肉傷劃出了一道薄薄的傷口,就像是一條宛如蠶絲的紅線,印在這瑩白如玉的脖頸上,簡直刺痛了殷延卿和何修煥的眼睛!
“這傢伙是不是……活膩了?”跟在殷延卿身後的李懷昊,看到這幅場景之後,都已經不忍心去看殷延卿的表情了,自己喃喃的低語着。
殷延卿目光冰冷,“你竟敢!”
匪徒則是被他的目光嚇得戰戰兢兢,欲哭無淚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懷昊目瞪口呆的看着剛纔還一副窮兇極惡模樣的匪徒,竟然在殷延卿的目光下險些哭出來的模樣,心中暗自咂舌自己這兄弟的名聲,在可止小兒夜啼的基礎上,一路朝着滅世魔王的終極道路上狂奔而去了!